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宽气的头顶冒烟,恨不得缝上齐书的臭嘴……简直比鸭子的嘴还硬。
文思思等人也是一脸诧异的望着齐书,似乎第一次认识这个青年……面对豺狼虎豹一般的地下社会人员,还能如此铮铮傲骨,似乎是男子汉所为……但现在逞英雄,纯粹是拿生命开玩笑啊。
能打……能打得多六、七个人,能打得多上百号人吗?
赵九单的脸色也变了,一瞬间,整个库房似乎成了冰窖,人们的四肢都冻得僵硬……赵莎莎闭眼祈祷,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气氛已经僵硬到极限。
滴呜、滴呜、滴呜、滴呜……
突然,远处尖锐刺耳的警车鸣笛声此起彼伏,赵九单眉头一皱。
几秒种后,一众总督夜总会的打手外围,停下几辆依维柯警车,随后冲下来几十个治安人员,他们手持一人高的防爆盾牌,头盔防弹衣,几乎武装到了牙齿。
“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震慑了场面之后,治安队队长寒着脸走入库房内部。
“是我报的警,是我……我们被包围了,他们放高利贷,还要打我们……看把文姐打的。”
见状,王小宽瞳孔闪烁着激动……救星,救星总算来了……赵莎莎等人也是如斯重负,几乎要瘫倒在地。
“张队长,这位胖兄弟血口喷人,您看清楚了,是我总督夜总会的员工重伤。”
赵九单冷笑了一声。
“报告队长,大部分粉碎性骨折,全部能鉴定为重伤……这是故意伤害案件。”
一名治安队成员上前看了看打手们的伤势,眉头紧皱的汇报道。
“把这些人,全部带走。”
眼中寒芒一闪,赵队长大手一挥……稀里哗啦,顿时一阵装备震动之声……目标,直冲齐书等五人。
“怎么会这样,明明我们才是受害人啊。”
王小宽看着全副武装的治安人员,吓得肝颤。
“嘿嘿,张队长,这些小事情,不劳烦治安局大驾了,兄弟们辛苦,别白来一趟,拿些茶水……这些小事,我们私了吧。”
赵九单阴森森看着齐书,如果被治安队带走,反而是便宜了他们。
……
总督夜总会不远处的半山国际别墅群,中央一栋别墅的宽阔楼顶,一个长褂老者银发及腰,盘膝而坐。
几分钟后,他头顶冉冉升腾起几缕青烟,配合他长褂青衫,颇有些仙风道骨。
咔嚓。
突然,老者面前的木盒自动弹开,里面是一粒黑漆漆的丹药。
“歃血令,好厉害的法宝,歹毒的操控之力,我拜访绝世高人,才得到破解之法,只是这驱魂草太难弄……耻血卫,你们乃朝廷鹰犬,也妄图奴役我堂堂赵家……休想。”
“哼,如果不是遭受贺天王教暗算,我赵家岂会惧怕他陈乙衙……该死的毒,该死的歃血令。”
赵阳雄脸庞之上,蜘蛛网一般蔓延出一道又一道交织的红色血管,随着丹药药力被吸收,那些红色血管之上,微微渗透出一丝丝血迹。
几分钟后,异象消散,赵阳雄满头大汗。
“不行,远远不够……如果现在那个齐书手持歃血令,我分分钟沦为植物人……可恨,天下间为什么会有如此歹毒的法宝。”
长叹一口气,赵阳雄银发乱舞飞扬。突然间,旋风汇聚,楼顶草坪似乎被一双无形的巨掌连根卷起,地面一片狼藉。
“老爷,启禀老爷,卑职追踪齐书行踪,今日他到了总督府后院闹事,卑职特来禀报。”
突然,一名西装笔挺的中年人气喘吁吁跑到楼顶,他双手袖子狠狠一甩,竟然是单膝跪地,低头说道。
“总督府?好好的,齐书怎么会来总督府?罢了……赵家那些衙役也不可能打得过齐书,不管什么有什么冲突,让他泄了愤就好……传令下去,从今天开始,赵家上上下下,不得与齐书再发生任何冲突。”
目光一寒,思索了几息,随后赵阳雄叹了口气……歃血令是悬在他脑袋上的闸刀,他怕啊。
“可是,老爷……少爷今日就在总督府,少爷的脾气……”
微微抬起头,中年人言语有些犹豫。
“走。”
大袖一甩,赵阳雄焦急的下楼。
西装男急忙起身,低头跟在赵阳雄身后……他不留痕迹的擦拭着昂贵西服的膝盖。
这个家族简直有病,大清几百年前就亡了,竟然还遵循着病态的规矩……如果不是为了钱,谁愿意时不时下跪称作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