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晁田、晁雷驾着快马,嘴里喊道:“天子传旨,速速让开!”风风火火的,直搞的是鸡飞狗跳,人人自危。
“传旨,纣王这么快就知道苏护造反了吗。”媚儿言道。
“这里毕竟是朝歌。”孤言道:“媚儿,旨意一下,我也不日就要离开朝歌,又要与你分离,我当真舍不得。”
“今日的离别,是为了日后的长相厮守。”每当想起媚儿说过的这句话,孤就痛的撕心裂肺。长相厮守,孤又何尝不想与媚儿你长相厮守?可天意如此,吾等蝼蚁安能做主。
“这个锦囊送给你,就当是临别礼物了吧。”锦囊中没什么珍贵的东西,只写着一段话“若坏朝纲,必陷忠良”。
纣王旨云“朕闻‘冠履之分维严,事使之道无二。’故‘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敢违命。’乃所以隆尊卑,崇任使也。兹不道苏护,狂悖无礼,立殿忤君,纪纲已失;赦彼归国,不思自新,辄敢写诗午门,安心叛主,罪在不赦。赐尔姬昌等节钺,便宜行事,往惩其忤,毋得宽纵,罪有攸归。故兹诏示汝往,钦哉谢恩!”
按说冀州乃是北伯侯崇侯虎辖下,这出征一事该交给崇侯虎。费尤二人的建议也是让崇侯虎带兵出征,好教苏护死无葬身之地,奈何鲁雄老将军出班奏曰:“侯虎虽镇北地,恩信尚未孚于人,恐此行未能伸朝廷威德;不如西伯姬昌仁义素着,陛下若假以节钺,自不劳矢石,可擒苏护,以上其罪。”
这一下子,父王就受了无妄之灾。
父王虽与苏护没多深的交情,却也素知苏护为人,知他断然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除非被逼无奈,且这个中缘由以父王演算之力,也能算的明明白白。为纣王一己私欲便出兵讨伐冀州,致使生灵涂炭,胜了不但无功还徒增骂名。
然,此乃纣王旨意,父王不过是一方伯侯,安能违抗圣旨。父王一时间进退两难,只好与崇侯虎推说:“我先回西岐调兵,公领兵先行,届时合兵一处,共伐冀州。”
看着毫无余地的圣旨,父王满脸愁容,一不知该如何进退,二感大商从此多事。
“父王,孩儿见父王愁容满面,不知孩儿可能为父王解忧?”
“你……”父王注视孤良久,方才说道:“也罢,也罢,此事就说与你听,也好多一人参详。”接着父王这件事的起因,与自己的为难尽数与孤说了个明白清楚。
“父王,此无非是天子爱美之心而起,只需献上妲己,此事便迎刃而解。孩儿听说,妲己是个堪比九天玄女的美人,到时苏侯爷可就是皇亲国戚,贵不可言。”
“为父也知此事症结所在,然苏护爱女如命,不然也不会午门题诗公然反叛。”
“孩儿听闻,苏护不仅有女妲己,还有独子全忠。”听完孤言,父王当即眼前一亮,不顾孤在此当即取出龟甲开始演算。
“哈哈哈……幸得吾儿提醒,此事已无烦忧。”父王豁然开朗,笑着说道:“吾等明日便启程回西岐。”
“孩儿告退,父王早些安歇。”
话说崇侯虎一接圣旨就领兵五万,直奔冀州。苏护本是崇侯虎辖下一小诸侯,自是知道崇侯虎多行不道,不带诉说两方就战了起来。
头一战是先锋对阵,苏全忠轻而易举的就将梅武刺于马下,而后苏护大军乘势而攻,杀的崇侯虎败退十里。
第二战,崇侯虎还没缓过劲来,苏护在夜里就带着精锐劫了崇侯虎营地,打的崇侯虎再退二十多里,逼他进了武岗镇。
第三战,苏全忠早于武岗镇埋伏,待得崇侯虎进了埋伏圈,立时发难。这苏全忠也真是将门虎子,只一人就刺死了孙子羽,伤了崇应彪,吓跑了崇侯虎。
对阵崇侯虎屡战必胜,苏全忠便目空一切,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只当自己的武艺是天下第一,结果崇黑虎一出其便沦为了阶下囚。
这崇黑虎乃是崇侯虎亲弟,官拜曹州侯,生的是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铃,戴九云烈焰飞兽冠,着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骑火眼金睛兽,用两柄湛金斧。
崇黑虎幼年时曾拜过截教仙人为师,学了身厉害的御兽本事。哦,说起来与苏护也有一拜之交,素与苏护兄弟相称。
苏全忠少年意气,不顾苏护劝阻与崇黑虎对阵,如果单比武艺崇黑虎自是战不过苏全忠,岂料崇黑虎揭开背上红葫芦,放出一只铁嘴神鹰,那神鹰骁勇立时啄瞎了苏全忠胯下战马,战马吃痛挣扎、乱跳,跌了苏全忠一个金冠倒躅,铠甲离鞍,瞬即沦为崇营的阶下囚。
而此时,父王在做什么?父王正悠哉悠哉地听着大哥弹琴,猴儿唱曲,既不发兵,也不发愁,似乎纣王征讨旨意当中没有他一般。
父王自然不敢抗旨,早在几日前,父王就给了散宜生一封书信命他去冀州亲自交到苏护手中。“你此去也毋须着急,只管游山玩水,悠哉慢行,切记在苏全忠与崇黑虎被擒之后,方可送上书信。”
是的,崇黑虎也被苏护一方拿下了,而拿下他的人正是先前提到的那一位冀州催粮官“郑伦”。其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不仅能驱使三千乌鸦兵,更有一窍中二气的本领,专吸人魂魄。
崇黑虎与郑伦对战,还不曾探明郑伦虚实就听郑伦鼻窍“哼”一声,顿时两道白光喷出,崇黑虎立时倒地,束手被擒,败的个稀里糊涂。
苏全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