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姜子牙拉出去斩了!”孤大喝一声,南宫适立即响应,要起身拿下姜子牙。
“嘭嘭嘭……”一阵土遁,杨戬、哪吒、李靖、韦护、郑伦忽然出现,将姜子牙护在当中,眼带杀气,浑身是煞,如狼一般,恶狠狠地盯着在座众将以及孤。
……空气在此刻凝固,孤只觉口干舌燥,肝胆俱裂,手不由得握在腰间佩剑上,在座众将尽皆屏住呼吸,不敢动作。
南宫适定格在起身动作,直不起腰来。姜子牙不说话,直勾勾看着孤,不怒不喜。
“呵呵,陛下,姜元帅奔走,定是在想退敌之策,以元帅往日功绩,当抵此过。”管叔出言,打破沉寂。
蔡叔附和道:“陛下,元帅劳苦功高,断不会置我军危难不顾。”
二人说完,营中又陷入沉寂,足足一盏茶功夫,姜子牙才笑一声,向孤跪倒,言道:“陛下,二位大人所言不差,老臣确是想退敌之策,岂料陛下神勇,敌军在您手中不堪一击。”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元帅不是这样的人。”“错怪元帅了。”一干诸侯接连道冤枉了姜子牙,无一人敢提出质疑。
凡人,真是悲哀啊。在仙人面前,完全不值一提,他们随意一个法术,我六十万大军,顷刻间便飞灰湮灭。
惜命,是人所以能繁衍至今,最珍贵的品质。
“孤错怪元帅了,元帅请起。”管叔领会,忙上前扶起姜子牙,姜子牙对管叔点了点头,算是承他这一份情。
这一幕当然是孤精心安排的。阐教势大,若此法便能杀了姜子牙,姜子牙早死久已。
安排此一场,乃是为了让管叔与蔡叔跟姜子牙结个善缘,让姜子牙将二人视为自己人。他二人必要留到最后,即便认贼作父也在所不惜。
“不知元帅可想出破敌之策?”孤问道。
姜子牙入座,言道:“自然。想克敌,必先治邬文化,至于袁洪,杨戬有照妖鉴在手,不足为惧。”
“嗯,详述之。”
姜子牙如此计划:先选一处设下埋伏,堆上燃火之物,他去将邬文化引进埋伏圈,纵火烧死邬文化。
“此计甚妙,不免让孤想起渑池县一役。既是此计,怎少的了孤,孤愿与元帅一同诱敌。”
姜子牙先是一惊,后言道:“陛下愿往,当是万民之福。”
众诸侯、将军皆心生敬佩“陛下明君也。”
孤不是犯傻,主动前去送死,只孤需要诸侯归心。孤身先士卒,姜子牙临阵脱逃,任谁都会选择孤吧。
为子孙计,为人族计,孤须得冲锋在前,身先士卒。
随后杨戬领人马寻埋伏地,最后定在离大营六十里外的蟠龙岭,此山弯环,如蟠龙之势,中间空旷,且只一条路,岭上亦可藏兵。
“元帅,随孤前去诱敌。”孤翻身上马,率先奔向敌营,姜子牙只得驾着四不像,巴巴的在后头跟着。
在敌营外晃荡不久,便有邬文化领令出营,撒开大步,拖排扒木,如飞云掣电而来。
但听邬文化大呼道:“姜尚休走!今番吾定擒你!”
“走。”姜子牙与孤拨转坐骑,往西南而逃。
“哪里走,纳命来!”邬文化迈开大步,急追而来。
我等逃他追,足足赶了一个时辰,邬文化不免气力自乏,喘着粗气,立住脚转身要回去。
“驭!”孤定住逍遥马,回顾邬文化,呼喝道:“邬文化,你敢来与吾大战三十回合么?”
邬文化听此,立时大怒:“有何不敢,你别跑!”回身再赶来。
“驾。”
如此两三次,终是将邬文化引到蟠龙岭。
邬文化见我等进山林,大喜道:“姬发,姜尚,你今进我家矣,便似鱼游釜中,肉在板上。”想必邬文化便长在深山吧,却不知他与当年的巫族是何关系。
“陛下,师叔,您二位暂退,之后就交给我们了。”杨戬岭上迎接,让我与姜子牙暂避,而后率领武吉、南宫适动作。
“轰隆隆!”邬文化方一踏进岭来,武吉便领军用木石叠断其退路。
“不好!”邬文化立知中计,手中排扒木挥舞,想扫开阻路木石,逃将出去。
“杀啊!”只听得两边炮响,杀声振地,军士用火弓、火箭、火炮、乾柴等物,尽往山下抛放。
干柴烈火,顿时四下火起,满谷烟生,那真是:腾腾烈焰,滚滚烟生;一会儿地塌山崩,霎时间雷轰电掣;须臾绿树尽占红,倾刻青山皆带赤。那怕你铜墙铁壁,说甚麽海阔河宽?任凭他烁百流金,遇着时枯泉涸辙。风乘火势逞雄威,火借风高真恶毒。
“啊!啊!啊!”邬文化避无可避,只得在烈火中灼烧,最终哑下最后一个音。
可怜好好的一个大汉,落得这般凄惨下场。
袁洪听闻邬文化中计被害,闷闷不乐,正独坐时,忽有门将来报:“营门外有一陀头求见。”
“弟兄来了,快快有请。”袁洪忙传令请来。
少时一陀头至中军:其人面如黑漆甚蹊跷,海下髭须一剪齐;长唇大耳真凶恶,眼露光华扫帚眉。皂服绿绦飘荡荡,浑身冷气侵人肌。
陀头向袁洪打稽首道:“大哥,小弟朱子真拜见。”此朱子真也是梅山精灵,乃是猪精修成的人形,闻听常昊、吴龙死特来助拳。
兄弟二人正饮宴间,门将又报:“营门有一杰士求见。”
“令来。”
来人面如傅粉,海下长髯,顶生两角,戴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