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七日,句町王旻涛忽然得了急病,王后下懿旨遍天下访寻大夫。
句町国的太医竟无一人能瞧出旻涛得的什么急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旻涛危在旦夕。
孟贞一直守在他身旁,不让任何人靠近,包括旻浩。
孟贞疑惑为何旻涛吃了毒药,还迟迟不死,拖了一天一夜还没咽气,她又不敢贸然动手,疑心姜妘己的毒药无效,旻涛死不了。
她在旻涛得床榻前急得团团转,忽然太医院的院判领着一个头遮面纱的女子进来道:“禀王后,这女子称能医治好君上的病,微臣试了试她的医理,的确有些本事,故而领她前来让王后定夺。”
孟贞一眼瞧出带着斗笠的姜妘己,全身不自觉的颤抖不停,不知她此时出现搞什么名堂,生怕被那院判瞧出端倪,她道:“你过来瞧瞧君上是得了何急病,若是你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本宫立即杀了你!”
孟贞心底此时是恼恨的,她生怕姜妘己当场揭开她的罪行,说她下毒毒害旻涛,所以她不免威胁姜妘己。
这几句话在别人听来是孟贞紧张姜妘己瞧不好旻涛威胁姜妘己的话,而只有她们两个明白其中的含义。
姜妘己轻轻上前,躬身替旻涛号脉,因为旻涛是君王,姜妘己不敢贸然对他做出别的举动,比如掰开他的眼睛瞧瞧,或者捏开他的嘴瞧瞧舌苔,她只得装模作样的思索一番。
姜妘己才瞧了片刻,孟贞不耐烦道:“可瞧出来了?”
“禀王后,君上得的并不是什么急病,而是......”孟贞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姜妘己当场说出旻涛是中毒。
“是什么?你倒是说啊!”孟贞瞥了那院判一眼吼道。
“君上只是操劳过度,加上这殿内燃烧的香料,所以君上一时昏迷,把这些香料撤走,我再开两服药,君上服下自然会醒过来。”姜妘己走近孟贞的身前道。
“你说什么?”孟贞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又疑惑起来,姜妘己说的可是真的,难不成她给的真不是毒药?
那院判道:“姑娘说的不错,君上气息平稳,微臣也瞧不出病症,想来是与这香料有关,还请姑娘将药方写下,我瞧瞧。”
孟贞招招手,自然有人捧来纸笔,姜妘己迅速在纸笔上写下十一味药,那院判接过,连连点头道:“姑娘这药方真是别出心裁啊,希望君上能早些醒过来。”
随后,他将那药方递给孟贞过目,孟贞虽看不懂药方,但上面的药她都知道,不过是些滋补的药,她更加疑惑。
她命人去抓药煨药,把姜妘己拉到一旁小声道:“你搞什么鬼?”
姜妘己笑道:“只要君上吃了我开得药自然会醒过来。王后该高兴。”
“你说什么?你明明说那是毒药,你为何还要救他?你到底打什么主意?”孟贞轻声叱问。
“那是毒药,不过是慢性毒药,我救他,自然是有话要对他说。”姜妘己淡淡道。
“什么?你要对他说什么?”孟贞不自觉的握紧双手道。
“王后放心,南宫不会乱说话。”姜妘己嫣然一笑。
“你最好不要搞什么鬼!否则本宫立即让你碎尸万段!”孟贞出言威胁。
“王后过忧了。”姜妘己行完礼退到一旁。
小宫女把药煎好,孟贞自然抬过去就要喂旻涛,她的目光却是怀疑的打量着姜妘己。
旻涛喝了药,不过半个时辰,竟然真的醒了过来,孟贞装作惊喜地哭道:“君上您终于醒了,臣妾就知道君上一定会醒过来的!”
院判不得不佩服姜妘己,在旻涛面前说了姜妘己许多好话,却唯独不知姜妘己的名字。
旻涛自然也是感激的,他虽然醒了过来,可是全身瘫软,有气无力,姜妘己解释道:“君上,这药有些温和,得慢慢调理,君上太过操劳,正好可以修养三日。”
“多谢你救本王,不知你是哪里人士?又怎么会懂得这医术?”旻涛瞧见姜妘己长得不俗,说话也温和许多。
姜妘己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君上,我是大滇的南宫公主,君上听信太子的一面之词下旨通缉南宫,却不知南宫有苦难言。那日,南宫初来句町,因早前与旻天皇子在大滇结识,他知道我在句町,便说要尽地主之谊带我四处走走,见识一番句町的风土人情,繁荣昌盛。
不曾想,我在街市上遇见太子殿下,他竟当众调戏我,我不依,他便辱骂我。之后一直派人跟踪我,打听到我的住处,便命人将我掳走,藏在那佳人庙里。我无意间听见太子殿下说那佳人庙养的数十个美貌女子是他用来笼络朝臣的温柔乡,太子殿下便要非礼我,还说要杀了我。
幸好我被里面的一个好心姑娘救走,得以活命。之后太子殿下生怕我将佳人庙的事情走漏出去,便谎称那是我的地方,我是大滇派来的细作,我真是有口难言。而后,他又一把火烧了那地方和数十个姑娘。
王后和旻天皇子得知我的遭遇,十分同情,但也不便贸然替我陈情。这次我听说君上得病,恰好我又懂得医术,所才贸然前来,一是为君上看病,二是陈述事情原委,求君上还我一个公道!”
姜妘己此时已经委屈万分的跪在地上。
孟贞这才明白姜妘己的意图,忙道:“是啊,臣妾听说此前浩儿在街市上竟然被一个青楼女子追债,想着已经是荒唐至极,没想到他竟然知道南宫公主的身份,还将她掳了去,公主无意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