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夜修行,陈庆之和赵齐晖便将《神识经》习练完毕,当中节点也是知晓一清二楚,只需要花些时间将《神识经》中所载的修行方法熟练即可。
而蒋起戈自夜里开始习练《神识经》所载功法到今日中午还未醒过来,这倒也怪不得他。蒋起戈之前在蒋家所学也只不过是浅显的武功,到了流风山上也只有一年时间,第一次习练如此高深的秘籍吃力些无可厚非,且悟性虽有可也比不上陈庆之和赵齐晖二人。
陈庆之和赵齐晖两人自幼有高手指导,对于秘籍之类修行有自己独特的心得,他日再遇见也大抵能够触类旁通的。
两人见得蒋起戈还在修行也不敢出远门,这秘籍修炼当中如若被人打扰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瘫痪。这出屋子一尘不染的,说没有人来,无论是谁都不会信。
至了下午,晨昏时刻,陈庆之和赵齐晖两人在闭目养息时便感觉有人往这处屋子来了。
两人纵身一跃入了屋顶暗处,透过缝隙,只看得一个粉衫黄衣的女子手中提着食盒正要推门而入。
陈庆之和赵齐晖两人相视一笑,果然是蒋起戈的老相好。
那女子看相貌算不上倾国倾城,但眉目之间却有着一股灵气,身子娇小,神色之中有着娇羞。
走路时总是低着头,两颊处细细看,还有些婴儿肥。
那女子推开了小院的门,走的屋子前,推门而入,此刻才抬起头来,但她倒也没有注意一旁修行的蒋起戈,而是径直走到正对门前的画像下将食盒放下。
就在此时,她转身过去,身子陡然一惊,心中一骇,左手捂住了嘴,右手指着那床边闭目修行的蒋起戈说不出话来。
但此刻陈庆之却看见这女子双眼之中带着雾气,身子渐渐发抖。
陈庆之到还想看会戏,赵齐晖悄无声息的用弹指神通欲将女子穴位封住。
可这女子不知为何,就在此刻,身子斜飞出去一尺,转身挥袖,袖中真气将赵齐晖的弹指神通接下。
“什么人!”
这女子带着泪眼看着屋顶的两人。
赵齐晖终身而下,而那女子一挥袖将门关上,迎身而上。
赵齐晖使得只不过是擒拿术,欲将女子擒拿住,但这女子身形如水似纱,让得赵齐晖一时间难以抓拿。
“似水如纱,这是柔水身法,二十年前江湖一女道士所创。”赵齐晖冷哼一声,道出这女子身法,随后掌势一变,掌中身法如潮水澎拜,一掌更深一掌,而掌影更是将这女子笼罩住。
再过数招,女子真力不济,被赵齐晖拿了个破绽,手中弹指神通再展封住了女子的穴位,让她动弹不得。
陈庆之此刻也从屋顶上下来,手中纸扇啪的一声打开,笑眯眯的问道:“你是蒋起戈的情人?”
这女子面色带冷的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在下陈庆之,擒拿住你的人是赵齐晖,别误会我们都是蒋起戈的朋友。”陈庆之一拱手说道,而赵齐晖拿过板凳双手抱胸的坐在了蒋起戈的身前。
“快放开我!我怎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女子使劲挣扎,不肯信陈庆之半分。
赵齐晖淡淡道:“那等蒋起戈醒过来就知道了。”
随后,他嗅了嗅鼻子,说道:“好香的酒菜。”,说话间,自己走到画像下面,将食盒打开,看着里面摆着四碟小菜和一小壶酒,还有一小碗米饭。赵齐晖说道:“我也好几日没吃过什么像样的饭菜了。今日算是运气好了。”
说话就将酒菜拿出来,自己拿筷子吃了几口,还说好香。
“贱人!把饭菜放下!不是给你吃的!”女子见得赵齐晖一个人在那吃喝,心中气急,对着赵齐晖便是一骂。
赵齐晖刚夹了一筷豆腐,听得这女子这般骂自己,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是第一个敢这么骂我的人!再骂我就把酒菜吃光!”
陈庆之在一旁不知为何却没有动筷。
半会以后,赵齐晖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嘴,说道:“吃的不痛快,只能是垫垫肚子。”
那女子再看那菜,还剩下三分之二,饭倒是未动,酒倒不知道了。
就在此时。
身后的蒋起戈周身真气鼓动,在屋内掀起劲风。
赵齐晖隔空解开女子的穴道,那女子顾不得许多,转过身去便要走过去。
陈庆之道:“别过去,他在练功。”
一声悠长的呼吸声,如今的蒋起戈的真气更加精纯。
他睁开眼笑道:“哈哈,《神识经》的果然不差。”
话音未落,他身子呆惊那里,看着面前的女子,嘴中发出咯咯响声。
“好响的心跳声啊!”陈庆之打趣了一声,便和赵齐晖靠在一旁了。
“苦墨。”
蒋起戈缓缓起了声,叫了一声。那女子点了点头,不知作何言语。
就如此对视,蒋起戈心乱如麻,离开这里已经两年,今日再见面对伊人却不知从何说起。
“那,蜡烛是你点的。”蒋起戈只得说起了昨晚的蜡烛。
“嗯,我不知道你去哪了。这里是你唯一的家,我想万一有一天回来,家里面有一根蜡烛在夜里面照亮,那也是顶好的。这样就不会迷了路。”两年未见,苦墨愈发说不出话来。
最后两人这般对视着,忽然双双扑哧一笑。
都纷纷偏过头去,悄悄的擦着眼中的水滴。
笑完之后,蒋起戈走上前,伸手虚扶苦墨的肩头,带着她看向陈庆之和赵齐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