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来见姜子牙时,他方领兵回来,此一战被掳去了雷震子,他实为悲愤。
“丞相,我军连日折兵,孤身为一国之君,不可置身事外,孤欲御驾亲征,以吾龙气镇压此獠。”孤说的慷慨激昂,全然不顾性命,好一明君作派。
“陛下,你乃囯之根本,亲征之事,还需待土行孙打探后再行计较。”姜子牙竟然拒绝了孤,确是出乎孤的预料,按说他应该欣然答应才是,这当中莫不成有什么计较?
至深夜,土行孙探营归来,大喜道:“师叔,此关不日可破矣。”
“哦?快快讲来。”
话说土行孙得令,施地行之术,进得关来。先往禁中来看南宫等人是否安全,只因当中守卫森严,不敢妄动救人,便往别处行走探看。
不觉来至一屋前,无意间听得邓昆、芮吉二侯在屋内饮酒交谈。此二人,乃是纣王派来,协助欧阳淳御敌的。
邓昆笑谓芮吉道:“贤弟,我们道句玩笑话,你说将来,是周兴,还是纣兴?你我私议,各出己见,不必藏隐,总无外人知道。”
芮吉言道:“兄长之问,弟如何敢尽言?若说我之识见所得,又有所不敢言;若是模糊应答,兄长又笑小弟是无用之人,这不是来难小弟么?”显然他并不想议论这敏感的话题,一旦传了出去,便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邓昆大笑道:“我与你虽为异姓,情同骨肉,此时出君之口,入吾之耳,又何本心之不可说哉?贤弟勿疑。”
芮吉叹道:“大丈夫,既与兄长同心之友,谈天下政事,若不明目张胆,倾吐一番,又何取其能担当天下事,为识时务之俊杰哉。”
芮吉这才言道:“依弟愚见,你我如今虽奉旨协同守关,不过强逆天心耳,岂是百姓之所愿也。”
“今主上失德,四海分崩,诸侯叛乱,思得明主,天下事不卜可知。况周武仁德播布四海,姜尚贤能辅相国务,又有三山五岳道术之士,为之羽翼,是周日强盛,商日衰弱,将来继商而有天下者,非周武而谁?”
“然我等受国厚恩,惟以死报,尽其职耳。承兄长下问,故敢尽以实告,其他非我知也。”
邓昆言道:“贤弟这一番议论,足见洪谋远识,非他人所可及者。但可惜生不逢时,遇不得其主耳。后来纣为周掳,吾与贤弟不过徒然一死而已。愚兄固与草木同朽,贤臣择主而仕,以展贤弟之才。只可惜贤弟不能效古人,良禽择木而栖,唉——”
芮吉哈哈大笑:“据弟察兄之意,兄已有意归周,弟愿随鞭镫。”
邓昆嘴角一凝,笑着起身道:“非不才敢蓄此不臣之心,只以天命人心卜之,终非好消息,而徒死无益耳。既贤弟亦有此心,正所谓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只吾辈无门可入奈何?”
芮吉道:“慢慢寻思,定有机会。”
天上掉下的功劳,土行孙怎会放弃,忙现身出来,上前言道:“二位贤侯请了,要归武王,我与贤侯作引进。”
“你是何人?”突然冒出来的人,把邓、芮二侯吓得不轻,若非久居上位,性子沉稳,早已叫侍卫来。
土行孙道:“二位贤侯无需惊恐,吾乃姜元帅麾下,二运督粮军官土行孙是也。”
二侯定神问道:“将军何为夤夜至此?”
“不瞒贤侯,吾奉姜元帅将令,特来进关,探听虚实。适才在地下,听得二位贤侯有意归周,恨无引进,故敢轻冒,致惊大驾,幸勿见罪。”
“二位贤侯若意归周,不才愿为引荐。我元帅谦恭下士,决不敢有辜二侯之美意也。”
邓、芮二人一听不胜幸喜,忙上前行礼道:“不知将军前来,有失迎迓,望勿见罪。”
邓昆挽土行孙之手叹道:“武王大抵仁君,才有公等高明之士,为之辅弼耳。天下不久归周,正与芮弟商让,不意将军得知,实我二人之幸也。”
土行孙道:“事不宜迟,将军可修书一封,俟我先报知姜元帅,侯将军乘机献关,以便我等接应。”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邓昆急忙在灯下修书,递与土行孙“烦将军报知姜元帅,设法取关,早晚将军还进关来,以便商议。”
“贤侯,再会。”
便是如此,土行孙携信归来。
“哈哈哈……”姜子牙看罢书信,大喜道:“此真天子之福也,再行设策,以候消息。”
“陛下,临潼关不日可取,无需陛下以身犯险矣。”孤听闻,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返回王帐。
终究是有缘无分吗?
“陛下,丞相吩咐,你之安危事关国祚,特命我弟兄二人贴身保护您的安全。”金吒领着木吒前来“保护”孤。
姜子牙很可能已经猜到孤的意图,为防止孤向欧阳淳言说,邓昆与芮吉二人欲要投降,所以命李家兄弟严密监视孤。
贴身保护,程度之亲,便是姐夫也近不得孤身,消息进不来,也出不去。
孤就像一个被押在死牢,等死的囚犯,甚至更可怜:他们还知道自己的死期,孤却时刻面临着死亡。
“报你主将,出来答话!”天明时,邓昆检点士卒,炮声响处,人马出关,至周营前搦战。
姜子牙忙领众将出营,列阵迎敌。
邓、芮二人见姜子牙,驾马堂堂正正地自幡下走过,喝道:“姜子牙!今日与你共决雌雄也。”拍马杀入阵中来。
“休要伤我主帅。”黄飞彪、黄飞豹二马冲出,接住邓、芮二侯厮杀,四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