最后的时刻就要到来了吗?
看着汹涌而上佣兵,再看看孤零零的库克和马尔斯两人,尤潘基暗暗叹了口气。
可惜,功亏一篑。
这两个人都是出色的战士,但是,要说两个人能抗住一百多人,他是说什么也不信的。
变形法阵用光了几乎所有的魔能,无法提供防御支持;巨猴这边能动的只剩下老弱病残,根本不是如狼似虎的佣兵对手。
如果自己和拉莫斯的体力还在,四人齐上,或许还有一拼之力吧?
“死定了啊,就差一点,”旁边的拉莫斯喃喃道,“我的荣华富贵啊。”
尤潘基正色道:“没关系,就算我们死了,但达克他们还在,特诺蒂兰还在,他们会越战越强的,他们会最终干掉库鲁马,光复阿特拉斯的!至于我们,将变成守护这片土地的英灵,永远闪耀!”
“年轻人,现在就说什么变成英灵之类的话,稍微早了点。”
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把两人吓了一跳:“谁,谁在哪里?”
前面的库克和马尔斯手持短刺枪和击刺长剑,严阵以待,没有回头,更没有讲话,不可能是他们。周围又没有别人。
尤潘基急切地问拉莫斯:“刚才你听到了什么?”
“有人在说话!在耳边!但看不见他!是谁,是谁?”
那个苍老刚劲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来:“忠于阿特拉斯王室的,可不光是你们和忍辱负重的图兰索瓦。年轻的剑齿虎,你太迷信自己的武技了,过一会,我就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战斗!”
这个声音,尤潘基永生难忘。
那是在圣冠战争的战场上,在与达克对决前夕,自己曾经和一名身法快捷、技艺精湛的老战士交手。老战士提醒自己小心库鲁马的阴谋,悄然隐没于黑暗之中,从此没有再见面。但他的声音却牢牢记着。
奔跑在后列的一名佣兵突然毫无征兆地摔倒了,倒下就没站起来,后心处被掏了一个碗大的窟窿,鲜血汩汩流出。
旁边人发现了异常,正要呼叫,脖子一凉,无头的尸身踉跄几步,扑倒在地。
一个诡异的黑影在佣兵队伍后排静悄悄地穿梭,短短十几秒,六七名佣兵毙命,或是被从背后挖心,或是被割断了喉咙。
与此同时,前锋接敌!
马尔斯眼光一凝,细剑抖出,一剑削掉对手的头盖骨。旁边敌人知道他出手速度极快,想趁他出招时的硬直从侧面偷袭,被库克抓住破绽,一枪捅进咽喉。
库克一搅一拧,绞断对手颈椎,一脚把对手尸体踹地倒飞出去,砸倒了三四名敌人。他抽枪改回防守动作有个硬直,敌人想趁机偷袭,一道银光闪过,偷袭者被结束硬直状态的马尔斯一剑穿心。
佣兵队中有人大呼:“投弹,投弹,他们不敢闪躲!”
数枚爆炎弹飞来,马尔斯细剑一抖,一道银色光幕挡在两人身前,爆炎弹如泥牛入海,了无声息。
尤潘基喜上眉梢:“好!”
拉莫斯却不乐观:“好什么好,是‘寂静之墙’,能抵抗一次五级以下的法术攻击,他不是法师,准是用掉了保命的卷轴啦——要不是为了我们,他们才不会这么束手束脚。就怕敌人聪明,没有一次把爆炎弹扔完——”
怕什么来什么,十几名佣兵同时扬起双手,十余枚爆炎弹闪动起灼灼的红光!
就在这时,一根诡异的图腾柱在佣兵群中突然立起!
图腾柱由五颗人头穿成,表情痛苦狰狞,鲜血淋漓!
尤潘基和拉莫斯同时大叫:“恐怖图腾!”
黑色光环一闪!
图腾半径十米范围内,所有被黑色光环笼罩的佣兵,齐齐惨叫一声,双手抱头。
恐惧光环,使敌人进入恐慌状态,意志越薄弱,精神越涣散越容易受影响,进入短暂的“恐慌”状态,无法自由移动、攻击和施法,但持续时间只有短短数秒。
然而,这混乱的数秒却成了佣兵们的噩梦,该扔出去的爆炎弹没能扔出去。
已经点燃引信的爆炎弹可不会恐慌,一眨眼,引信已到尽头。
只听轰轰一阵巨响,血肉横飞!
佣兵走南闯北,身上带的家伙质量绝对过硬——要不然怎么保命?威力强大的爆炎弹在密集阵型中爆炸,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当场炸死十几人,还有二十多个倒霉蛋身上燃起大火,惨叫着满地乱滚,离见光明神不远了。
佣兵阵型顿时大乱。趁这阵混乱,那个诡异的黑影再次出现,又是五六名佣兵扑倒在地。
马尔斯和库克都是多年的老兵,战场直觉相当敏锐,一看就知道敌人队伍里混进了己方的强者,这种机会不抓住怎么行?
两人同时放弃防守,猛扑下去,腹背受敌的佣兵狼狈招架,又躺倒了七八个。
随着一声长啸,一身全身生满尖刺的黑色利爪豪猪皮甲从佣兵阵中飞出,接连两个腾跃,与重新退回防守的库克和马尔斯并肩站立。
尤潘基惊喜地叫道:“是他!真是他!是那个在圣冠战争中跟我战成平手的老战士!”
利爪豪猪覆面头盔下传来无奈的声音:“哎呀哎呀,年轻人跟我这老头子战成平手,还得意个什么劲儿。”
剩下三十多名佣兵猬集一处,不敢硬冲。他们背后的战团也分出胜负,1643第二支队逐渐取得了优势,正把佣兵的残兵败将缓缓挤压过来。
更远处,特诺蒂兰与阿特拉斯军激战正酣,不过阿特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