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道:“大哥,你们昨日才刚来再多留几日再走吧。”敬希宁道:“这里是军营,月谣和小瑾在这里多有不便,况且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该走了。”柴荣道:“两位姑娘在这里确实是多有不便,要不你们住到城里去如何?”柴荣和赵匡胤一再挽留,敬希宁也不忍推辞,只好应道:“那也行,你们也还有几日就要离开这里前往邺都,我们就在这里等到你们离开的时候再走吧。”赵匡胤一听十分激动,“这样太好了,那我们可说好了”。柴荣脸上突然掠过一丝担忧,敬希宁奇道:“荣弟你怎么了?”柴荣道:“舒剑一直追着你不放,我担心他还会想方设法对你不利的。”敬希宁道:“我知道,他亡我之心不死,所以我和月谣决定把小瑾也待在身边,跟我们一起浪迹天涯。”柴荣道:“逃避总不是办法的,大哥你宅心仁厚不忍杀他,更是看在舒姑娘的份上,不愿意看到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个世上,可留着舒剑始终是个祸患,让我和匡胤如何能够放心得下,我认为还是早日除掉他为好。”敬希宁道:“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但是既然现在舒剑不在,我也不想去主动寻找他,他若再次找上门来,那我定不会放过他的。”柴荣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行,趁着这几天我们兄弟三人好好聚聚,以后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敬希宁三人在此地留了十来天,郭威因平叛有功被刘承祐加为邺都留守,正式率兵前往邺都。临走之时,柴荣和赵匡胤也要随军北上,三人正准备依依道别,突然外面有人匆匆来报,“禀郭帅,据探子来报,邺都北面有打量人马涌来,估计是辽兵。”郭威听后微微一怔,“这耶律阮才继位没有多少光景,现在就率兵南侵,未免也太心急了吧。”那兵士道:“据探子来报,辽兵全部在后面,前锋好像是一群汉兵。”郭威一听有些摸不着头脑,“汉兵?哪儿来的汉兵?”柴荣道:“这里面恐怕有什么问题,现在各地藩镇都已经被平定,还有谁敢与辽人勾结攻我大汉?”郭威道:“不管如何,如今邺都兵力空虚支撑不了多久,我们得赶紧前去支援,这样,匡胤你先派几匹快马提前前往邺都,告诉邺都守将,一定要给我把城给守住,我马上就会亲自率领大军前去。”“是”,赵匡胤领了命令赶紧下去吩咐。郭威道:“希宁,如今北边军情紧急,我得赶快率大军前去了,就在这里和你别过了。”敬希宁道:“郭帅且慢,我看这次辽军来的蹊跷,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我希望能够跟着你们一同前往。”郭威一听大喜,“那就太好了,有你助阵我们又多了一层胜算了。”敬希宁道:“郭帅过奖了,如今我汉军刚刚平定叛军,士气正旺,辽军虽然彪悍,但我汉军携新胜之威必能一举打退辽军。”赵匡胤将事情布置完毕回来听说敬希宁要同大军一起前往邺都,十分高兴,大喜道:“我就知道在这种危急时刻大哥是不会离我们而去的。”敬希宁笑了笑,与明月谣一起跟在大军当中随之前往。路途之中,明月谣不禁问道敬希宁,“希宁,你是不是担心这次辽军来攻与舒剑有关?”敬希宁一愣,看了看明月谣,他知道明月谣是最为了解他的人,他的没一点心思都与明月谣的心相互联系着,“是的,这次辽军的前锋不是自己人而是一群汉兵,我担心是舒剑与辽人勾结在了一起。”明月谣道:“可我有一点不太明白,石晋是被辽人灭亡的,现在石重贵还被关在黄龙府不知是死是活,舒剑与辽人本来应该是仇人,可现在怎么会与仇人勾结在一起呢,你想想他是怎样对待你这个仇人的?”敬希宁道:“但是他也知道他不可能把这笔帐全部算在辽人的身上,耶律德光已经死了,他主要的仇人是我”,敬希宁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怪不得,现在终于能够解释之前在天蟾宫的事情了,舒剑肯定是通过天蟾宫与辽人建立起了联系,虽然不知道这天蟾宫与辽人有什么关系,但他们只见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舒剑之所以杀了季无痕将杀人窟的财富占为己有估计就是为了恢复石晋江山。”郭威大军一路紧急行军,一路上邺都告急的文书不断传到自己手中,郭威决定把所有战马聚集起来,由柴荣率领他们快马加鞭前往邺都救急,自己和赵匡胤统帅所有步兵紧随其后而来,以免邺都失守到时候所有事情都徒劳无功。柴荣率领大军所有不多的骑兵很快便抵达邺都城下,眼看城外四周都已经被辽军围得水泄不通,根本无法与城中守军会合,不禁有些着急。柴荣退到高处,远远看着邺都城外的场景,此时一大群汉兵正在加紧攻城,城外四周都被辽军围困,战事焦灼到如今,城外已经一个人也出不来了。而自己身后人马不多,若是贸然这般冲杀下去,不但杯水车薪解不了围,所有跟着自己一起来的将士也会深陷重围自身难保。柴荣焦急地看着城外的场景,发现攻城的汉兵十分厉害,甚至连自己手下的人马与他们一对一的较量恐怕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不禁暗暗惊奇,不知道这群士兵到底从何而来。柴荣思考再三,眼看攻城的势头越来越大,马上就要破城,柴荣决定将身后的骑兵化整为零,对后面的辽军进行袭击骚扰。柴荣回望身后,大声喝道:“众将士听令,现在咱们化整为零,由几位百夫长带队,分别对辽军从不同的方向进行袭扰,以此来拖延他们攻城的速度,等待郭帅大军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