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身亡,其所属残军被我军兼并,而这期间商纣派来了洪锦——洪锦领兵十万前来攻城。
“必是最后一路大军。”姜子牙极其渴望完成伐纣大业,好回到昆仑山修道。终究他已老态龙钟,不出十年他必然一命呜呼。换言之,留给孤报仇的时间不多了。
姜子牙问左右众将道:“谁愿去走头阵?”
南宫适出班愿往,姜子牙许之,南宫适遂带人马出城。
南宫适喝道:“兀!敌将通名!”
敌将答曰:“吾乃三山关总兵洪锦麾下,正印官季康是也。今奉敕命征尔等叛逆之徒,尔当受首辕门,倘敢引兵拒敌,必死无葬身之地。”
南宫适听罢,哈哈大笑曰:“似你这等不堪之辈,西岐城也不知杀了多少。快快回兵,或可免你一死。”
“死!”季康大怒,纵马舞刀直杀来。
南宫适手中刀赴面相还,如此你来我往约有三十回合,突见季康掐诀念咒,骤然间其顶上现一块黑云。
“汪!”黑云中冲出一只恶犬来,直向南宫适扑去,南宫适猝不及防,膊子上被咬了一口,连血肉袍带甲被扯去半边,凶猛程度丝毫不亚于姐夫。姐夫说,他们是同个品种,不过并不是亲戚。
“畜生!”南宫适吃痛,另一只手要拿刀来砍恶犬,恶犬反应也是迅速,一击得逞,立即回到季康身边。
南宫适一刀劈空,季康却一刀向他劈来“嚯”好凶险,若非南宫适夺得及时,性命休矣。
“驾”南宫适知不能敌,急忙撤回城中,与众人一说方才之事,听的姜子牙极其不悦,只让南宫适退下养伤。
门官又来报,敌将叫阵,此番姜子牙派出邓九公,他原是三山关总兵,与敌将是旧相识。
说到这三山关,可谓是人才辈出,前有邓九公,再有张山,现又有洪锦,日后还有那一尊需要圣人亲自出手才能降服的大仙。
“柏显忠,天下尽归明主,你等今日不降,更待何时?”
柏显忠喝道:“似你这匹夫,负国大恩,不顾仁义,乃天下不仁不义之狗彘耳,枉我以前还将你当作忠臣良将。”
“找死!”邓九公大怒,催开坐骑,使开合扇大刀,杀向柏显忠。
若依着邓九公的性子,该是为商纣守节而死,可为了女儿,他也只好违背本心了,毕竟邓婵玉在这世间唯有他一个亲人,若不照拂,实有愧“父亲”二字。
柏显忠挺枪刺来,二将交锋,这一个顶上金盔鹤烈焰,那一个黄金挂连环套。这一个猩猩而染大红袍,那一个粉素征袍如白练。
二将如此大战二三十回合,邓九公终究是大将,展开刀如同闪电,势不可当。柏显忠没有道术,哪里会是邓九公敌手,最后被邓九公手起一刀,斩于马下,首级被姜子牙号令城头,以助军威。
次日洪锦亲自出手,城外叫阵:“姜子牙出来受死!”
“众将,与我出阵,今日必除此獠。”姜子牙带着一干人,浩荡行来。
洪锦喝道:“姜子牙吾乃奉天征讨大元戎,洪锦是也。尔等不守臣节,逆天作乱,往往拒敌王师,法难轻贷。今奉旨特来征讨尔等,拿解朝歌,以正国法。若知吾利害,早早下骑就擒,可救一国生灵涂炭。”
姜子牙笑道:“洪锦,你既是大将,当知天时。如今天下尽归周主,贤士尽叛暴纣。尔不过一泓水,能济甚事?今诸侯八百,齐伐无道,不久会兵孟津,代民伐罪,以救生民涂炭,削平祸乱。汝等倘敢逆天以助不道,乃自取罪戾也。”
“巧言令色!”洪锦不再多言,拔刀来杀。
“我来会你。”不待姜子牙反应,七十二弟姬叔明闪出,催马摇枪来迎。
叔明自以为自己功夫了得,也确实凭手上功夫能与洪锦战个不相伯仲,奈何洪锦乃身怀道术之辈。
但见洪锦跳出战圈,自豹皮囊中出去一面皂旗,猛往下一戳,光照来,旗化作门,“驾”洪锦连人带马,迳往门而去不见了踪影。
“休走!”叔明不知深浅,竟赶马追进门去,不过须臾,便见咕噜噜一颗头颅被扔出门来。
“唉,七十二啊,七十二,你与姜子牙通,死有余辜。”
“哈哈哈”洪锦现身收了皂旗,叫嚣道:“谁敢与吾见阵?”
“洪锦,休得放肆!”邓婵玉出阵来杀,她与洪锦关系似乎不浅。
“婵玉,我不想伤你。”洪锦倒也怜香惜玉,不愿与邓婵玉为敌。
“若不想与我刀兵相见,则与我一道归顺明主。”邓婵玉用期望的眼神看着洪锦。
洪锦于马上,看了一眼敌阵中那黑漆漆、矮墩墩的土行孙道:“往事不可追,如今你我各为其主,便各忠于君吧。”
洪锦含泪舞刀来杀,邓婵玉手中双刀来迎,一时间竟然打的难分难舍,孤远观之,招式之间似有关联,最少也是彼此知之。
“驾!”洪锦跳出战圈,将皂旗如前施展,驱马走入门去。
“驭!”邓婵玉勒马停住,不来赶他,单取五光石往门内打去。
也是准头,只听得洪锦在门内“哎呀”一声惨叫,遂即灰溜溜地败退进营。
邓婵玉也不作追赶,只放洪锦离去。
“回兵!”姜子牙一声令下,待明日再战。
一场大战,邓婵玉难免会与土行孙提及,索性土行孙愚钝,倒也不曾问些别的,只关心娘子是否伤到,需不需要亲切抚慰。
龙吉公主在隔壁自听的清晰,装作串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