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伤我主!”南宫适急忙上前护驾,让孤先走,自己则迎上张奎。
孤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把心一狠策马奔往大营。
远看去,似有四员大将前来接应,只是隔的太远,看不真切。
“啊!”这一会儿功夫,南宫适即被张奎打下马来,索性只是受伤,并无性命之忧。
“姬发,纳命来!”听得后头一声怒喝,孤心急如焚,大叫道:“护驾!护驾!”营中哪吒一流俱不动作,若他们有心瞬息可至。
这天无比清明,世间怎如此污浊?
一个是马上将军,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帝王,孤哪里赛的过他。张奎不多时便追了上来,孤此时还能遥看见姜子牙的身影,他似乎在那里停下了。
可恶,是想看孤怎么死的吗?
“噗嗤!”张奎一刀下来,直砍在孤坐骑身上。
“律!”马儿疼的嘶鸣吼叫,尥蹶扑腾,孤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杀!”那刀距我脖颈仅有一寸,孤冷汗并着尿水上下齐出。
“嗖!”这是救命的声音,一道箭矢飞来,直射向张奎。
一时间,摆在张奎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不管箭矢,执意杀了孤,那么他自己也必定中箭身亡;第二,回刀格挡,保住性命。
“当!”没有丝毫犹豫,张奎回刀挡下箭矢。
“陛下,我等来也。”乃是黄明、周纪、龙环、吴谦杀到。
“你们回来了?”孤此时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愤怒。因为他们违抗命令,才救下孤一条性命。
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吗?
“张奎,休得放肆!”黄明将孤扶起,护送回大营,周纪等三人合攻张奎,南宫适也强撑着伤势,前来支援。
“可恶。”张奎接连挥刀,强势杀出重围,舍了孤王,施展地行之术,追向姜子牙。
比起孤众将护佑,姜子牙却孤身一人,在张奎看来如此的姜子牙更好欺负。
“姜子牙,纳命来!”张奎去追姜子牙,南宫适等人自不会前去救援,只护着孤进了大营。
鬼门关前走一遭,汗。
“陛下,九死一生,快些回营休息。”李靖头一个出声,毕竟前半生当过总兵,稍懂得些天地君亲师。
“张奎已走,必不得返,尔等大可攻城。”孤拂袖而去,怒不可遏。
按预先设计好的,张奎追赶姜子牙,营中一将也不出来接应,待得不见张奎身影,营中金鼓齐鸣,炮声响亮,三军呐喊,震动天地。
“全军出击!”营中大小将官,在李靖的指挥下,齐出营来,杀奔城下。
“敌袭!敌袭!”高兰英在城上,全装甲胄,守护城池。
“贱妇,拿命来!”哪吒脚蹬风火轮,现三头八臂,摇火尖枪飞上城头来杀高兰英。
“喝!”高兰英急上马,使双刀,抵住哪吒。
城头毕竟狭小,高兰英战马无法发挥,无奈,只得且战且退,走马下城。
“哪里走!”哪吒哪里肯舍,追着高兰英便去。
“看棍!”雷震子见机,展开二翅,飞上城来,使开黄金棍,将一众敌军打的哭爹喊娘,毫无斗志。
“啊!妖怪!妖怪!”兵将四散而逃,雷震子借机斩关落锁,引大军进城。
“杀啊”听得呐喊声,高兰英大叫“不好”勒住马来,要放那太阳神针。
“着!”哪吒怎会让高兰英使出神针,一见她勒马停住,忙祭出乾坤圈来打高兰英。
“噗!”乾坤圈正打中高兰英后胸,瞬时鲜血喷出,跌下马来。
“噗嗤!”哪吒上前,补上一枪,自此一代贤妻死于非命。
“孤城死守为殷商,今日身亡实可伤;全节全忠不朽,女中贞烈万年扬。”
高兰英被杀,李靖自是率领大军,一鼓作气,攻占了渑池县,军士俱伏地请降。
李靖道:“俱免尔等一死,候元帅归来安民。”
军营内,孤面前跪着四人。
“尔等为何不尊王命,复再回来?”孤喝问道,即便他们方才救了孤,孤也不会领情。
“陛下,我等追随飞虎大哥,念的是他重情重义,如今大哥壮志未酬身先死,我等为人弟兄,当誓死保护陛下,为陛下流尽最后一滴血。”周纪言道。
“黄老将军呢?”孤分明就传信给黄滚,让他务必留住四人,他们如何冲出的西岐?
四兄弟相互看了一眼,言道:“老将军有书信呈上。”
孤忙接过信来观看:罪臣黄滚拜上,黄明等四人,乃罪臣亲送出城,若有怪罪,罪臣愿一人承担。
想我黄滚前半生为成汤开疆拓土,镇守国门,怎料家门不幸,出此逆子,为区区妇人,竟害的黄氏满门沦为乱臣贼子,实乃老朽教子无方。
界牌关时,老朽本欲押解逆子前往朝歌赎罪,怎料中了周纪这厮奸计,致使被逼投敌,实乃吾人生最大污点也。
降将叛臣投敌,自古皆不受重用,陛下却以王位待之,于吾更是照顾有加。
在西岐子孙膝下,一家团圆,吾顿时明白什么是天伦之乐,原来,是这么美。
蹉跎半生,到了才明白,父子亲情才最是重要,所谓加官进爵,实乃浮云笑谈耳。
吾子,吾孙皆为陛下抛头颅洒热血,黄滚垂垂老矣,却也不得落后。愿为陛下赴汤蹈火,把守国门,流尽最后一滴血。”
看罢信件,孤长叹道:“唉,所托非人也。”
再说张奎赶姜子牙,直追到黄河岸边。
杨任远远望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