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闻仲归天已一月有余,在此期间,又有许多流民、百姓前来投靠西岐,我大周可谓是四海归心,三分天下孤已收二分矣。
这算着时间,三山关总兵邓九公,也该奉命前来征讨,而代替他镇守三山关的乃是孔宣,是一只法力高深的孔雀,孤日后会提到他,此间便不多言了。
那日孤高坐殿堂,处理朝政,忽探子来报,邓九公带军杀到,现已在西岐东门安营扎寨。
姜子牙一个激灵,当即回头问黄飞虎道:“邓九公其人如何,可有道术?”黄飞虎启曰:“邓九公,将才也,无道术。”姜子牙听罢大笑:“将才好破,将才好破。”姜子牙这是被闻仲、十天君、赵公明、三霄给吓住了。
连番的敌人都不是他能抗衡的,整天性命不由己,那感觉孤可是深有体会。
次日邓九公派来先行官太鸾前来叫阵,太鸾生的面如活蟹,一脸黄须,一对铜铃眼。
但见他带兵摆开阵势,阵前立马横刀,只道:“搦战!”凶凶恶恶,是个煞星。
姜子牙城头站立,问左右:“谁走头阵?”
“末将愿往。”先锋官南宫适当仁不让,提刀上马,冲出阵来。南宫大呼曰:“来者何人?”太鸾答:“吾乃三山关总兵邓九公麾下,正印先行太鸾是也。今奉敕西征讨贼,尔等不守臣节,招纳叛亡,无故造反,特强肆暴,坏朝廷之大臣,藐天朝之使命,殊为可恨。”
“天子特命六师,除叛恶,尔等可下马受缚,解往朝歌,尽成汤之大法,免生民倒悬。如再执迷,悔之不及。”南宫适听罢,哈哈大笑:“太鸾!你可知张桂芳、魔家四将、闻仲等,他们都落得个焚身斩首,片甲不归的下场,尔等不过米粒之珠,光明不大,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看刀!”太鸾怒极,催开座下紫骅骝,手中刀飞来直杀,南宫一笑亦纵骑合刀,急架相还。
“叮叮当当……”二人你来我往,约莫有三十回合,南宫适仗着坐骑厉害,展开刀势,抖擞精神,倍加气力,欲要一鼓作气拿下太鸾。
“哼!”太鸾假作不敌,将合扇刀卖个破锭,南宫适果然上当,被太鸾回手砍来
“着!”一刀劈将下来。
“不好!”南宫适将身急闪,虽避免要害受伤,却将其护肩削去半边,绦绳割断数寸,大失仪态。
“纳命来!”太鸾急来补刀。
“驾!”南宫适知自己不是太鸾对手,急忙拨马回城。南宫适进城,一脸羞愧道,拜道:“丞相,末将首战有损军威士气,还望丞相责罚。”姜子牙摆摆手:“南宫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无需自责。为将务必见机,进则可以成功,退则可保无虞,此乃为将之要。”
“末将受教。”头阵得胜,邓九公自是趁着气势如虹之时乘胜追击,次日,邓九公调五方队伍,大壮军威;炮声如雷,三军踊跃,喊杀振天,来至城下,扬言让姜子牙答话。
姜子牙得报,当即领军出阵,我西岐连珠炮响,只见两大红旗飘飘而出,引一队人马,分为前队,有穿红周将,压住阵脚,齐齐整整,纪律严明。
姜子牙带兵之能,孤并不否认,确然将才,即便邓九公也称赞姜子牙
“姜尚用兵,真个纪律严明,甚得形势之分,果有将才。”邓九公见姜子牙出,即刻纵马向前言,谓姜子牙道:“姬发不道,大肆猖獗,你姜尚乃昆仑明士,为何不知人臣之体?却持强叛国,大败纲常,招亡结党,法纪安在?天子兴师问罪,尔竟敢逆天拒敌,实在可恨。”
“吾今日领兵到来,你该及早下马受缚,以免满城生灵涂炭,如抗吾言,那时城破被擒、玉石俱焚,悔之晚矣。”姜子牙嘲笑道:“邓九公,你这篇言词,真是痴人说梦。而今天下归周,人心效顺;前数次兵来,俱全军覆没,片甲无回;今将军将不过十员,兵不足二十万,乃如群羊斗虎,以卵击石,必败无疑。”
“依吾愚见,不若速回兵马,转达天听,言:‘我周并未有不臣之心。’各守边境,岂不没事。你若是执迷不悟,恐蹈闻仲之辙,那时噬脐何及。”想必当时姜子牙心想,若是逼急了我,分分钟给你来个冰冻,让你与鲁雄做伴去。
姜子牙这般嘲笑,邓九公焉能不怒,大喝道:“你个卖面编笊篱的小人,安敢触犯天朝大将,不杀你,难消此恨。”纵马舞刀飞来直杀。
不待姜子牙出手,黄飞虎催开五色神牛,冲上前挡住邓九公。
“邓九公慢来,我有话对你讲。”两人是旧相识,黄飞虎是想要劝邓九公归降。
邓九公一见是黄飞虎,哪肯听他废话,只骂道:“好你个反贼,竟敢来见吾。”提刀便向黄飞虎劈来。
黄飞虎枪法如龙,邓九公刀法似虎。酣战间,黄飞虎免不了劝说一番
“如今天下归周,九公将才何不弃暗投明,共扶武王成就大业。”可惜那邓九公哪里肯听,只一门心思要黄飞虎性命。
“伯父,我来助你!”左哨哪吒见黄飞虎战邓九公不下,当即蹬开风火轮,摇枪助战。
“休要以多欺少!”邓九公长子邓秀,纵马冲来,想抵住哪吒。
“我来也!”天化也是按捺不住,催开玉麒麟截住邓秀。
“死!”太鸾舞刀冲出,武吉见此赶忙摇枪抵住,一时间赵升、太颠、孙红、黄天禄等将齐出,两家混战一团,只杀得天昏地暗,旭日无光。
邓九公本就不是黄飞虎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