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起戈急忙说道:“不不不,老丈,却是如此啊,我出门钱财不多,一月急行边关,确实是没钱了。”
老丈嘿嘿一笑,拿起水壶又喝了口水,他问道:“你来西北干什么?”
“晚辈听说雄无阳的黑甲军侵犯西北边疆,想要尽一份绵薄之力。”蒋起戈如实说完,又想要解释,结果老丈嘿的一声,大声说道:“就你能有什么绵薄之力?赶紧给钱吧,真的是实在没钱了的话,就把那匹马给我抵押或者直接给我。”
老汉颇为不耐烦,伸出手来掏向蒋起戈胸前,蒋起戈退了一步,说道:“那匹马是朋友给我的,我不能给前辈。”
“那我明白了,你是虚伪,装腔作势。嘿,你这人可真是好笑,老丈我并没有给你要钱,是你自己要给我钱的。以后啊,没钱就不要装君子,真是的。”老丈一挥衣袖,手指指着蒋起戈的鼻子骂了一句,然后拿起手中的水壶就往屋子里面走。
蒋起戈赶紧拦住老汉说道:“我是真没钱了,前辈。要不,要不这样,我把自己身后的这柄剑给您抵押,我日后会来取的。”
老汉直接把蒋起戈身后决云剑给拔了出来,掂了掂手,然后又把蒋起戈身后的剑鞘给拔了出来,对着蒋起戈说道:“你的剑很平常,就这样,先压在我这里,最多一个月,一个月你不来这里给我钱,我就把剑给卖了。”
蒋起戈看着自己的决云剑,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柄剑是自己在师门的第一柄剑,算起来在马和剑面前一个是朋友之谊,一个是师门之情,两者都难以决断。可是战场上,若是没有战马那又有什么用呢?若是骑了其他士卒的战马,也是极为不好,战马与士卒连心,如果换了战马导致别人战死,算起来自己也是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又与自己杀人有何意义?
老汉将还有一些水渣的水壶一提,对蒋起戈笑道:“要不要喝些水?”
蒋起戈摇摇头,道了一声告辞,走到马棚牵过自己的战马就往外走,今夜都不知道要入住何处?连城所自然晚上是要戒严的,自己一个人露宿街头势必会引来无数的麻烦。
果然现在走在连城所街上,已经了无一人,只有枯草随着风在滚动,换防的士兵都盯着他,他也只能往连城所外走,走出连城所的关隘,回到了戈壁里面,他刚一走,连城所的门就关了上去,上面的弩箭已经引弦。
蒋起戈摇摇头,带着战马四周找沙丘度过一个晚上,这战马虽然是吃饱了,但是自己也只是喝了点水,现在谈不上饥肠辘辘,可也有些饿了,作实是有些恼人。
战事无人可问,陈庆之如何也不曾知晓。苦墨当初托付给了陈庆之和赵齐晖,也不知道他们二人将苦墨带回了哪里?蒋起戈把从蒋府拿回来的包裹往地上一放,自己就靠在上面开始打个盹,因为睡着了自己就不会感觉饿了,最起码没有这么饿。这是他的经验,不过很饿的时候千万不要睡着,因为一睡就可能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