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留孙言道:“土行孙不遵军令,暗行进关,理当斩首。只是正值用人之际,还请子牙准他戴罪立功。”
姜子牙道:“若不是道兄求免,定当斩首。土行孙,你日后切不可肆意妄为。你可要知,家有娇妻长盼归。”
“弟子拜谢师叔。”土行孙眼泪汪汪地望着邓婵玉,这份夫妻缘分得来可是不易,险些轻易葬送。
此事处理完毕,已是次日天光大亮,余元出关来至周营,坐名只要惧留孙。
惧留孙道:“他来只为乾坤如意袋,我不去会他,还需子牙代劳。”
“自无不可。”姜子牙欣然答应,前番对阵能胜,此遭还怕他不成?
余元见是姜子牙出阵,大喝道:“姜子牙,怎的是你?叫惧留孙那贼子出来会我,还我如意乾坤袋。”
姜子牙笑道:“道友你好不知天命,道友要烧死土行孙,自无逃躲,岂知有他师父来救他。正所谓有福之人,千方百计,而不能加害;无福之人,遇沟壑而丧其躯,此岂人力所能哉?土行孙有福,你便是那后者。”
“气煞我也!”余元大怒,催开五云驼,使宝剑来杀。
“叮叮当当……”子牙坐下四不像,手中剑赴面相迎,二兽相交,双剑并举,一场战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得谁。
“卑鄙!”两方正酣战间,俱留孙暗祭出了捆仙绳,余元不妨,一瞬即被五花大绑起来。
“哈哈哈,这便是高下。”俱留孙不以为耻,只将余元拿进中军。
“道兄有此算计,为何不先言明?”姜子牙略带质问道,他本是想亲手拿下余元来,在众将士面前长长脸,巩固威望,不想俱留孙横插一脚,手段还不甚高明。
“天机不可泄凡尘。”俱留孙只回一句,便叫姜子牙哑口无言。姜子牙,你终究是个凡人,虽与他们师兄弟相称,可谁又在乎你,计较你?
“来人,将余元拿去剁成肉泥!”姜子牙恼怒,喝令李靖将余元碎尸万段。
“叮——”李靖领令,将余元推出辕门,以宝剑斩之,但听得一声响。宝剑都砍缺了口,余元身上却反倒一点伤痕也无。
“叮叮叮……”连番斩下,宝剑终究变成废铁,李靖这才回报姜子牙,言说余元不畏刀兵,无法杀之。
“竟有这等事?”姜子牙亲至辕门查看,见一地铁片,以及虽被五花大绑,却红光满面的余元,立时火气。
“韦护,降魔杵!”
“嘭嘭嘭!”韦护祭起降魔杵,向余元一顿猛揍,只打得腾腾烟出,烈烈火来。
哈哈哈……余元毫发无伤,还欢喜作歌道:
“君不见皇天得道将身炼,伤仙鬓道碧游宫?坎虎离龙方出现,五行随我任心游;四海三江都走遍,顶金顶玉秘修成。曾在炉中仙火炉,你今斩我要分明;自古一剑还一剑,漫道余言说不灵。”
姜子牙听罢歌声,一时皱眉,转而问俱留孙道:“不知道兄有何妙法,能除此獠?”
惧留孙回道:“你可命匠人造一密不透风的铁柜,将余元沉于北海,定除此患。”
“事不宜迟,武吉此事便交由你全权处理,切记铁柜要密不透风。”姜子牙命道。
“领命。”武吉领命,急忙召集铁匠,急造铁柜。三日后功成,将余元放在柜内,惧留孙命黄巾力士抬去往北海中一丢。
此后余元是如何逃脱,孤就不甚清楚,但是孤知道,他日后回来寻仇乃是受了欺骗,那纯粹就是来送死的。
“众将听令,随我攻城!”没了余元,姜子牙即命将官攻城,必要下此关隘。
如此大战了三天三夜,竟不曾想到,那韩荣还是个守关的能人,三日恶战竟始终攻不下城池。
姜子牙与李靖等不得不重新布局,商量约有半日时间,忽有门官报入中军:“启元帅,余元搦战,只要惧留孙。”
“什么!”姜子牙大惊,不免看向身旁的俱留孙,而此时的俱留孙也是一般的惊讶,两人俱不曾想到,如此余元竟还能活着回来。
惧留孙道:“子牙,如前番一样,你还与他说话,待吾再擒他进来,且救一时燃眉之急。纵使捆仙绳绑他一辈子,也在所不惜。”
姜子牙连忙点头道:“道兄之言有理。”
余元一见又是姜子牙,乃大呼曰:“姜子牙!我与你今日定见雌雄。”催开五云驼,恶狠狠的飞来直取。
“叮叮当当……”二人激烈斗法,有前番教训,不过五六回合,便见余元祭出一物“穿心锁”。
“让你透心凉!”金色宝物向姜子牙袭来,正中姜子牙心口。
“啊——咦?”姜子牙本以为死定,却不想啥事没有,所谓的“穿心锁”分明就是捶打人胸口的“小拳拳”。
“不!不可能!师祖!”余元似乎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不过为时已晚,俱留孙祭出捆仙绳,他如前次一样,被五花大绑,拿进中军。
“虽则擒矣,却该如何处置,莫不成真就用捆仙绳捆他一辈子?”一众人犯难起来。
“报——陆压道人来至。”
“妙哉,妙哉,斩仙飞刀定能治他。”姜子牙同惧留孙欣喜出营,迎接陆压。
余元一见陆压,急忙求饶道:“陆道兄!还求你慈悲,可怜我千年道行,苦尽工夫。从今之过吾必改过,再不敢干犯西兵。”
陆压断然拒绝,喝道:“你逆天行事,天理难容,况你是封神榜上之人,我不过代天行罚。”封神榜上本已有名,一榜的棋子、弃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