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终将难眠,不说姜子牙得意地调兵遣将,一股无形之气袭来,孤也顿觉精神一振,耳聪目明,念头通达。
“屠龙,占龙气”算得此间,孤抬头望天,那空中象征孤帝王之气的大龙,竟壮大了一倍有余;体内的天地玄黄印所散光芒,也比往日更加耀眼。
殷洪乃是殷商二殿下,生来便身具帝王之气,其死了,他的帝王之气便是无主之物,而天地玄黄印便是,摄取帝王之气的宝贝。
可惜的是,殷洪的帝王之气承载了他一丝意志,抵死也不愿归附孤,若非天地玄黄印强拽,孤连他这一半的帝王之气都得不到。
“心悦诚服”这个很重要,孤必要做一件事,让殷郊臣服孤,至少也要产生好感。大龙便是孤的保命符,能多争取一分便多一分活命的机会,孤有必要冒一次险。
不过在此之前,孤还要救郑伦一命,天下痴情人,孤能救一个便是一个。
姜子牙命黄飞虎父子五人作前队,直破辕门;邓九公冲左营;南宫冲有营;哪吒压阵。因苏护事先安排,他们冲进敌营并没多少阻碍。
“呀!”郑伦听到动静,急上火眼金睛兽,提降魔杵与刘甫、苟章等分头迎敌,他往辕门与黄飞虎一行,大战在一处,一时间打的难解难分。
左营,刘甫大喝道:“邓九公,休要猖狂!”纵马挥剑,与邓九公斗在一处。
“来的好,正要找你!”南宫方进右营,便遇上苟章,相互厮杀。
眺望远处战火,姜子牙贼眼一睁开,命令“打开城门,全军出击!”西岐城开门,发大队人马来杀,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响,天地也为之变色。
“自家人,自家人。”苏护父子扛着我方旗帜,逆行在大军之间,带着一批人马往西门进了城去。
“噗嗤!”邓九公与刘甫大战,久战之下刘甫非邓九公对手,被邓九公一刀砍于马下。
“休走!”南宫适战苟章,苟章逐渐招架不住,拨马便逃,天祥见敌将要逃,策马上前,斜刺一枪将苟章挑于马下。自此殷洪部属消灭殆尽。
刘甫,苟章已亡,邓九公与南宫适立即前来支援黄飞虎,大军将郑伦团团围住。
“郑伦,败局已定,还不弃械投降!”黄飞虎大喝一声,若郑伦能归降自然再好不过。
“哼,我便是死也不降你。”郑伦说完,退身想要施展他那法术,降魔杵已腾于空中。
“铛!”邓九公一马当先,纵身一跃,一刀狠劈下去,降魔杵被从中劈断掉在地上。
“啪”紧接着邓婵玉一石打来,将郑伦打倒在地,两边士卒一拥而上,将郑伦绳缠索绑,捆将起来。
相府。
姜子牙谓苏护道:“君侯大义素布海内,不是不忠小信之夫,识时务,弃暗投明,审祸福择主而仕,宁弃椒房之宠,以洗万世污名,真英雄也。不才无不敬羡。”
苏护父子答曰:“不才父子,多有罪戾,蒙丞相恩赐全生,愧感无地。”
“哈哈哈,自此你我同殿为臣,共伐无道。”姜子牙再传令:“将郑伦推来。”
众将推郑伦上殿,郑伦立而不跪,咬牙切齿,一双眼死死盯着苏护父子。
姜子牙道:“郑伦!谅你有多大本领,屡屡抗拒,今已被擒,何不屈膝求生,安敢大廷抗礼?”
郑伦大喝道:“老贼,吾与尔互为敌国,恨不得生擒尔等叛逆,解往朝歌,以正国法,今不幸吾主帅同谋,误被尔擒,只死而已,何需多言?”
姜子牙哈哈大笑“果然忠勇可嘉,老夫便成全你,左右推出斩了。”
黄飞虎与天化抢杨戬一步,将郑伦推出殿外,却是让杨戬一阵尴尬。虽说不曾明文规定他专门行刑,可几番来已是成了惯例,便是姜子牙都觉得有些意外。
“噗!”黄飞虎则在屠刀上喷一口烈酒,天化则趁机在郑伦耳边低语道:“陛下让我转告将军:活着方能守护。”想必天化也不明白孤这话的意思吧,但郑伦一定能听的明白,他若想一辈子保护“妲己”那就得先留着性命,不然到时朝歌城破,妲己必亡。
“大王且慢行刑,待我劝说一番。”苏护得姜子牙准允,来作最后的劝说。
“请便。”黄飞虎示意天化松开郑伦,退避三步。
苏护言道:“郑将军,你何故执迷不悟,常言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国君无道,天愁民怨,四海分崩,生民涂炭,刀兵不歇,天下无不思叛,正天欲绝殷商也。今周武以德行仁,推诚待士,泽及无辜,民安物阜。”
“三分天下二分归周,天意已明,姜丞相不日便要东征,代民伐罪。将军可速早回头,我代你告过,姜丞相定容你纳降,不然徒死无益。”
郑伦紧攥拳头,脸上狰狞非常,应该是在作着复杂的思考。
苏护见此再道:“郑将军,非我苦苦劝你,可惜乎你有大将之才,死于非命。你说忠臣不事二主,今天下诸侯归周,难道都是不忠的?武成王黄飞虎、邓九公,俱是不忠的?今天下叛乱,乃是纣王自绝于天。况良禽择木,贤臣择主,本是常事。”
“将军可自思来,无论是道法高明之士,亦或经天纬地之才者,至此皆化为乌有,何也?乃阐教门下多高明之士,道术精奇之人。郑将军不可执迷,当听吾言,日后有无限受用,切不可小忠小谅。”
郑伦长叹一声:“唉——非君侯之言,几误用一番精神。只是吾对丞相屡有冒犯,恐丞相不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