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愿意,奴婢原先在锦华宫当差,还请太后向小殿下说明原因。当下,奴婢要回北宫一趟,向奴婢的母亲报一声平安,省得她寻不到我着急。”姜妘己微微一笑,识趣地答道。
她语气温婉,态度和气,礼数周到,倒是比昔日多了几分稳重。
“你且去罢,别忘了将你的生辰八字书带过来。”姜白凤又补上一句。
这生成八字书,她的那一份与说的这一份是大不相同的!
她借机回去不过是想告诫娘亲,万万不能说漏嘴她的生成八字。
至于,这生辰八字书是要凭空造出一份来了,只是那登记生辰八字书是做不得假的,上面盖着大滇王宫的宫印,而且那印章还是奴隶专属用章,怎么才能弄到手呢?
“是,奴婢这就回去取来。”姜妘己行了一礼,躬身退了出去,脸上甚为欣喜。
任谁遇到生辰八字能与太后互补这种事,怕是都会笑开怀罢。
不过姜妘己不过是做戏罢了,她才不会因此感到高兴,兴许这一切安排不过是一个局,她忖是有人算计她。
眼下,弄到那生辰八字书方为要紧,否则就是说谎。欺骗太后是死罪,难道是那玄衣男子哄骗她上当?
局就布在此处,姜妘己思忖,极有可能。
姜妘己嘴角一动,如此以为就能难倒她了么。她偏偏要将这一盘死局盘活了,叫那背后的人瞧瞧她的本事!
春秋大殿。
姜白凤端庄地坐下品茶,一名玄衣男子进来,开口道“给太后请安。”这男子竟是昨夜救姜妘己的那年轻俊秀之人。
“免了,夜白,昨夜可有留下什么痕迹?”姜白凤抬眼望玄衣男子,面上一派祥和。
“夜白做事太后尽管安心,不过那凶手的身份不晓得太后是否想知道。”夜白起身,长身立于姜白凤十步距离之外。
“左右不过昭阳宫和华清殿所为,这奴女近日得罪的人除了依彤还有谁呢?”姜白凤凤眉一挑,脸上淡笑道。
“是华清殿,不过那杀手的功力实在不敢让人恭维。”这名唤夜白的男子随即淡笑起来,嘲讽道。
“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何须武力高强,近日若不是你前去救她,她此刻早已毙命当场了。”姜白凤低眼注视手中的茶杯良久开口道,只见那茶杯甚为精美,杯身上的画实在精巧得很。
姜白凤倒也不是对这茶杯有兴致,见背身上的纹路实在奇异得很,大滇并无此种花,杯身上的花实在是艳丽至极。
“这茶杯从何而来?”纵然见惯了大世面的姜白凤,也并未见过这种妖冶的花,不过她并未表现出对茶杯上的花好奇来。听似淡淡一问,不甚在意。
侍候她多年的香兰岂会不知姜白凤的真实想法,并未直接说破,语气清淡道“太后,这茶杯是夜白公子拿来的。”
夜白随即开口“前几日我去南越办事,夜白见这茶杯精美,茶杯上的花色是南越的特有的,南越国人叫它石蒜花,不过它有另一个名字,曼沙珠华。”
“有趣,这花我听过,你有心了,你必是知道我不喜鲜花,却钟爱雕刻,绘画之类的死物,才寻了这茶杯来给我。”姜白凤笑起来,面上多了几分赞赏。
“夜白不过是恰好看到。”夜白淡笑。
香兰立在一旁,见了这两人和乐融融的模样,也喜了几分。
夜白平时冷淡惯了,她也很少见他笑的,若不是在太后面前,想来他也不会笑罢。只因太后救了身负重伤的他。
他眼前虽为太后办事,不过以他的身份,又怎会一直困在这大滇王宫之中呢。
姜白凤脸上始终淡笑着,香兰也开心起来,姜白凤许久都没今日笑得多了呢。
倏然,姜白凤敛了笑意道“先前珞靡卜算出,这奴女的生辰八字与哀家相补,还说她命格迥异,留在哀家身旁大有益处,哀家也是信了几分的。不过,这奴女实在有些聪明过头了,三番四次的与那几个公主周旋,却都安然无恙,哀家有些担忧留她在身边,恐惹出些事端来。”
夜白躬身一礼道“太后过忧了,这珞靡女巫是何等厉害之人,怎会没有克制她命格的法子。既然,珞靡能卜算出她的命格来,任她再迥异,留在太后身边,以太后尊贵无上的身份,想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太后不也看重她善谋人心的本事么?留在身边用,也算是看管着,省得她再做出什么不知死活的事来,惹您心烦。”
姜白凤颔首一笑“不错,哀家看重的无非是她的命格与生成八字,还有你说对了,她善谋人心。小小年纪却有如此本事,留在身边调教些时日,想必能成为哀家的左膀右臂,也算是她的命数,不枉哀家当年保她一命,否则凭她母亲那样的身份,哀家是不放在眼中的,王后毒害了哀家多少孙子、孙女,哀家也只是看不过眼罢了。”
太后又询问了夜白最近的身体状况,赏赐了名贵药材,这才使他退了下去。
香兰见夜白退了下去,才道“夜白公子今日的话未免多了些,竟还送起礼来,不同往日,莫不是做了什么心虚之事?王后可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随他去罢,他那点小心思哀家怎会不知。不过是小打小闹,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来,他还仰仗我替他拿回他的东西来,不会对哀家心生不轨来。”姜白凤胜券在握般笃定,眼神凌厉了几分。
这大滇王宫中人,哪一个会不要命地与她作对?
但凡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