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孔宣至辕门搦战,探马报入中军。
陆压上言道:“贫道一往,会那孔宣看是如何。”
陆压谓孔宣道:“足下既为大将,当知天时人事。今纣王无道,天下分崩,愿共伐独夫,足下难道想以一人欲挽回天意耶?甲子之期,乃灭纣之日,你如何阻得住?倘有高明之士出来,那时悔之晚矣。”
孔宣笑道:“料你不过草木愚夫,识得什么天时人事?我观商纣有我庇佑,命不该绝,千秋万代,你待如何?”
孔宣放下豪言把刀一晃,来杀陆压。陆压手中剑急架忙迎,一时间步马相交。
“请宝贝转身。”陆压祭出斩仙飞刀;孔宣也是不慢,将红光往陆压撒来,斩仙飞刀在前,被先收了。
“宝贝!”陆压惊呼一声,知神光利害,化长虹逃进营来,汗颜道:“孔宣果是利害,不知神光是何物,竟不可解。”
姜子牙一听这话,当即蔫了,脸黑着,谁人也不给颜色。若不是你陆压挡路,此时已在回师的路上。尔阻路不要紧,可你出阵为何也败北,如此有何资格拦路?
“姜尚出来见我,以决雌雄,免得三军于此地受苦!”孔宣得胜却也不去,而是叫嚷着让姜子牙出阵。
左右门军来报,姜子牙只充耳不闻,吩咐着无关紧要的事“中午炒个青菜,不开荤了。”武吉也很配合的应是“注意火候,青菜别烂了。”
孔宣在辕门等久了,嘲笑道:“姜尚你空有元帅之名,而无元帅之行,畏刀避剑,不为丈夫!”
“姜子牙,你个卖米面笊篱的,哪有本事,不过欺世盗名之辈。”孔宣一刻不停地在辕门处辱骂姜子牙,孤在暗处听着,心里也随他一起怒骂姜子牙“真是人越老越怕死,半截身子入土,却这般惜命,懦夫!”
“好个匹夫,焉敢如此藐吾元帅!”西面传来一声大喝,原来是土行孙压粮到来。
土行孙大骂道:“狗贼是谁,安敢如此无理!”
孔宣低头,见是一矮子,身高不过三四尺长,仰天嘲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来说话?”
“哇丫丫,气煞我也!”土行孙气急,滚到孔宣的马足下举棍就打。
“找死!”孔宣轮刀架住。
土行孙身材矮小,动作灵活,左右窜跳,而孔宣本身量高,再加之坐于马上,几回合下来,孔宣甚感吃力。
孔宣道:“吾下马来与你战,看你如何!”孔宣下马,执刀在手,往下砍来,土行孙手中棍往上来迎。
再说报马报入中军:“启元帅:二运官土行孙运粮至辕门,与孔宣大战。”
姜子牙眉头一皱,忙令道:“邓婵玉你速去相助,土行孙若失,粮绝矣。”邓婵玉得令,策马出辕门来。
土行孙与孔宣步战,大抵土行孙步战能人,孔宣原是马上将军,下来步战,不甚犀利,反被土行孙打了几下。
“可恨!”孔宣恼怒,将神光往下撒来。
“呀!”眼看着土行孙躲闪不及,邓婵玉喝道:“逆贼看石!”孔宣听得呼喊,抬头时,五色石已是中其面门。
孔宣惨叫一声,双手掩面,转身就跑。“休走!”婵玉趁机又是一石,正中孔宣后颈,孔宣头也不回,只逃回行营。
到底是五色神光降不得五色石,还是孔宣降不得邓婵玉?
“多谢娘子救命。”土行孙欢喜万分,随邓婵玉一同进营见姜子牙。
姜子牙得报孔宣败逃,大喜道:“幸有贤伉俪,不然孔宣叫嚣不休矣。”
“元帅言重,我等堪能退敌,却无能降敌,汗颜,汗颜。”
次日孔宣痊愈,辕门处只要发石女将,以报三石之仇。邓婵玉本欲出阵,姜子牙摇头道:“婵玉不可出去,你发石打过他三次,此番必有提防,若去既不能胜,也难免陷身。”
姜子牙转身令道:“悬免战牌。”
“哈哈哈……”孔宣见免战牌,怒气全消,大笑着回营而去。他本就想着双方对峙,令我等进不得半寸地。
次日,燃灯道人来至姜子牙忙出辕门迎接,入帐行礼毕,尊于上坐,姜子牙哭泣道:“老师,姜尚盼你久矣。”
燃灯道:“吾尽知之。今日特来会他。”
姜子牙精神一振奋,传令:“去了免战牌,诛杀孔宣。”
“竟敢去了免战牌,必又来个陆压之辈。”孔宣提刀来至辕门,燃灯飘然而出。
孔宣笑道:“燃灯道人,你乃清静闲人,道行高深,何苦也来惹此红尘之祸?”
燃灯道:“孔宣,你既知我道行深高,便当倒戈投顺,同周王进五关,以伐独夫,如何执迷不悟?”
“你说你道行深高,某家道行也不浅。听我道来——混沌初分吾出世,两仪太极任搜求。如今了却生生理,不向三乘妙里游。”
燃灯道:“你既知兴亡,深通玄理,如何天命不知,兀自逆天耶?”
孔宣道:“此是你等惑众之言,岂有天位已定,而反以叛逆为正之理?”
“你这孽障,自恃强梁,口出大言,毫无思忖,必有噬脐之悔!”
孔宣大怒,将刀一摆,就来战燃灯,燃灯口称:“善哉!”把宝剑架刀,才战二三回合,燃灯便祭起二十四粒定海珠来打孔宣。
“收!”孔宣忙把神光一撒,那宝珠落即落入神光之中。
“喝!”燃灯大惊,又祭紫金钵盂来打,也落入神光中。燃灯大呼:“门人何在?”
“唳!”只听一声清响,接着一阵大风刮来,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