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看罢洪锦求援信,当场大惊失色,言道:“龙吉公主有难,此非我亲去不可。”
乃命李靖道:“李靖听令,我走后全军交托你手,尔不可违吾节制,亦不可与汜水关会兵,只需紧守营寨,毋得妄动,违者定按军法。”
“是,元帅。”李靖领命,姜子牙随后带韦护调兵三千,离了汜水关,奔赴佳梦关。
来到佳梦关安营,洪锦夫妻上帐请罪,备言失机折军之事。
姜子牙也不责罚,只稍训斥几句“尔等身为大将,受命远征,需当见机而作,如何造次进兵,致有此一场大败?”
洪锦言道:“元帅,起先俱得全功,不意来一道姑,名曰火灵圣母,有一宝物‘金霞冠’能隐其形,我等看她不见,故此失机。”
“又是左道之术,截教与我等势成水火,不再一家。”
众人正言语间,那边火灵圣母前来叫阵,坐名只要姜子牙。
姜子牙随即带众将迎敌,言道:“道友你既在道门,当知天命。今纣恶贯盈,天下共怒;天下诸侯,大会孟津,观政於商。你何得助纣为虐,逆天行事,独不思得罪于天耶?况吾非为一己之私,乃奉玉虚符命,以恭行天之罚,道友又何必逆天强为之哉?不若听吾之言,倒戈纳降,吾亦体上天好生之仁,决不肯拒而不受也。”
火灵圣母笑道:“你不过仗那一番惑世诬民之谈,愚昧下民。尔不过一钓叟,贪功为利,鼓弄愚民,以为己功。怎敢言应天顺人之举?且你有多大道行,自恃其能哉?”不再多言,火灵圣母催开金眼驼,仗剑来杀,子牙手中剑火急忙迎,韦护持降魔杵,掉步飞腾,二人战住火灵圣母。
战有三五回合,火灵圣母解开头上巾帼,一时间金光大作,格外耀眼,待得光芒散尽,火灵圣母已然隐其身来。
“出来!”回应姜子牙的是冷冰冰一剑,他自称道门,便是做了元帅也着道袍,此剑正中其胸膛,若非逃的及时,只再深些,即刻殒命矣。
姜子牙见不能敌,舍了韦护,拨转四不像,往西大营逃去,火灵圣母哪里肯舍,大呼道:“拿下姜子牙!”
身后三千火龙兵杀出,为火灵圣母追击姜子牙杀出一条血路来。
只见大辕门金蛇乱扰,围子内个个遭殃;火焰冲於霄汉,金光烧尽旗,一会家副将不能顾主将。刀砍尸体满地,火烧人臭离闻。
火灵圣母紧赶子牙,南宫适暗自跟随,前走的似猛弩离弦,后赶的似飞云掣电,暗随的似鹅毛飘过悄无声息。
姜子牙着伤,加之驾驶技术不精,终被火灵圣母追上。
“啊!”火灵圣母取出混元锤,往姜子牙背上打来,正中子牙后心,姜子牙惨叫一声,跌下四不像来,终究一命呜呼。
“姜子牙,我今日先取你首级号令城门,再来杀龙吉以报我徒大仇。”说话间,火灵圣母驱骑上前,举起宝剑向姜子牙脖颈砍去。
加油,加油,加油。这是孤在予她呐喊助威,砍下姜子牙头颅,阐教便是有通天本领,也救不活姜子牙。
“叮——”一颗宝珠袭来,打开火灵圣母剑锋,南宫适遥听见歌声:
“一径松竹篱扉,两叶烟霞窗户;三卷黄庭经,四季花开处。新诗信手书,丹炉自己扶;垂纶蒲,散步溪山,坐向蒲团,谓动离龙坎虎;功夫披尘远世途,狂呼啸傲免和乌。”歌声罢,一道人已然出现在火灵圣母面前,护住姜子牙尸首。
火灵圣母手中剑一紧,大呼道:“广成子,你不该来!”阐教还是不愿姜子牙死,派来广成子前来搭救。
广成子曰:“吾奉玉虚符命,在此候你多时矣!”
“那便同姜子牙一起死吧。”火灵圣母也是狠厉,直仗剑砍来。
“何必?”
这一个砍剑进道步,那一个急转麻鞋;剑来剑架,剑锋斜刺一团花,剑去剑迎,脑后千团寒雾滚。
“哗——”火灵圣母揭开巾帼,隐去身形。
“铛!”火灵圣母原以为广成子见不得她,却不想火灵圣母剑被广成子精准架开。
“师祖的扫霞衣,怎会在你身上!”火灵圣母惊呼一声后随即仗剑来砍,倒是被南宫适听了清楚。
火灵圣母口中的师祖乃是截教圣人“通天教主”,他的法宝怎会在阐教金仙,广成子的身上?
确然奇怪,不过也不是孤该去想的,即便想明白了又如何?孤还能否见到今日的夕阳,都还两说着呢。
“火灵,你若缴械投降,我还能饶你一命。”广成子盛气凌人。
“看剑!”火灵圣母哪里肯从,仗剑再砍。
“自找死路。”广成子当即祭出番天印,只听得“轰隆”一身,纵然火灵圣母仙家道体,也被这番天印打得脑浆迸出,一命呜呼。
“贫道给过你活命的机会。”广成子收了番天印,将火灵圣母头戴的金霞冠也取了,因脑浆血迹斑斑,广成子顺道去山涧洗了洗。
此时姜子牙尸首无人照看,南宫适一咬牙,火冲到姜子牙身旁,一探姜子牙鼻息,再探其脉搏,确信姜子牙已死,这才躲回暗处。
广成子悠悠闲闲的提着一葫芦水,来到姜子牙身旁,将姜子牙的嘴硬生生撬开,而后从豹皮囊中取出一枚红色丹药,用葫芦水送服。
“末将验过姜子牙尸体,确信他已经死了,可广成子一给他服下丹药,姜子牙却立马就活了。”
听到南宫适的禀报,孤当真是心灰意冷,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