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琰不忍的闭上眼睛,他闻见那股子臭味时,忍不住的恶心呕吐。
孟弦早就吐得七荤八素,不过他被束缚住,呛得眼泪流了出来。
姜妘己和庄少昕隔远些瞧着这一切,姜妘己反倒高兴不起来。
她开口道“你开口求本公主,或许本公主会给你一个痛快。”
孟弦却死咬着牙关不肯开口,孟琰见了心底很是愧疚,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孟弦受辱。
“上千针道。”庄少昕开口。
千针道顾名思义由数千颗铁针组成,焊成一块坚硬的刺猬一般的尖利的长型过道一样的东西。
再把这东西加热,只要人踩上去,那滋味犹如踏入炼狱。
这是庄氏的人发明的一套刑具,现在已经被柴火加热,滚烫得紧,有人押着孟弦走过去,将他直接推倒在那千针道上。
瞬时,那千针道发出滋滋滋的声音,散发着肉焦味。
孟弦痛得哀叫不止,惨叫连连,庄少昕又挥挥手,两人直接上前架起孟弦,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孟弦得了自由,脚下却是痛不欲生,进退不得。
那尖针刚冒头,孟弦踩在上面痛得面部扭曲,哀嚎着变了声音的道“姜妘己,我不怕你,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千针道上火红一片,不断的散发着人肉被穿刺的声音和刺鼻的烤肉气味,顺着风进入姜妘己的鼻息。
孟琰哭喊着瞧着孟弦受刑,他嘶喊道“你杀了我们罢,不要再折磨他了。”
姜妘己淡淡开口道“那不是太便宜你了,本公主要你看着他受尽折磨,死在你你面前。”
孟琰的头不停的撞向地面,只求早点一死。只是姜妘己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将他翻过来好好看着。”她冷冷道。
孟弦一直在千针道上挣扎,每走一步脚下就万箭穿心一般的痛不可言,千针道周围都是手握刀剑的人,他不敢私自下来。
不多时,他的双脚已经血淋淋一片,他脚下实在难忍一下栽倒在千针道上,那尖针刺得他一脸一身的伤,犹如千万支箭齐齐射入身体,伴着灼热的疼痛感。
孟弦这一倒,再也起不来,眼睛也被尖针刺穿,他痛彻身心的撕喊道“求你杀了我!”
“可惜你求晚了。”姜妘己毫不在意道。
“堂堂大滇国的太常大人卑躬屈膝的跪在公主面前,求赐一死,确实有点意思。”庄少昕的眼角扫过孟琰道。
孟琰此时面朝天,用余光扫视几眼满身是伤的孟弦,怒吼道“孟弦,自行了断罢,不要再受这妖女的折磨,反正左右我们都是活不了的!”
孟弦闻言,拼命咬紧舌根,一个年轻男子两步上前,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张开口,麻利的塞了一块破布在他嘴里。
“这么点折磨都受不了?接下来是比试射箭。看谁射中的箭多,下个月加月钱。”庄少昕鼓舞道。
一片欢呼声中,孟弦被捆绑到一棵树上,数十人齐齐射箭,个个箭不虚发,百发百中,不过一轮孟弦就被设成了筛子。
“再射!”庄少昕不满意道。
他一言既出,个个又拉满了弓箭齐发,孟弦彻底被万箭穿心,瞬时死透,鲜血顺着他的衣衫流淌而下。
姜妘己见到这么血腥的场景,竟然半点也不害怕,甚至轻笑两声道“行了,将他剥皮剃骨丢到山林里喂畜生罢。”
话才说话,立即有三四个人上前拔出孟弦身上的数百只弓箭,一刀一刀的猛砍下去,不过半刻时间,孟弦身上的肉已经落了一地。
孟琰几次闭上眼睛不忍直视,但是姜妘己安排了两个人专门替他撑着眼睛,要他看着这一切。
孟弦身上的血肉差不多剔完之后,姜妘己道“孟太常眼见着自己的侄儿被剥剔剔骨削肉,现在是何种心情?”
孟琰的双眼早就刷刷地流出眼泪,满眼血红,亲眼看到孟弦被这般凌辱折磨虐杀,只剩骨头,他心底说不出的难过和愤恨。
恨不能立即杀了姜妘己,恨不能与她同归于尽。
只是他重伤未愈,体力不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孟弦身上的皮肉一点一点被剐到地上...
“姜妘己你枉杀无辜,会遭报应的!“孟琰撕心裂肺的怒喊道。
“报应?本公主何惧报应!”姜妘己掩嘴一笑,极尽妖媚。
“公主,这天似乎要下雨了,早些回宫吧?”庄少昕瞧了一眼天色道。
“庄少颢怎么还不回来?”姜妘己瞧着远处道。
“公主不必担心,就算少灏没捉住他,只要王上的旨意一下,就算他孟氏族人跑到天边,亦有人会将他们捉回来的。”
“嗯,你带着孟琰回宫向父王领赏罢。”
“这不妥罢,他是公主设法捉住的,这功劳是公主的,我不能抢。”庄少昕如是道。
“我一个公主哪有资格过问朝堂之事,教人知道只会惹出是非来,兴许这功劳平白就没了,你是大滇的大臣,捉拿住逃犯理应受赏,别推辞了,以后我还有事要你受累奔波,就当送你一个人情。”姜妘己摆手道。
“好。”庄少昕不再推辞。
姜妘己车架走在最前面,庄少昕押着孟琰走在中间。
一日之后,回到大滇,庄少昕便大张旗鼓的押着孟琰进宫。
尝羌看到孟琰浑身是伤的落魄样,心底的怒火还是没有平息,他呵斥道“你竟敢越狱而逃,当真是找死!”
“王上明明知道我被人栽赃陷害,自然没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