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门大开,一将蓝靛脸,朱砂发,凶恶多端,用狼牙棒,走马出阵。抬头见脚踏风火轮的哪吒生的娇小,出言调笑道:“那还没断奶的小娃娃,你叫什么?”
哪吒答曰:“吾乃姜丞相师侄李哪吒是也,吾从不曾吃奶,如今只想喝你张桂芳的血。”哪吒可不是个善茬,言辞也是犀利的很。
风林道:“你这娃娃,非但没断奶,眼神还不好,吾乃先行官风林是也。”言罢脚下一紧,纵马使棒,杀向哪吒。手内两相架隔,轮马相攻,棒并举,大战城下。
两三回合之后,风林就受了对哪吒的轻视之心,手下力道也加重了几分,十数招后已然拿出全力,却仍不能将哪吒拿下,反倒是被哪吒轻松接下攻击“喂喂喂,就你这还先行官,张桂芳是专派你出来丢人的吗?”
“黄口小儿!”风林把口一张,喷出一道黑烟,烟里红珠向哪吒劈面打来。
哪吒脚踏风火轮,笑道:“此左道小术耳。”只见哪吒用手一指,黑烟顷刻自灭。
风林见哪吒破了其法术,厉声大叫:“气杀吾也!”挥棒复战。
哪吒显然没了闲心与风林玩耍,自豹皮囊中取出一个圈儿,向风林一丢,正打中风林左肩甲。
“啊哟!”风林吃痛,身子晃动一下,急忙调转马头,败回营去。
“风林已败,张桂芳可敢一战!”哪吒得胜不退,仍旧在辕门外搦战。孤能看见,张桂芳大军一片躁动,没了前些日子的那份军纪,自然也没了前几日那颗信心。
张桂芳身为元帅,被一娃娃指名挑战岂能避退,再者风林输了,他这个当主将的得把面子找回来,不然军心不稳,三军将士凶多吉少。
张桂芳策马出阵“哪吒,我张桂芳誓要取你首级。”
哪吒大喝:“匹夫!说你善能呼名落马,特来擒尔回去当个弼马温!”把枪一挑来取桂芳。一时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马上,两人酣战在一起。
不觉间已是三四十回合,张桂芳见拿哪吒不下,当即调转马头,与哪吒拉开距离,忽的回头,冲着哪吒大呼曰:“哪吒不下轮来,更待何时?”
哪吒一个急刹,脚蹬定二轮,停在空中,却是不曾被叫的下了风火轮。“哈哈哈,张桂芳,你徒有虚名而已。”
张桂芳也很是诧异,此叫语捉将,道名拿人,从不失准,怎的对上哪吒就不灵验了?张桂芳仍不死心,又叫一声:“哪吒不下轮来,更待何时?”
“爷爷就是不下,有本事你上来咬我啊,哈哈哈……”哪吒不吝讥讽之言。
张桂芳恼羞成怒,再叫一声:“哪吒不下轮来,更待何时!”
哪吒大骂:“失时匹夫,我就不下来,难道你强叫我下来?”
张桂芳大怒,弃了法术,策马向哪吒挥剑。
哪吒挥舞火尖枪迎战,似银龙翻海底,瑞雪满空飞,只杀得张桂芳力尽筋疲,遍身流汗,同坐下战马一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哪吒瞅准时机,手在豹皮囊上一抚,道了个“着”,乾坤圈就向张桂芳砸去,直打的张桂芳筋断骨折,在马上晃了三晃,吓的他调马便走,灰溜溜地逃进军营。
“哈哈哈……哪吒真乃我西岐救星,及时雨啊。哈哈哈……”哪吒连败敌方两员大将,孤在城头上看的热血沸腾,恨不得与张桂芳交战的就是自己。
“哇哇哇!”一时间军民振奋,都称呼哪吒为我西岐的及时雨。
“真是奇也怪哉,”姜子牙百思不得其解,问道:“张桂芳可曾唤你名字?”
哪吒答道:“叫唤了,弟子都不带理他的,甚是吵闹。”
“怪哉,怪哉。我等尽皆听唤下马,你因何无事。怪哉,怪哉。”姜子牙直摇头。
“丞相,且莫去管他缘由,而今摆个庆功宴才是紧要事。”黄飞虎常在军中,知道庆功宴的意义重大,此举能凝聚军心,尤其这段时间来连吃败仗,非得大摆庆功宴不可。
“武成王说的是,此事就交给你去办,若是银钱不够,只管去找散宜生。”
“领命。”散宜生与黄飞虎领命退下。
“哪吒,你立了功,你说师叔该如何赏你?”姜子牙说话了,但是说这句话的不该是孤吗?姜子牙,你眼中可还有孤王?
忍,我且看你能耍什么花样。
“赏,师叔有何可赏,法宝、道术?”哪吒这一问倒是让姜子牙尴尬了,他不过是个凡人,哪来这两件东西,冷场了许久姜子牙才道:“师叔我想封你个官做做,你可愿意。”
“嗯?”当着孤的面,你就敢如此放肆,分封官职,气煞孤也。可心里再是恼怒,面上仍不能展露半分,还得欢欢喜喜的赞同:“丞相言之有理,哪吒力败敌军大将,该封个官做。”
“当官不错,我爹爹以前就是当官的,很是威风。嗯,我爹爹是总兵,那我就当先行官,那边叫作风林的好像就是这个官。”
姜子牙看了看本该坐南宫适的空位,道:“先锋官已无空缺,要不师侄换一个。”
“有人了,那就让他出来与我比比。要是战的过我,我就换一个官当当,要是战不过我,那这先行官我就当定了。”
姜子牙出言呵斥到“胡闹,怎可这般儿戏。”
被长辈呵斥,哪吒一时脸上无光,整个人蔫了下来,毫无半分得胜归来的神采。
姬旦圆场道:“丞相无需斥责小哪吒,先锋官自古也非只能一人,大可与南宫将军并列。”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