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孤一脸狼狈回到西岐城时,家人们都没惊讶,只道父王神算,而祖母则是慈爱地抚着孤的头“发儿,你受苦了。”如今想来,这话说的别有深意。啊,我的亲人们,你们究竟在我不知道的背后为我承受了多少苦楚与压力?
几个月没见到“猴儿”他比以前消瘦不少,奴跟孤说,自从孤失踪猴儿就食欲不加,有几次还差点冲到岐山上去找孤,索性被发现的及时,拦下了猴儿冲动的行为。
“猴儿,我回来了,以后你可得多吃。”猴儿“唔唔唔……”点点头,哼哼地咬去半个苹果。心情好吃什么都香,孤与猴儿才一个月就胖了一圈,大事可期啊,想来父王会带回来好消息的。
父王归国,城民出迎十里,远远的孤就见父王面露愁容,想来父王已经开始察觉到商纣国运即将到头,作为臣子他该如何在之后乱世中处事。
“命,上大夫散宜生以及四贤八俊,领人在西岐大街小巷宣讲忠君爱国之道,为期一月。”父王一回过就下达了这样的命令,随着命令一同被百姓知道的还有北海袁福通率领七十二路诸侯叛变一事。
孤当时觉得父王此举实在多余,如今想来此举有三点好处,其一能跟纣王表明自己绝不叛国;其二为自己博得一个忠君爱国的名头;其三,明哲保身,照顾一家周全。
哦,对了,父王对孤失踪了两个月的事情不闻不问,孤当时只以为父王以为算到了所以不去问,现在想来父王是不想问,装傻只当不知。
之后的几年,孤什么都没做,乖乖当一个世家子弟,嗯,次子。唯一与众不同的也就是跟猴儿终日玩耍在一起,猴儿也真是通灵竟能听懂孤的话,不过这件事除了孤没任何人知道,包括侍奉在侧的“奴”。
而这几年当中,西岐在父王的统治下一步步地发展壮大,人力物力也日渐丰盈,父王的贤德之名也传遍各国,不曾见人有半分异议。
时间过的很快,孤成年了,在族人的见证下孤束发而立,温文尔雅,不卑不亢,当为世上少有的美男子。
“父王,孩儿以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孩儿如今成年想出外游历增长见闻,还望父王准允。”为了便宜行事,孤明白跟父王说要外出去。
“吾之孩儿,该当如此。”
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孤背上行囊,踏上一条长长的路,回来后不久孤就与太妊成了婚,政治联姻罢了,孤不会抗拒,毕竟这也是增强孤实力的一个方式。至于说爱情什么的,没有,我俩之间并不存在这个,孤一生至爱只有“媚儿”一人,孤对太妊至多是略有亏欠罢了。
孤此行最主要目的是往冀州办件大事,不过在去往冀州前,孤特意绕道去了一个地方——轩辕坟。
黄帝墓冢如今破败不堪,若非孤擅演算,哪里能知道这一荒草丛生的土丘竟会是先祖黄帝之墓。稍待提一句,墓冢周围一股狐骚味。
“子孙发路经此地,无甚厚礼,略备薄酒以敬先祖。”拔开酒囊,在坟前洒下美酒,酒香立时四溢,不过须臾就掩盖住了那股子狐骚味。
媚儿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孤吸引出来的,据她所说随着轩辕墓的败落,来祭奠的人越来越少,她也好久没品尝到这般美味的佳酿,所以循着酒香就出了墓来。
“公子,媚儿这厢有礼了。”那是孤第一次见媚儿,不过一眼她就走进孤的心中,永生不忘,肌如瑞雪,脸似朝霞,海棠风韵,樱桃小口,杏脸桃腮,光莹娇柔,楚楚动人。可恨女娲这贱人(罪过,一切都是为了表达武王心情,绝无冒犯娘娘之意。罪过,罪过。)背信弃义,将她卷进乱局,更恨孤自己为什么让媚儿爱上自己。
媚儿是这么形容我俩的初次见面,“循着酒香我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当看清楚你,就好像被一瓢清水泼到面上,立时清醒。夫君,你怎能生的这般俊俏的。”
孤以一囊美酒换得了媚儿一方绣帕,那帕子如今就在孤怀里,当孤死的时候它也会随着孤一同进坟墓。媚儿,生前不能孤与你成划水鸳鸯,死后孤要与你长眠一起,只愿来生月合老人能给我俩一世夫妻。
媚儿对孤极其信任,即便妖精的身份也如实相告,当她告诉孤她的真实身份时,孤能看出来她的紧张与害怕。
“你不在乎我是人,我又为何在乎你是妖呢?”这是孤当时的回答,只要有爱,种族又有什么关系,世仇又有何妨。
人只看到人爱妖人会承受什么,却不曾想想,妖爱人可是会承受的更多——来自妖族的排挤,来自人族的追杀。最后妖死了,被冠以妖女惑人的罪名,而人呢?随着时间流逝,也渐渐相信是被迷失了心智,娶妻生子,最后将往日的情义忘的一干二净。
对媚儿,孤也没半分保留。孤有什么心愿,大志又是什么,媚儿知道的一清二楚。孤真的好后悔告诉媚儿那些,可能那样,媚儿就不会那么尽心地去蛊惑纣王了吧。
“媚儿,你是跟哪个俏郎君私会呢,也不让姐姐见见。”正当孤与媚儿你侬我侬之时,一位美妇突然来搅扰。
“姐姐,不要伤害他。”媚儿展开双臂,将孤护在身后,一脸警惕。
“媚儿你真真是爱上人了?本来琵琶妹妹告诉我时,我还不相信,你当真让姐姐我失望。”美妇言道。
“姐姐,发与别人不一样,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这个时候,孤当然不能躲在女人背后,挺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