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太鸾便来我西岐城下,对守门官将道:“吾乃先行官太鸾,奉邓元帅命,欲见姜丞相,烦为通报。”
姜子牙得报,对惧留孙道:“恭喜师侄,得抱美人。”
“多谢师叔成全。”惧留孙这会儿欢喜的不得了,只差蹦高了来,全然不知他不过是姜子牙手中一枚棋子,为的就是……算了,接着往下看吧。
太鸾被请进城来,事后他讲,深入敌营,他还是十分紧张的,毕竟稍有不慎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假若他当时知道姜子牙已洞悉他的计划,他定是不敢来的。
“劳烦先行走一遭,罪过,罪过。”姜子牙与惧留孙降阶而接,太鸾控背躬身:“丞相在上,末将不过马前一卒,礼当叩见,岂敢当丞相如此过爱。”
姜子牙言道:“彼此二国,俱系宾主,将军不必过谦。”一阵客套,三人进得殿,分宾入座。
“咳咳……”姜子牙清了清嗓子,言道:“前者因惧道兄,将土行孙擒获,当欲斩首时,彼再四哀求,言:‘邓元帅曾有牵红之约。’乞我稍缓须臾之死,故此,昨日着散大夫至邓元帅中军,问其果然。”
“倘元帅果有此言,自当以土行孙放回,以遂彼儿女之情,人间恩爱。幸蒙元帅见诺,俟议定回我,今将军赐顾,元帅必有教我。”
太鸾欠身答曰:“丞相言重了,末将今日来特奉主帅之命,多拜上丞相,不及写书,但主帅乃一时酒后所许,不意土行孙信以为真,竟以此事倡明,主帅亦不敢辞。”
说到这,太鸾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只是元帅此女,自幼失母,元帅视若珍宝,需得问过。岂料昨日晚间一问,小姐羞羞答答,竟说早便仰慕土行孙,同意婚事,该着是皆大欢喜,天作之合。”
土行孙一听,欢呼道:“婵玉真是这么说的?太好了,哈哈哈……”
“孽障,还不住嘴。”俱留孙瞪了土行孙一眼,吓的他不敢言语。
太鸾尴尬一笑,接着道:“我与元帅翻了黄历,后日便是吉日良辰,意欲散大夫同丞相亲率土行孙入赘,以珍重其事,主帅方有体面,不知丞相允否?”
太鸾事后说,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跳的贼快,已经想好一百种应对姜子牙推却的话,可万没想到,姜子牙竟一口答应了。
姜子牙道:“我等后日亲送土行孙至邓元帅行营,吃贺喜筵席,将军早回,禀报元帅及早准备。”太鸾告辞,欢欢喜喜的将此事告知邓九公,邓九公在营中好一阵忙活。
光阴荏苒,成亲之日到了。子牙带众人前往敌营,命散宜生先行通报,太鸾与邓九公急忙来迎。
邓九公远远望见子牙,乘战马,带脚夫,一行不过五六十人,并无甲胄兵刃,嘴角微微一翘。只见子牙同众人行至辕门。邓九公迎上前来,打躬曰:“丞相大驾降临,不才未得远接,望乞恕罪。”
子牙忙答礼曰:“元帅盛德,姜尚久仰慕誉无缘,末得执见,今幸天缘,得罄委曲,尚不胜幸甚。”
惧留孙同土行孙上前行礼,口称:“亲家。”
邓九公糊涂问姜子牙:“此位是?”
姜子牙哈哈笑道:“此乃土行孙师父惧留孙是也。”
邓九公道:“啊呀,原来是亲家公。末将久仰仙名,未曾拜识,今幸降临,殊慰夙昔。”
“不敢,不敢。”双方好一阵虚与委蛇,假意寒暄,这才进了营去。
子牙睁眼观看,只见肆筵设席,结彩悬花,极其华美,怎见得?有诗为证:“结彩悬花气象新,麝兰香霭衬重菌;屏间孔雀千年瑞,色映笑容万谷春。金鼓两旁藏杀气,笙箫一派郁荆榛;孰知天意归周主,千万貔貅化鬼。”
“啊呀,好一桌宴席,可惜了,可惜。”姜子牙看营中张灯结彩,一桌美酒佳肴,再遇上良辰美景,却连道可惜。
“丞相何出此言?”
“可惜肉里藏刀,酒里含毒。”
“呀!动手!”邓九公“碰擦”一声,摔破了杯子,但听得营外喊杀声四起,刀剑之音叮当作响。
“姜子牙,既已被你看破,那就休言我无情,怪只怪你轻率轻敌,擅入我营。左右,杀逆贼!”邓九公拔剑,杀向姜子牙。
“你之伎俩,焉能逃我法眼。”姜子牙一语出,辛甲掏出一枚信号弹,“轰”的一声,放到空中。于此同时,一众脚夫纷纷从礼盒内取出兵刃,一拥而上袭向邓九公。他们都是辛免等一干武将打扮来的。
至于土行孙,那哪里是什么土行孙,分明是杨戬变化的,一动手杨戬便回复了本来面目,也杀向邓九公。
恨只恨邓九公人马俱在营外,而“脚夫”因献礼,俱都进了营来,所谓远水解不了近火,邓九公只得用剑劈开营帐,往后营跑去。
两方各怀鬼胎,显然姜子牙更胜一筹。
当日散宜生提土行孙说媒,邓九公本想一口回绝,太鸾却在他耳边说了一计,令得邓九公改变了心意。
太鸾道:“元帅,西岐难入,我们何不引诱姜子牙出城?待他们接亲之时,我们设下筵席,选精兵二百人,各藏短刀利刃,埋伏帐外,听击杯为号,左右齐出,不论姜子牙亦或是众将,一顿乱刀剁为肉酱。”
邓九公点头,为保险起见他命令:“赵升领一支人马,埋伏左营,侯中军炮响,杀出接应;孙红领一支人马,埋伏右营,侯中军炮响,杀出接应;邓婵玉领一支人马,随时接引。”
至于说姜子牙,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