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长胜带着撤离的七个兄弟快赶,争取在天黑之前与王莽他们回合。
鬼子的两辆军车被张二傻干掉后,仅凭几两摩托车行军速度太慢,到达王莽埋伏的窄道应该已经是深夜了。
“大哥,怎么样了?”落日的余光冒过山头,洒在这些汉子的脸上,谢皮侧身抬起头向廖长胜问道。
“差那么一点!妈的可惜了”喘了一口大气,一路跑回来累的够呛,接过兄弟们递来的水壶,一阵猛灌,呛了口水,咳嗽两声。
廖长胜坐在地上缓缓,调整调整呼吸,看着神色紧张的兄弟们说道“放松放松,鬼子的军车被二傻毁掉了,一时半会儿到不了这里!”
趴在地上的兄弟们抱着枪坐了起来,吧唧吧唧咀嚼着带来的大饼,有说有笑的扯了起来,时间过的很快,月光慢慢洒在了沟壑中。
“大哥,鬼子来了,该怎么打?”王莽抱着机枪憨实的问道。
兄弟们突然垭口了,虽说打伏击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是鬼子毕竟人数多了数倍,而且还有小钢炮,战斗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廖长胜只顾着等待鬼子到来,也没去想怎样打才能在损失最小的情况下更多的消灭敌人?头脑开始急速运转,还是一团瞢,手不停的扯着地上的干草。
兄弟们也沉默不言,虽说每个人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自己期待的是打一场痛快的胜仗。
“干脆还用火烧吧!”张二傻也没想那么多破口而出,毕竟用火攻这个办法已经成功阻击过鬼子好几次。
“不行!”廖长胜稍微看了一下,除了兄弟们埋伏的山丘上和对面山丘上有干草树枝之外,窄道的地方全是光秃秃的石头。
“这里,对面,干草”脑海里不断涌现这几个词,廖长胜徘徊了两圈,突然停了下来,眼睛一睁,点子来了,好像知道怎么打了。
“我有办法了!”
把兄弟们的激情和高亢的战斗精神重新唤了回来,都侧耳倾听,迫切想知道廖长胜的办法。
“虚张声势!”从廖长胜的嘴里能吐出这个高深的成语也真是难为他了,但从他的讲述和分析来看,似乎还真贴合。
廖长胜的描述大概意思是将敢死队剩余的十几人分为两队,分别埋伏到窄道的两旁,等到鬼子进入窄道,兄弟们将两面的干草全部点起,能烧多大就烧多少,能烧多远就烧多远,营造出大部队的景象。
鬼子如果上当受骗必定惊慌失措,惶恐不安,兄弟们再利用地形优势卯足劲大,一鼓作气干完就撤,不能恋战,因为鬼子一旦发现不对就会奋力反击,到时候打阵地战,胜负就不好说了。
“哦哦,”王莽似乎听懂了,扯了扯喉咙“大哥,我声音大,要不要我在吼上两嗓子?”
“好,兄弟们都把嗓子放开了吼!”
一束亮光折射过弯道,鬼子摩托车的轰鸣声传入黑豺的耳朵,“汪汪”大叫两声,看来鬼子离这里不远了。
“兄弟们就位”廖长胜话刚出,谢皮带着八个兄弟从山坡上滑下,和泥土石头麻擦出哧哧的响声,接着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对面的山丘,趴在草丛中,最好的视野位置,借着月光用兜里的镜片晃了一下,向廖长胜示意一切准备就绪。
鬼子的摩托车在不平整的乱石路上左右摇摆,发动机不规则的发出“突突突”的响声,随即身后跟随的步兵也慢慢进入了窄道之中。
“嘭”一颗子弹从廖长胜的枪口闪出一道亮光出朝着鬼子飞去,随即间隔几米的兄弟们点燃身前的杂草。
两面的火苗绵延几十米,火光旺盛,接着兄弟们一声怒吼“哦诶!”。
回声在沟壑中回荡,鬼子停下了脚步,两面张望,恐慌至极,背靠着背枪口不知往那个方向射击?
“奶奶的!”王莽手上的机枪凶猛的转了起来,好似一条人肉搅拌机,pēn_shè而出的子弹形成一面流光星束向着惊慌失措的鬼子铺面而去,高速旋转的子弹带着撕裂骨头肉块的声音在鬼子的全身各处跳动。
十几个鬼子顺着子弹的动力前后弹动身体倒在了乱石之中,横飞的子弹敲击着窄道中的石头,偶尔一颗反弹射进鬼子的眼珠,爆出一团血浆,鬼子痛苦万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十个炮兵还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将投掷筒在乱石中稳固好,被张二傻三枪开出,三个鬼子倒在了投掷筒跟前。
其余的几个炮兵准备迎上时,一排机枪子弹扫过,在坚硬的石子上敲出火光,鬼子胆怯的后退到了绝壁之上。
枪声的交集之中,鬼子们恐惧的抖动着双手,扣完扳机,子弹不知飞向何方?
反而密集在窄道中的鬼子成了敢死队的活靶子,敢死队一阵猛射之后所剩无几,鬼子散落的跑向各个角落。
此时安倍也以为遭到了大部队的伏击,骑上摩托车带着工程师逃之夭夭了,对于他来说,自己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不顾一切后果将工程师带回城东大营。
没了将领的兵自然战斗力下降了数倍,试着反抗无果便停止了射击。
“冲啊!”
鬼子枪声停止了后,廖长胜带着兄弟们从两面的山坡山冲了下去,窄道之中摆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
剩余的十几个鬼子蹲在了地上,将三八大盖步枪举过头顶示意投降,还有躲在大石头后面的技术人员吓得不轻被廖长胜一声狂吼,抖着双脚走了出来。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王莽兴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