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们已是兄弟,就先去我那里住几日吧,我已经派使臣出使贵国,我想不出几日贵国就会派议和的大臣来商议此事了。”耶律弘业一改之前对宣和皇帝熊杰的态度,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他又对杜尚武说:“杜壮士,你现在就去我的侍卫队登记造册吧,以后我就让你做我的近身侍卫。”
“天皇杜尚武以后愿意为你效劳,可是恳请你在宣和皇上待在这里的这几天让我担当他的侍卫,毕竟我曾经是南楚的士兵,就让我尽最后一份作为南楚军侯的职责吧。”杜尚武向耶律弘业提出最后一个保护宣和皇帝的请求。
“嗯,难得尚武有情有义,本皇准奏了。由你来保护我弟弟的生命安全我也能放心。”
这场契丹西夏联军与南楚的战争,以契丹单方面压制南楚的结果告终。契丹天皇把熊杰他们接到契丹国的京都去居住,还是使他和以前一样养尊处优。
耶律弘业虽然知道熊杰无能,但对他还是有点怀疑,怕他表面上装成很顺从,暗地里存着倒戈相向的野心,有意要试一试他。回到契丹国第一次宴请熊杰的时候,在席间,他叫人为熊杰表演南楚的乐舞。跟随熊杰的杜尚武和其他一些将领,看了都触景生情,难过得直掉眼泪。耶律弘业看看熊杰,见他正咧着嘴看得高兴,就故意问他:“你想不想荆州城呢?”熊杰随口说:“这里很快乐,我并不想念南楚。”
散席后,杜尚武怕契丹天皇永远把熊杰困在契丹做人质,教他说:“下次耶律弘业再这样问,皇上应该痛哭流涕地说:‘荆州城是我土生土长的家乡,我没有一天不想念那里。’这样也许会感动耶律弘业,让他提前放陛下回去呀!”
果然不久,耶律弘业又问到这个问题,熊杰就装着悲痛的样子,照这话说了一遍,但又挤不出眼泪来,只好闭着眼睛。耶律弘业忍住笑问他:“这话是人家教你的吧?”
熊杰睁开眼睛,吃惊的说:“是呀,正是人家教我的,兄长,你是怎么知道的?”
耶律弘业明白熊杰确实是个胸无大志的人,就不再防备他了,让他在契丹京都内随意走动。为了笼络人心,还送给了他一匹契丹优质的汗血宝马。
没想到熊杰经过这次金水堡兵变再也不敢骑马了,也害怕打仗了,所以连连推辞,最后把汗血宝马转送给了这段时间一直保护他的杜尚武。熊杰此举让耶律弘业更加的放心。
耶律弘业私底下询问暗中监视熊杰的密探,熊杰每天都干些什么。让他感到惊奇的是,熊杰不光喝酒作乐,闲暇时候还会做木工,而且还做的有模有样,大到木椅小刀木雕都做工精致。
耶律弘业听完哈哈大笑,“堂堂的一个南楚皇帝,大好的江山不去治理,偏偏喜欢这些三教九流的木工。看来南楚真的废了,先让他回去荒唐几年吧,等我统一了北方,最后再好好和我这个弟弟叙叙旧。”
千里之外的南楚,李密作为丞相暂代国事,接见了契丹使者。得知南楚兵败,全军覆没,连宣和皇帝都被抓去当了俘虏,又是焦急又是生气。焦急堂堂的南楚皇帝要是在契丹人手中弄出个三长两短来,整个南楚的江山都要动荡不安。生气的是这个只会做木工的皇帝不听他的劝告,荒唐的要去御驾亲征,现在弄得如此地步。
但是现在朝廷里唯一说话有权威的大臣,他只能作为南楚的发言人,带着南楚的传国玉玺与契丹达成协议,在南楚的澶州签订议和条约。
临到双方的人马都来到澶州准备签订议和条约时,自从上次被契丹天皇单独叙话,与熊杰许久没有见面的童忠贤被一群契丹兵押送着又一次出现在熊杰的面前。他早就暗中受了契丹天皇的恩惠,并且答应做契丹在南楚的内奸,监视南楚皇帝的一举一动,并随时飞鸽传书,这次他回去还带了耶律弘业一个十分机密的任务,这次的安排也只是一场苦肉戏。
熊杰见到浑身是伤,衣衫褴褛的童忠贤,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忘了当时在自己危急的关头,找不到他身影的时候。上前关切地问道:“忠贤,你这是去哪了,是不是你也做了俘虏,这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童忠贤一边假惺惺地抹着眼泪,一边诉苦道:“皇上,臣找你找得好辛苦,那日金水堡兵变,我护主心切,本来要来救驾。可是没想到受了那个无为道人的当,他说皇上你已经被他用法术带回荆州城了。”童忠贤因为自从那次被契丹天皇单独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无为道人,他也不敢向契丹天皇多问什么,以为他早就死了,所以也不在乎到这个时候再污他一手。
“忠贤,我那次被契丹军抓住,一直都在契丹的京都,从未回过南楚,也没有见到过无为道长。”熊杰还是相信童忠贤说的一通鬼话。
“是啊,那道人原来就是个江湖骗子,臣之前也被他愚弄了,害得我一直以为皇上您脱离危险了,臣救驾来迟真是罪该万死,请皇上治我的罪吧。”说着童忠贤跪倒在地跟熊杰磕头。
“忠贤何罪之有,你已经尽力想要来救我了,朕算领了你的心意了。何况我在契丹过得日子乐不思楚,倒是你为了找我,搞得那么狼狈,辛苦你了。要怪就怪那个道士信口雌黄,以后我再也不相信这些阴阳八卦、风水道术了。回去就把炼丹房拆了,多造一个工木房好了。”
童忠贤听完熊杰不再相信这些阴阳风水,也不再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