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实在是怒不可遏,连日来日损一将,到第五日敌营竟又换一人前来讨战,是可忍孰不可忍,掀翻桌案下令全军出击。炮声响亮,两扇门开,左右众将,前后阐教门人保护。
彼时吕岳身穿大红袍服,面如蓝靛,发似朱砂,三目圆睁,骑金眼驼,手提宝剑。见姜子牙带兵出城,问道:“来者可是阐教姜子牙?”
姜子牙一见敌方阵容,心中一怵,环视周围众将,挺起脊梁道:“正是。道兄是哪座名山,何处仙府?今纣王无道,周室兴仁,天下共见,从来人心归顺真主,道兄何必强为,常言顺天者存,逆天者亡。”
“想必道兄在道门久已,莫不知封神榜,乃道、阐、截三教圣人所定,非吾姜尚为一己之私。今吾奉玉虚符命,扶助真主,不过完天地之劫数,成气运之迁移,道兄虽屡得胜,也不过一时侥幸成功,若是劫数来临,自有破你之术者。道兄不得恃强,无贻伊戚。”
吕岳曰:“吾九龙岛吕岳,焉能不知封神榜,只是你等阐教门人,侮我截教,吾故先令四个门人,对尔等略施手段,今日吾特来会你一会,共决雌雄。”
姜子牙大笑道:“岂不闻赵公明,三霄之流也成画饼,道兄此来不过自取杀身之祸耳!”
吕岳一听,大怒:“死者已矣,你竟无耻至此,该杀!”纵开金眼驼,执手中剑来杀,姜子牙剑急架忙迎。
“休伤我师叔!”杨戬在旁,纵马摇刀杀来,直照吕岳顶上砍下,吕岳手中一面剑架刀一面隔剑,在此时哪吒驾风火轮,使开火尖,冲杀过来。
“我来也!”天化看此情形,也顾不得苏护放他们的恩义。心想,必不能被哪吒给比下去。驾着玉麒麟,杀将过来,四人人将吕岳围在当中。
“师傅,我来助你。”郑伦驾着金睛兽,直杀向天化,他后来跟孤说,他最后悔的事,就是当日擒拿天化后,没将其就地正法。为了妲己,郑伦也是够够的了。
“正好报仇。”天化见郑伦杀来,当即拨转玉麒麟,双锤并起,力战郑伦。
“看枪!”哪吒见天化与郑伦对战,急忙挥枪来杀郑伦。也无怪哪吒如此,天化可是郑伦的手下败将,若一对一,天化必败无疑,而他哪吒却正是郑伦的克星。他俩平日里虽吵吵闹闹,却是关系最好。
哪吒离开战圈,也就剩下姜子牙、杨戬对吕岳,攻伐有漏,捉襟见肘,眼看吕岳便要冲出包围圈,哪吒急忙大呼:“天化,快去拿吕岳,而后再杀郑伦。”
“我要亲手杀了他。”为了大局,天化也只好放下私人恩怨,前去相助姜子牙。三打一,却是久久不能攻下。
“看棍!”土行孙终按捺不住,提铁棍冲入战圈,来打吕岳。
“哼,以多欺少,我吕岳怕你不成!”吕岳言罢,身子一摇霎时现出三头六臂,一手执刑天印,一手拿瘟疫钟,一手持定形瘟,一手擒指瘟剑,双手握钢剑;三头俱是青脸獠牙,四对半九只眼大如铜铃可怖非常。
“退!”姜子牙、杨戬、天化、土行孙急忙飞退。吕岳这分明就是亮出了底牌,断不能与他硬拼。
“金毛童子!”杨戬大喝一声,金毛童子当即射出一枚金丸,正打中吕岳肩臂,打的吕岳退后三步。
“火龙标,去!”天化忙一记火龙镖飞出,正中吕岳右腿。火龙标之威,若换成他人被其射中,即刻丧命,吕岳却不过瘸腿罢了。
不过此已是大功一件,吕岳只是三头六臂,而不是三头六脚,右腿受伤,蹦跳着左腿战力直线下降。
“啪!”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姜子牙可是行家里手,趁吕岳行动不便,祭出打神鞭,正中吕岳前胸。
“噗!”吕岳当场呕血三升,恨恨的瞪了姜子牙九眼,施展土遁逃回大营。
“老师。”郑伦见吕岳败逃,心下一慌,手里失了方寸,被哪吒一乾坤圈打中肩背,叫疼着败进大营。至于周信等自然无心恋战,纷纷撤退回营。
“鸣金收兵,犒赏全军。”姜子牙志得意满,近日来屡战屡败,总算是得一回胜,总算扳回了一分颜面。
在姜子牙犒赏全军时,孤则暗自命奴做一件事“即日起,孤与祖母宫中不再使用井水、湖水,只用冰窖里冰块融化的冰水。祖母宫里若用水时,内中掺杂些安魂丸,此物有助祖母睡眠。”
“诺。”
“对了,将木吒从冰中挖出来,送他回相府修养。”
两日后,一城中烟火全无,街上无人行走,相府内更是寂静——所有人都虚软无力,莫说阵前冲杀,便是走步上前也难以做到,只用爬的。
满城之中,也仅剩下三人无事:孤、哪吒与杨戬,孤是因为早算得有此一劫,而哪吒与杨戬则是因为体质特殊,所以并未受难。
此事缘由还要从两日前说起,吕岳战败极不服气,夜间趁着众将庆功之际,命四门人偷潜入城中,在城中各大井水、湖泊中下了瘟毒。此毒虽不能让人当场毙命,却胜在无色无味,即便是仙人也不能察觉,一旦中毒则四肢酸软,腿脚无力,那感觉就像是拉了一天肚子。
“杀啊!”城外喊杀声想起,原来是郑伦率领三千人马,要来攻打西岐城。
哪吒焦急道:“你我二人,焉能抵挡大军?死矣,死矣。妈妈,我想你了。”说着说着,哪吒竟哭泣着叫起了妈妈——唉,他再是强大,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杨戬喝道:“住嘴,莫要自乱阵脚,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