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妘己从寝殿转角闪出来,用力拖着董落霞笨重的身子朝北面而去,那里是宫监歇息的偏屋。
她全身的身子骨累的散架,才将董落霞拖进屋子,屋子里漆黑一片,姜妘己摸出火折子吹亮点光。这是偏屋的厨房,只见地上的草席上躺着一个宫监,一动不动地,像是睡着了。
姜妘己把董落霞身上的衣服扒了个干净,散乱的丢在地上。
董落霞身边的宫监是个倒霉鬼,说他倒霉,也不算倒霉,他往日不少嘲讽若豆。
今日,遇到姜妘己算他走运,谁教他在厨房偷东西吃呢。姜妘己闭上眼睛,迅速脱掉他的衣服,用剪子剪开他的贴身衣物。保证他一动,衣服自会脱落。
姜妘己帮他们这两个野鸳鸯调整了最佳姿势。拍拍手,笑着离去。
明日,这两个人就会被人发现,必定会引发孟南萸的震怒。
到时,董落霞发现她想爬的龙床不过是一张草席,王上不过是个宫监,想必一定很满意吧。
毕竟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不过名声难听了些,寂寞难耐,与宫监秽乱……
姜妘己越想越高兴,哼着小曲回了春秋殿,等着明日一早跑去看热闹。不料,她刚进屋,就撞进一个人的怀里,还是个结实的胸膛。
她吓了一大跳,差点叫出声。那人却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道“大半夜不睡觉,去哪了?”
她这才定下心来,心里腹诽,你不也没睡么?还跑到她屋里吓她!
夜白松开手,嫌弃地放开姜妘己,“喂,你有夜游症么?大半夜游到我屋里吓我?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姜妘己走过去点亮了烛火,自顾自的打水洗脸,卸妆,梳头,毫不在意夜白的追逐的目光。
夜白见姜妘己不待见他,竟然臭脸道“你是不是去收拾董落霞了?”
“是啊,多谢你前几日的情报,现在请回吧,本公主要安寝了。明早你有兴趣便去昭阳宫的偏殿,后厨房瞧热闹,记得去早点,不然没位置哦!”姜妘己打着哈欠,合身爬上了床榻。
她蹲了半宿,又累又困,那两个人又重,她的晚饭算是白吃了。
她好像听到她的肚子在抗议,自从她的身高拼命长以来,她每日吃得比以往都多。
夜白听到姜妘己肚子的咕噜咕噜声,暗自大笑,她是没吃晚饭么?看她这样困,睡得着么?
夜白暗自暗骂自己多管闲事,这与你有什么关系?突然转身关门而去。
第二日一早,姜妘己到昭阳宫同素菊学做果茶,素菊便领了她到偏殿的厨房。
素菊推门而入,忽见地上躺着两个人!
而且,还是赤果果的两个人,仔细一瞧,竟是一男一女!!
素菊惊地大叫一声“啊!!”姜妘己在她身后着急地问“怎么了?”之后,便因为好奇倾身一瞧,立时也随之惊叫起来“他们竟在此处行龌龊之事!!”
姜妘己只淡淡瞟了一眼,亲娘啊,那姿势真是不堪入目,天雷滚滚,那宫监竟……
她的心脏受到了雷击般的伤害!不是说宫监不动女色么?
躺在草席上的两人,听见她们这般破天惊叫,立时被吓得惊醒过来。素菊用食指指着里面的两人结巴道“你们……无耻!!”
姜妘己被这场面吓得花容失色,那两人紧紧依靠的身子,那宫监的手还附在董落霞的私密处…
她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真是开了天灵盖的双眼,天雷滚滚!她恨不得自己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
随着她们两个这几声彻天的尖叫,引来了隔壁偏殿的宫监,宫女无数。
董落霞吓得惊醒过来,惨白了一张脸,扯起地上的衣物遮挡春光,懵懂无知的瞧着宫监怒吼道“你竟敢劫我做这种事?你知道我是谁么?”
那宫监无辜喊冤叫屈,赌咒连连,董落霞哪里听得进去,哭的肝肠寸断道“你还不承认?我要请王后娘娘为我做主!”
那宫监彻底懵了,脸色煞白,见了王后,他就是有口难言,死路一条。
姜妘己瞧完了热闹,便悄悄走了,只剩厨房外的人嘈杂得乌七八糟地声音,大致意思就是这两人犯了死罪。
随后,这件事惊动了孟南萸,并且以暴风速度传遍王宫,第一个传的人当然是姜妘己,第二个就是姜妘己告诉的那个宫女。
一时间,昭阳宫宫女与宫监秽乱的丑闻传遍了王宫。一大早,人们都在窃窃私语,纷纷赶去观望,究竟是哪两个不知死活的人。
孟南萸听闻时,已经午后,没有人敢向她禀告,她用过午膳,不见董落霞来侍候,素菊又支支吾吾,才厉声斥问“她究竟去哪了?如实说!”
“落霞……落霞与宫监秽乱被罪行司抓走了!”素菊提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说什么?”孟南萸不可置信,是她听错了么?孟桐送来爬龙床的人,爬到宫监的床上,还被罪行司抓走了?
“回王后娘娘,落霞与宫监在厨房秽乱,被人撞破,罪行司将人拿走了。”素菊颤抖着重复了一遍,王后这模样,似要吃人一般,要是殃及她,那就死定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个贱人!就这么迫不及待么!本宫还未提点她,她就孟浪成这般!孟桐啊,可不要怪本宫不帮你们董家!!”孟南萸出其不意地狂笑起来,像是不在乎落霞地死活一般,倒是有几分嘲讽。
“王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奴婢去办么?”素菊松了一口气,原来王后不甚在意落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