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信道:“剑儿说得对,敬希宁当时看我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怨恨,非有不共戴天之仇是绝不会有这样的眼神的。”
董季道:“可是敬希宁年纪轻轻,他本人和您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啦,况且他和大小姐还是好朋友,按理说来不会呀。”
舒剑道:“会不会是他的家人与义父您有仇啊?”
魏善南道:“但是这小子以前见大人的时候也没有这样激动啊。”
舒信道:“这些日子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舒剑道:“义父,您常年统帅大军,战场上死于您手上的敌人不计其数,也许他是敌军的后代呢?”
舒刚道:“战场上技不如人,死于义父手下的敌贼那么多,谁能够想得过来啊,我看也没什么好想的,反正就算他不来找您,我们也与他势不两立。”
舒剑的话倒是提醒了舒信,舒信嘴里默默念着敬希宁的名字,陷入沉思之中,似乎一定要想起来,于是在大厅里转来转去,突然眼前一亮,“敬希宁,敬,难道他是敬翔的后代?”
魏善南道:“大人您多虑了吧,当年敬翔上吊自缢,他唯一的儿子敬辰也死在了你的刀下,怎么还会有后人呢?”舒信越想越确信自己的猜想,“任先生,魏先生,当年后唐军队攻陷汴州,你们是在我左右的,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追杀敬辰的时候,敬辰的身边还有他的夫人和一个三四岁的小孩。”
任宗权道:“可我们是亲眼看到敬辰的夫人和那小孩掉落山崖的,那山崖一望无底,就算是武林高手从上面掉下去也是决计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的,更何况一个妇人和小孩。”
舒信道:“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事情是绝对的,也许他们偏偏就没死呢,听说敬希宁有一个师父叫枫闲儒,这枫闲儒武功高强,当年离开清风教隐居山野,说不定就是他救了敬希宁母子二人。”
舒剑道:“义父,伊伊与敬希宁相熟,说不定她知道敬希宁的身世,不如我们问问她,也许就明白了。”
舒信道:“对,你去把伊伊叫来。”
不一会儿,舒怜伊跟着舒剑一起来到大厅,舒怜伊环顾了一下大厅里众人,觉着气氛有些怪异,舒信问道:“伊伊,你与敬希宁是好朋友,他有没有向你说起过他的身世?”
舒怜伊见舒信一脸严肃,笑道:“爹,你们这是怎么了?”
舒信道:“伊伊,你快告诉我,到底知不知道?”舒怜伊迷茫的望着舒信点头道:“知道啊!”舒信心下大喜,“那你快跟我说说。”
舒怜伊道:“爹,您怎么突然对敬大哥的身世感兴趣了?”
舒信道:“你先别管那么多,快告诉我。”
舒怜伊不知道舒信此时突然向她问起敬希宁的身世到底有何原因,回想起今天在相国寺的时候舒信突然消失,然后又匆匆忙忙和任宗权师兄弟一起回来,心中隐约感到不安,而且这件事情是有关敬希宁和舒信的,想到这里,舒怜伊心中泛起一丝担心,但又说不上来,只好回道:“敬大哥曾经跟我说过,他的爷爷是前朝梁国的丞相敬翔,当年汴州陷落,他爹带着他和他母亲逃走,结果却被人追杀,他爹死于仇人手下,他娘抱着他跳落山崖,结果被枫老前辈救下。”舒信一听,顿时真相大白,“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