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往蒙古皇庭的马车上,阿尔木还是哭丧着一张脸,询问苏吉这个使臣平时是什么脾气,会不会一言不合就使用暴力,要是这胯下的马儿不和他的心意,说不定就要一刀刺向它的喉咙了。
卢晓余心中觉得好笑,都是你们自己作死啊非要搞这样的下马威,现在好了,自己把自己玩崩了吧。不过看到他一路还在祈祷着那个年轻人不会对汗血宝马下黑手,卢晓余让苏吉为他翻译道:“你告诉他,以我对那个使臣的了解,他完全有能力驯服那匹烈马,根本不存在把它杀了的可能性,你就让他放心吧,说不定他提早比我们到达蒙古皇庭呢!”
阿尔木听完翻译的话,又是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实话告诉你们吧,这几匹大汗的汗血宝马除了大汗本人根本就没有人能驯服的了他们,就连几位皇子尝试过多次都以失败告终,你们那位朋友除非真的把那汗血宝马杀了,不然肯定活不了命,要被那马活活颠死。”
这蒙古的接待大臣也真是嘴硬,明明是希望血汗宝马安然无恙还非要不肯承认江革能制服那匹烈马。卢晓余也懒得再反驳他,转过身去和杨香武和鲁小鱼闲扯不去听那个阿尔木继续唠叨那匹汗血宝马的事情。
江革这边原本以为这匹烈马会桀骜不驯把他从马背上甩下来,起初确实也正是如此,江革根本控制不住这匹烈马的行动轨迹,完全是被它牵着绳子走。但是江革对于驭马的本事还是很在行的,就凭他在骑马比赛中骑着一匹病马都能跑出第三名的成绩可见一斑。他原本说的那三件制服烈马的器物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他骑上这匹马之后才知道这匹马的不简单。
烈马奔跑起来了。它四蹄腾空,如风,如电。好像一头鲸鱼在发光的海浪里游泳,被征服的海洋从中间划开,恭恭敬敬地从两端向后退去。好像一枚火箭在发光的天空运行,群星在列队欢呼,舞蹈。江革根本控制不住它行走的路线,它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江革从自己的马背上摔下来。而江革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保持在马背上不摔下来并且试图征服这匹烈马服从他的命令。
在与烈马的一次次缠斗之中,江革从未有过放弃,试要与这匹烈马拼个你死我活,烈马刚开始的时候还十分顽强地反抗,但是经过几个时辰的折腾渐渐体力不支,随后慢慢放慢了脚步停了下来。江革趴在马背上享受着马儿被征服的喜悦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抚摸着这烈马的鬃毛,咧着嘴喘着粗气笑道:“我们两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怎么样你看我还行吧,今后你就跟着我混吧,我保证不亏待你。”
那烈马像是通人性般,先是扭扭捏捏随后点了点头,蹬了几下马蹄低下了头平静地立在那里。
江革见烈马变得异尝平静顺从的样子,高兴地说道:“你这样我就当你答应了,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好伙伴了,来我带你去吃草。”江革顺势轻松滑下马背,这马儿乖巧地跟在他后面来到大片的草地上开始津津有味地吃起细嫩的牧草。
此时江革还不知道这匹他眼中的烈马其实就是蒙古大汗心爱的汗血宝马,他见这匹马胸口有一块毛形似闪电结合它行如闪电的速度,于是直接给他取名叫闪电了。
“闪电你说蒙古的大汗是个什么样的人,小小的一个蒙古部落被他发展成了这样一个强大的国家,到现在契丹认可他的存在,西夏又主动派使臣来和他结盟,你作为它们国家的烈马,说说看你的想法吧?”江革问闪电道。
可惜闪电再怎么通人性还是一匹马,要它回答问题是不可能的,江革见闪电蒙头吃着草原上鲜嫩的牧草,自己的肚子也在咕咕直叫了。“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你的意思是说该是吃饭的时间了,不要再想这些没用的了。我也想吃饭啊,可是这里人生地不熟,我现在又和使团走散了,不知道他们那里现在是不是真的步行到蒙古皇庭去了,要是你能带我去找到他们就好了。”
这闪电此时也差不多吃饱了,仰天长啸一声,用头去磨蹭江革的脸,似乎是想要安慰江革。随后又把背靠在他身边,有让他坐上来的意思。江革兴奋地摸了摸马背说道:“好闪电难道你能带我找到他们吗?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江革嗖地一下跨上马背,骑在马上,还没有挥动马鞭,这闪电就带着他一路向北方奔去。江革此时完全信任闪电给自己指向的方向,也不去改变路径而是放任它带着自己一路向前跑去。
“宝哥,你说江革那小子不会有事吧?虽说我还是很相信他的马术的,但是你刚刚也听那个阿尔木说了,这马是汗血宝马,而且还是只服从与他们大汗的烈马,这江革也是第一次骑这匹马,要是一个不小心可是要被甩下马背的。还有要是那小子真的狠起来动手杀了那烈马,蒙古大汗怪罪下来,虽然没什么好怕的,但是总归处理起来难办了,两国就更加别指望谈结盟了,非得把那蒙古大汗心疼死。”鲁小鱼见一路上都还没有看到江革的身影向卢晓余询问意见。
卢晓余还没有开口说话,细封成杰开口道:“这小子到现在我还真有些佩服他了,别说他真的能征服那匹马了,就算他真的征服不了杀了那匹马我也以细封家公子的身份要为他逃回这个公道,谁叫蒙古人先向我们挑衅的,我们只是按规矩迎战罢了。他们可没说不能对这马怎么样,要怪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