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是吃晚饭的时候了,苏护一家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妲己来吃饭,一查之后才知道,妲己已溜出府去多时,底下小厮奴婢怕老爷夫人怪罪,不敢上报,只盼着自家小姐能赶回来吃饭,哪里想到小姐从出去后就再没见回来。
冀州侯女儿走失,冀州城立时掀起了轩然大波,苏护当晚就下令严守城门,只进不出;城中各处张挂妲己画像,但凡提供妲己线索者奖百金,若有知情不报者杀无赦;城中守军在苏护与苏全忠的带领下,挨家挨户砸门搜查妲己。催粮官郑伦恰时也在城中,骑上火眼金睛兽随苏护一同去找妲己。
冀州城迎来了一个不眠之夜。
从妲己被绑走开始,孤与媚儿就跟在二贼身后。一绑了妲己,他俩马上就外出找买主,去之前是喜滋滋的,回来之后却吓的脸都白了。他们显然是知道自己,绑了冀州侯的女儿。
他俩只不过单纯的想用妲己大赚一笔,哪里想到妲己竟然是冀州侯的女儿,吓的他们躲进贼窝,紧闭大门,不敢露头。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很快就找过来了。”冀州城只进不出,照守军现在这么个找法,他俩这个贼窝很快就会被发现,到那时候他俩只能是身首异处。
“都是你,绑了这女的就该出城,你非得留下来,现在好了,要死了,要死了!”甲贼冲着乙贼大吼道。
依甲贼的意思,是先将妲己弄出城,看看城里风向:要是没人找妲己就再回来把妲己卖了;要是有大人物找妲己,他们就躲起来先避避风头或者干脆换一座城市做买卖;再不济宰了妲己随便找个荒野埋了,神不知鬼不觉的。
当然了,妲己死之前,甲贼也不介意好好享用一把,如此国色别说一亲芳泽,以前可是连瞧都没瞧过一眼。
“怪我!要不是你好色,我会这么着急出手吗!”乙贼暴怒之下,也冲着甲贼吼叫起来。甲贼是什么德行乙贼再清楚不过,别的女的还好说,这妲己实在太美,要是没了清白价钱可就降好几倍,那可是他当财主的钱啊,不能给甲贼败了去。
“我,我,我……”甲贼盛怒之下,随手拿起酒坛就向乙贼砸过去,现在他只想让甲贼快点去死,不念及半点情份。
“哐当——”乙贼及时躲开,酒坛砸到地上发出巨响。
这个酒坛子那时候可不在甲贼手边,争吵声固然是大,不过哪里有打砸的动静大呢?所以孤让媚儿施展搬运之术,将一个酒坛挪移到了甲贼手边。
“****奶奶的!”乙贼也不是善茬,捡起地上的酒坛子照样砸了过去,场面一下子变的十分滑稽:“咣当,咣当……”一会儿是甲贼上窜下跳躲避酒坛,一会儿又是乙贼左奔右跑。砸准的哈哈大笑,没中的再接再厉。他俩只顾着发泄,完全没去想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按理来说,妲己动弹不了,在这么乱糟糟的情况下,即便不被误杀,也难免被误伤,不过她自始至终只是完好无损的做个睡美人。
“媚儿,护住妲己,不能让她死了。”这种情况孤早有预料,给甲贼酒坛只是为了搞出动静,给冀州侯引路,可不是想让妲己香消玉殒的。
“没问题,一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媚儿自信一笑,暗中施展法术,帮妲己挪移走了多次的致命伤害,人依旧比花娇,而这一切一直昏迷不醒的妲己毫无所觉。
噗嗤!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乙贼最终倒在血泊中死了。胜利的甲贼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乙贼的尸首,手里攥着的匕首也紧了紧。他只不过是个贼而已,杀人,而且还是杀自己最好的兄弟,他还是头一次,难免有些慌乱。
“不是我狠,是你该死,是你该死。”甲贼找到了借口,很快就从杀兄弟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我不想死,不想死啊。”甲贼抱着头,死死抓着头发,恐惧让他失了理智,不知道摆在他面前的还有两条生路。
第一条路,杀了妲己然后逃,反正在这冀州城认识二贼的人不多,说不定还能躲过去。毕竟他不知道孤一直盯着他。
第一条路或许有些冒险,但可以险中求胜——放了妲己。妲己从绑回来到现在,都没看到过他的脸,甚至是几个人绑了她的妲己都不知道,甲贼大可以救醒妲己,然后编一个故事。
甲贼可以说自己看到乙贼绑架良家女子,自己仗义出手,来了个英雄救美,最终救下了妲己。要想更天衣无缝,可以说成是不想惹上大麻烦,所以杀了兄弟,将功赎罪。说不定啊苏护还会感念乙贼的救女之恩,重金赏赐他,或者给他在军中谋个职位,当个名留青史的大将。
所以说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往往致自己于死地的,就是自己。甲贼走哪一条路,最后下场是什么,孤并没去算,因为孤压根就没想让他能活过今天,为了日后与苏护的君臣之谊,甲贼必须死。
甲贼看到了被绑在柱子上的妲己,霍地站起来,冲到妲己面前一把就撕破了妲己的衣服。想来甲贼是抱着:怎么都是个死,还不如先爽一把的想法。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媚儿,别管。”孤阻止了媚儿出手,就这么看着甲贼轻吻妲己。
“夫君,她不是对你很重要吗,清白没了真的没关系吗?”在媚儿担心的时候,贼窝响起“咣咣咣”的砸门声,甲贼的动作顿的一下,紧接着更为迅猛地对妲己展开攻势,提枪上阵就在顷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