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蒋起戈沉沉睡了一夜之后,早上醒来,刚练纳吐息不过半个时辰,客栈老板推门进来,随后将门掩上,走到床边对着正在吐纳练息的蒋起戈轻声说道:“今日早晨有人在城外林内发现三具尸体,据说是江湖人。”
蒋起戈闻言,缓缓收息,真气压入气海,睁开眼,问道:“在城外何处?”
“往春湖庄的方向,城外三里处的林子里面。”客栈老板说完之后,蒋起戈起了身,穿上衣服,对着客栈老板说道:“老板,如果有人问你,记住了千万不要说见过我。若不然只怕会出大事。”
客栈老板见得蒋起戈的模样,点头称是,江湖上的事一旦掀起了风波,大抵都是不死不休,当中卷入多少无辜人都不可计算,蒋起戈这样也是为了自己好。
蒋起戈提了间,之刻终身跃出了客栈,除却了客栈老板再无任何人能见。
蒋起戈想起昨日在城外时闻到了血腥气,想必定然是与今日的死尸有些关联,昨日那青烟人的身上的血腥气也正是与之一模一样。
他为了谨慎起见,一路轻功赶路,走的悄无声息,循着昨日自己闻到的血腥气的地方赶去,只见的在林中有衙役捕快围成一圈,身穿皂衣的刑门师爷,正在检查尸体。
四周围观的人群,更是发出吱吱的叹声。
蒋起戈落在无人注意的远处的树梢头,细细看去,心中一惊,那三人面容来看,就是昨晚凤翔阁是那三人。
只见的那三人双目圆睁,脖子间血肉模糊,但是可以看见脖间的脉搏处被活生生的撕下来一块肉,再看胸口处心口里面露出一个大洞,心脏被掏空,但后背并没有被洞穿。腹间的脏腑只剩下了胃、脾。
死状极为难看。
而蒋起戈心中更是惊骇,这凤翔阁三人与自己起了纷争,又与春湖庄扯上了关系。斩ㄈ换嶙凡榈降祝春湖庄也会被牵连,这件事着实麻烦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蒋起戈想起这句话,怒然间一掌拍在了身旁的树干上,树木哗哗作响。
“这件事着实是有些麻烦了。”
蒋起戈身后突兀响起了一道声音,只见的陈庆之和赵齐晖齐步上前来与蒋起戈站在同处。
“看来昨晚你受的伤不轻。是遇上其他的高手了。”赵齐晖看向凤翔阁三人倒地处,随后说道。
“恩,昨日脱了身之后,碰见一个使双刀的高手,缠斗中两败俱伤。随后再碰见一个青烟人,又受了些伤。”蒋起戈深呼吸出一口浊气,沉沉的道。
“快看,是春湖庄的人来了。”
远处人群中有人高声喧哗起来,只见的远处一行十余人,皆穿同服,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刘正其。
春湖庄的人挤开围观的百姓,刘正其细细一看那三人的面容,顿时面无血色,愣在当场。
蒋起戈“诶!”的一声重叹,他现在岂能不知刘正其心中所想。如若自己那日不如此意气用事,行事更多几分考量,今日也不会造成如此局面!
刘正其双眼无神的抬起头,看着那三具尸体,面上再添三分死气。
春湖庄众人将愣在当场,面色带死气的刘正其扶走了,人人面色都黯然无光。
“好古怪的伤口。”陈庆之收回目光看向蒋起戈。
蒋起戈半失神半回神的说道:“是啊,伤口却是很古怪。如被猛兽食尸一样,但是古怪的是,他三人武功不差,此处又离定州城不远,就算有猛兽,其也只能成为凤翔阁三人的剑下亡魂。”
“这件事一定与昨晚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有关。”蒋起戈忽而斩钉截铁的说道。
陈庆之和赵齐晖纷纷看向他,只听得他说道:“昨晚,我路过此地的时候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气,我虽有心探察,却无丝毫发现,等我遇到青烟人的时候同样闻到了类似的血腥气。这件事只怕与他脱不了干系。”
“青烟人?”陈庆之手中纸扇轻摇的问道。
蒋起戈面色一肃说道:“确实如此。那青烟人曾在我疗伤的时候出过手,身形如同青烟,若不是被我剑意所摄根本显现不出身形。他浑身笼罩黑袍,真气古怪居然有吸纳他人真气的迹象。”
陈庆之和赵齐晖对视一眼,也不知心中是否有意。
再听得人群中数声喧哗,蒋起戈看去,是昨日那黄皮小子赶了过来,黄皮小子身旁的人看来之后皆是面面相觑,甚至带了几分喜色。只是黄皮小子面色有些黯然与不忍,最后黄皮小子叹了口气,带着众人也就走了。
蒋起戈看着黄皮小子的面色,双眼一眯,心中也不知做何想法,但听得陈庆之笑道:“原来这黄皮小子是个有心有意的江湖人。”
黄皮小子落在了最后,望向了春湖庄的方向,最后也只能是随着人群走远了去。
“那你打算如何做?”陈庆之说道。
蒋起戈说道:“去蒋家,他广发英雄帖,定然有凤翔阁的人前往,我自己前往请罪,希望这样能让他们放过春湖庄。”
陈庆之哈然一声笑道:“这样也好罢。”,这一声算是蒋起戈听不出算是调侃还是真心。只不过自己现在只能这样做了,这件事丝毫不干春湖庄半分干系,要想解决这件事,自己也只能去与凤翔阁的人请罪。
那刑名师爷摇摇头,让一旁的书记记上凤翔阁三人的死因是猛兽噬咬。
衙役将三具尸体蒙上白布,抬往往了义庄。四周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了,只不过今日的事能在一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