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去医院？一丝诧异从光头大叔眼中划过，管他呢，反正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行！”
点点头，光头大叔熟练地挂上档位，脚下一踩，车子蹿了出去。
对于光头大叔的这种开车方法，张余生已经感受过一次了，看似猛蹿，但对乘客并没有闪动的身体感受，这是车子起步太快给人造成的一种错觉。
从山脚下到邙山卫生院不过十分钟左右的车程，随着车子平稳的停下来，张余生透过车窗看见了卫生院门口向西不远处围绕着一圈人。
下了车，他在车上给光头大叔商量了一下，在这稍等他一会。
“去吧！”光头大叔摇下车窗，点了一支烟。
张余生这才从车上拉下柳青，“走，我们去找你妈妈！”
“嗯！”
柳青低声应了一下，老老实实的跟在张余生的后面。
张余生牵着柳青刚走到卫生院门口，突然一辆车子从门内蹿了出来，下意识的张余生拉着柳青闪到了一旁。
“该死的！怎么不撞死你！”张余生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句，他的眼睛扫过那辆白色的本田车。
“是那个医生！”
柳青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她撒开张余生的手，就去追那辆车。
“医生，医生，我妈妈在哪？”
白色的本田车并没有听到柳青的呼喊，一个甩尾消失在路口，顿时留下了失望的柳青。
“他怎么就这走了。我妈妈呢？”
张余生来到柳青身边，他抱起柳青，目光望了会本田车离去的方向。
“别担心，你妈妈有可能在医院躺着呢？”
安慰了下柳青，张余生就这么抱着她进了医院。
来到咨询处，张余生询问了下那里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是个工作不久的小姑娘，在她听到张余生的询问之后，面色有些不忍心。
张余生很是纳闷，他看了下自己，貌似没什么啊？
“你和那个病人是什么关系？”
小姑娘忍不住问了一句，张余生好奇的看了小姑娘一眼，然后抱了抱柳青：“是她妈妈！”
“她妈妈！”
小姑娘显然是中午才来上的班，并没有见过柳青，她可怜的望了下柳青，然后左右看了一眼，才对张余生低声道：“你出门右转，也就是向西的方向，她就在那里！”
张余生听后刚要说谢谢，忽然他想到了下车时看到的一幕，脸色一变，来不道谢，抱着柳青就跑了出去。
挤进人群，被张余生抱着的柳青眼睛一瞪，仿佛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然后猛烈的挣扎了起来，张余生手一松，柳青挣了出去。
“妈！”
张余生看着扑倒在地的柳青，他脸色变得徐青，他当人群围着是什么热闹呢，没想到躺在地上的却是柳青的妈妈。
听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说是这女的因为没有钱治病却赖在医院里不出来，最后医院的医生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让人把她赶了出来。
“才不是这样呢？”
柳青听见周围的人这么说，哭着争辩而来两句。
“呵，你就是跟这个女人的孩子啊！听说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杂种！”
人群中传来的嘲笑的声音，让柳青脸色发白，紧咬着嘴唇茫然无措。
没再继续听旁观者的冷言冷语，张余生冷哼一声，走到柳青跟前。
不管周围人的议论纷纷，张余生看了眼柳青的妈妈，这女人他有印象。不是邙山本地人，不知道是从哪里搬来的，然后就在镇上开了一家书店。
“柳青，我们现在先把你妈妈带走！等到我那里再说！”
张余生没有在这地方直接查看治疗，而是抱起了柳青的妈妈，他冲等他的光头大叔示意了一下。
光头大叔见他示意，很是淡定的掐灭了烟头，脚下一动，把车子开了过来。
“上车！”
推开车门，光头大叔主动帮忙打开了后面的车门，等张余生把柳青的妈妈放进去后，让柳青也坐里面。
光头大叔这才回到驾驶室，“说吧！这次去哪家医院？”
张余生刚系好安全带，看了光头大叔一眼：“哪家医院你都不去，回去！”
光头大叔瞥了眼后面柳青的妈妈，低声问道：“这样不去医院行吗？我听说过她，书店的老板娘。得了不知道什么病，你就这样带回去，万一……”
“万一什么？”
“万一死你那里了，你对得起你爷爷传下了的药铺吗？”
光头大叔一急，说了出来。
张余生诧异，“你认识我！”
“第一次倒是不认识，后来听说过，你爷爷帮我父亲治过病！”
光头大叔解释了一下，后面一句是他为什么劝说张余生带柳青的妈妈去医院，而不是回他家。
“放心吧！我有把握治疗她！”张余生没再说其他的，而是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光头大叔撇撇嘴，“你不要逞能，镇上的卫生院都把她扔了出来，你能治好？”
“说起来，这卫生院还真不是东西，一个人怎么说也不能就这样被扔出来，像小猫小狗一样丢弃在路边，这是人能干出来的是吗？”
“要不是你……算了，不说了。你决定带回你家是吧？”
张余生听光头大叔嘟嘟的说了一大堆，等他说完，这才点点头：“嗯，带回去！”
“那行！”
光头大叔见张余生这幅神情，也就没有再劝，摇摇头，直接把车子开动了起来。
病人：柳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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