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伉俪莫不是遇到了甚么不顺心的事?”
顾大嫂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开口道:“哪里是甚么不顺心的事,分明是气破肚皮的窝心事!押司不知,俺舅舅有两个儿子,也是二哥(孙新)姑娘(姑妈)的儿子。
兄弟两个一个叫两头蛇解珍,一个叫双尾蝎解宝,乃是登州山下猎户,两人都使浑铁点钢叉,有一身惊人的武艺,。当州里的猎户们都让他第一。
只因登州城外不远处有一座山,山上多有豺狼虎豹出来伤人,因此登州知州拘集猎户,当厅委了杖限文书,捉捕登州山上大虫。又仰山前山后里正之家也要捕虎文状,限外不行解官,痛责枷号不恕……”
也是无巧不成书,在这个时空中,也和原来的水浒故事一般,解珍、解宝也是因为一只老虎而被人陷害,屈打成招,还要在牢里结果了两人的性命。
事情的经过简单概括起来就是老虎伤人,知州颁命令要解珍、解宝这些猎户,还有山前山后的里正限期三天内抓住老虎,否则便要痛责枷号。
解珍、解宝两兄弟在山上埋下陷阱药箭,在山上苦熬了三天两夜,终于在第三天的四更时分,用埋好的窝弓药箭射中一只老虎,不想那老虎却带着药箭逃跑滚到山下毛太公家的后园里去。
那毛太公正是山后里正,也被知州下了文书,限期交出老虎,这时到了最后期限从山上滚下一只中了药箭昏迷不醒的老虎,自然是欢喜不已,立即让儿子毛仲义连夜把老虎解送到州里去了。
等解珍、解宝赶到前门敲门讨要时,这个毛太公先是用了个缓兵之计请两兄弟吃了早饭再说,然后翻脸强说两人“白昼抢劫”,这时毛仲义也带了登州城做公的人赶回,把两兄弟押解至州府。
却说自从前任登州知州王师中被林冲当众砍了头,通判宗泽代理行驶了一段时间知州职务,但随后朝廷就派来了一个新知州叫做元山宗的,宗泽也被调往别处。
那元山宗本是个贪得无厌的糊涂官,又听了毛太公女婿、登州六案孔目王正的言语,当下不由分说,捆翻便打,定要解珍、解宝招认“混赖大虫,各执钢叉,因而抢掳财物”,两人吃拷不过,只得依他招了。
这还不算,毛太公父子还要斩草除根,买通牢房里节级包吉要在直接在牢里结果了两人性命。
幸亏牢房里一个小牢子乐和乃是孙立的小舅子,孙立、孙新又是解珍、解宝的亲表弟。
解珍、解宝于是委托乐和来找顾大嫂和孙新;孙新和邹润、邹渊又是好朋友,于是又派人来请邹润、邹渊、石勇帮忙。
众人听完孙新、顾大嫂夫妇的讲诉,又得知孙新还有个哥哥乃是登州兵马提辖,如今已派人去请孙立前来,商议劫牢一事。
宋江一听不禁心中暗喜,心说本来只想拉邹润、邹渊、石勇三个入伙,却有正好碰上这件事,若是趁机再把孙立、孙新、顾大嫂、解珍、解宝、乐和这六人拉过来,自己这才登州之心可就赚大了!
就听宋江大骂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解珍、解宝这事果真是让人气炸肚皮!既然遇上了,我们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诸位不知,我这位兄弟原是郓州都监,有万夫不当之勇;我这位徒弟也自小好习枪棒,等闲二三十人近不得身;
小可虽拳脚武艺不甚高明,却颇有调度之能,这次劫牢,贤伉俪有甚么用得着我们的,只管吩咐,水里水里,火里火里,必定义不容辞!”
孙新、顾大嫂一听,顿时感激得不行,当即朝宋江拜道:“早闻兄长扶危济困,仗义疏财,山东及时雨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宋江连忙扶起两人,却语重心长道:“只是我等劫了这登州死牢,杀了王孔目并毛太公一家,朝廷兵马必定不肯罢休!登云山只怕也不能再呆了,不知诸位想过往后的去么?”
孙新、顾大嫂、邹润、邹渊、石勇五人正为这事忧心不已呢,于是道:“还请兄长指教。”
宋江于是把梁山军要扫荡京东路所有绿林山寨的事了,又说他和董平在路上商议的计划:“常言道树挪死,人挪活!既然梁山军放出这样狠话来,梁山军势大,又向来说言出必践。
我们与之争竟不得,何不聚拢一处,带领各山寨人马去往河北路找一处大寨安身立命,到时候我们再招贤纳士,把声势做大,还怕不能引起朝廷关注?
梁山军不是说了么,现今北面女真已经崛起,不消几年就会南侵,众位兄弟如此英雄,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必然会招安我们。
如此一者我们可以为国出力,尽忠报国,久后在青史上留得一个好名;二者也可以为众兄弟们谋个出路出身,将来人人做官,封妻荫子,岂不两全其美?”
顾大嫂、孙新两个想的比较简单,只要能救出解珍、解宝,今后又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什么都好。
当下便听顾大嫂第一个表态:“如此最好,还是公明哥哥想得深远!”
邹润、邹渊其实是有点想投梁山军的,因为邓飞和杨林在梁山上,之前两人也托人给他们送过口信,要他们弃了打家劫舍的活计加入梁山军。
只是一来两人天性散淡,又好赌钱,听说梁山军军律极严,据那名杨林手下的梁山密探讲,就连折被子都有讲究,两人怕受不了约束。
二来则是杨林和邓飞没有给他们打包票,去了梁山军就一定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