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宜生,四弟,难民可曾安排妥当?”孤问道,再有半日,闻仲便会兵临城下,到时难民若被截阻则生死难料。
“启禀陛下,难民已全数安置妥当,钱粮供给一分不少。”散宜生如此禀报道。
“如此甚好,下去准备吧。”
“准备,准备什么?”旦显然不明白孤此言何意,带着疑惑与散宜生一同离开了大殿。
闻仲出了绝龙岭,便在我西岐南门安营,且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以放炮声与喊杀声来宣告自己的到来。营安南北,阵摆东西;营安南北分龙虎,阵摆东西按木金。围子手平添杀气,虎狼威长起征云。
拐子马齐齐整整,宝纛卷起威风。阵前小校披金甲,传儿郎挂锦裙;先行官猛如罴虎,佐军官恶似彪熊。定营炮天崩地裂,催阵鼓一似雷鸣;白日里出入有法,到晚间转箭支更。只因太师安营寨,乌鸦不敢望空中。
姜子牙第一时间得报,慌忙在城楼上探看,姜子牙虽不曾见过闻仲,但军中到处是闻仲的传说,他必得小心谨慎。
看罢闻仲大军,姜子牙不免感叹道:“闻太师平日有将才,今观其军如此整练,人言尚未尽其所学矣。”
黄飞虎言道:“丞相不必忧虑,魔家四将威武,也不过如此。正所谓国王洪福,巨恶自散。”
“难免一场恶战,累我西岐百姓。”姜子牙长叹未止,便有差人来报“丞相,闻太师命人下书。”
“带进来。”
送书人乃是黄花山四壮士的老大,邓忠。他们本是黄花山中贼寇,闻仲发兵西岐,途经黄花山见邓忠、辛环、张节、陶荣四人还有些本事,遂收为徒以为听用。今番下书,乃是邓忠主动请缨,欲建头战首功。
闻仲书信上这般写的:成汤太师兼征西天宝大元帅闻仲,奉书西周丞相姜子牙麾下:盖闻王臣作叛,大逆于天;今天王在上,赫赫威灵。兹尔西土,敢行不道,不遵国法,自立为王,大伤国体;复纳叛逆,明欺宪典。
天子屡兴问罪之师,不为俯首伏罪,尚放大肆猖獗,拒敌天吏,杀军覆将,辄敢号令抖威,王法何在?虽食肉寝皮,不足以尽厥罪;纵移尔宗祀,削尔疆士,犹不足以偿其失。今奉诏下讨,你等若惜一城之生灵,可速至辕门授首,候归朝以正国典,如若抗拒,真火炎昆冈,俱为齑粉,噬脐何及?战书到日,速为自裁不宣。
“邓将军且回,转告太师三日后会兵城下。”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规定,却是道义问题,毕竟敢来下书者必是忠勇之士,妄杀忠勇乃是罪过。
这一回,散宜生与姬旦终明白孤所说的准备是什么意思,三天时间内,他们忙忙碌碌的调配钱粮,做好一切与闻仲大战的后勤工作。
三日之后,会兵城下,孤远坐殿堂,“坐镇”后方,看着姜子牙折腾。
面对闻仲,姜子牙不敢轻慢,亮出最强阵势“五方阵”,一干能人武将尽数出动哪吒蹬轮,,杨戬牵狗、金木二吒各背剑、天化扛锤、武吉拿枪,黄飞虎骑牛悉数护卫在姜子牙身侧,各个一脸警惕地看着闻仲。
“黄飞虎,出阵见我!”闻仲大喝一声。
“飞虎拜见太师,朝歌一别至今多年矣。”黄飞虎驾着五色神牛,出阵对话。
“黄飞虎满朝富贵,尽在汝门。你怎敢负君,造反助恶,杀害命官,逆恶贯盈。该杀!”黄飞虎与孤说过,闻仲对他有授业之恩,他一身行军打仗的本事大部是闻仲教的,就连胯下坐骑五色神牛也是闻仲历尽千辛万苦为其寻来的。与闻仲做对他从没想过,没想到最后不仅成了敌人,还要了他的性命。
造化弄人,天命难违。孤即便算无遗策,却也有许多遗憾。
“末将请战。”邓忠见机请战,要为闻仲取下黄飞虎首级。
“去。”闻仲话音未落,邓忠便策马杀出,奔向黄飞虎。黄飞虎驱策五色神牛上前迎击,两人就此战在一起,不过那邓忠终究不过是山间贼寇罢了,哪比得上黄飞虎沙场将军,十几个回合便渐落下风。
张节见势不妙,大喝一声“大哥,我来助你。”冲出阵来,要助邓忠斩黄飞虎。
“以多欺少,我南宫适来也。”南宫适策马飙出,阻住张节,张节一时难以摆脱,只得与南宫适酣战,而邓忠无人相助眼看就要落败。
陶荣见大哥有难,提锏来杀黄飞虎,武吉从旁杀出,阻其去路,两人俱有些武艺,一时间也难分胜负。
“可恶。”辛环见兄弟都被阻住,终坐不住,把胁下肉翅一夹,飞起半空,手持宝钻,往姜子牙打来。他倒是打得好算盘,知道杀了姜子牙,我军则不攻自破,但他怎能得逞,天化可不是摆设。
玉麒麟冲出,天化挥着双锤战住辛环,打的辛环连连倒退,与姜子牙之间拉开了距离。
“姜子牙,纳命来!”闻仲不愧是老将,见姜子牙护卫空档,且哪吒等被前方四处大战吸引,当即催动墨麒麟,向姜子牙挥出蛟龙金鞭。
“呀!”姜子牙惊呼一声,忙举剑相护,因失了先手,应付起来甚为被动,简直就是被闻仲虐打。可惜当日孤未在场,不然亲眼看到姜子牙吃鳖,定是一件极为欢喜的事。
随着闻仲出战,商纣大军顷刻而动,战鼓擂,杀声响,不一会儿功夫,几十万大军便混战在一处。
话说闻仲双鞭乃截教高人所赐,甚是利害,祭起空中,如有风雷之声,子牙道行不足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