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场里主事的一发话,闸门哗楞楞的就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条大蛇,水桶粗细,四五丈长短,细密的鳞片环绕周身,昂着头吐着血红的信子,出了闸门并未往前,在那里站定,对面出来的是一头旱鳄,一身疙里疙瘩的皮肤,上面满是尘土砂砾,都堆积成块儿了,看不清下面有无鳞片护身,强壮的四肢支撑着强壮的身体,大嘴里满是尖利的牙齿,晃晃悠悠的出了闸门往前走,这里的妖兽不喂药的,也就是饿上几天,然后在场地中间放一些血食,来引起争斗,放出的这两只凶兽都已经饿了仨月有余,虽然凶兽也能很长时间不吃不喝,但这挨饿的滋味可不好受啊,有吃的谁不想吃,见中间有一大堆食物在散发着诱惑的香气,双方都是目光紧盯,但两只凶兽并未马上动手,因为对面有双眼睛在互相盯着彼此,雅间的看客们都屏息凝神,看着这两只身形巨大的凶兽究竟会以何种方式开始争斗,一息,两息,三息,终于,有一方忍不住了,只见那只红磷大蛇把扬起的蛇头缓缓放下,开始往中间食物处移动,那只旱鳄并没有动静,粗壮的四肢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前方,不长的距离一会儿就到,来到食物跟前,正当红磷大蛇就要吞吃眼前食物时,突然食物里冒出数根地刺,闪着锐利的光芒扎向大蛇,大蛇整个前半身突然直立,堪堪躲过这lún_gōng击,但这只是开始,只见那只旱鳄甩开四肢一溜风一般杀向大蛇,被惹怒的大蛇尖利嘶鸣一声,张开大嘴咬向旱鳄,双方正式开始生死决斗。
猛烈的撞击声震的透明的水晶墙晃动不止,但因为上面有阵法保护,里面的客人安全无忧,但这份刺激真是不身临其境不会有这样的体会,雅间里优哉游哉的喝着茶吃着甜点,看着下面的争斗,和伙伴聊着家常,这样的生活真是惬意啊,吴敏聚精会神的看着下面的激烈搏斗,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咬牙,这表情看得周围伙伴忍俊不禁,就有个女伴把她硬拉到椅子上坐下,“小敏啊,别那么紧张好不,弄的好像是你在下面战斗一样,”“能不紧张么,我在那只鳄身上可下了重注啊,”有人笑着说道,“哟,小气鬼什么时候舍得花钱下注了,平时不是说谁赌谁是冤大头么,”吴敏可不管她们说什么,拿了一块糕点堵住那个女孩的嘴,“这么好吃的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你知道什么啊,我说的是谁输谁是冤大头,本姑娘自从开始下注就没输过,”“这么有自信,那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坐下看啊,站着挺累的,”这一会儿吴敏可坐不住,因为她下注的那头旱鳄已经被红磷大蛇给缠绕住了,先前打斗中,那个旱鳄欺负大蛇用肚皮走路,施展法术在场地里竖起了无数的尖利的突起,把个大蛇刮的浑身是血,但这也激起了大蛇的凶性,忍着万刃刮肚皮的痛苦,窜到了旱鳄近前,旱鳄不甘示弱,张嘴就咬,大蛇也是张嘴咬,但旱鳄身上一层全是坚硬的砂砾石块凝结的盔甲,它嘴张的挺大,但只咬下来一口尘土石块,可大蛇身上可没这些零碎东西,被旱鳄一口咬住,头一摆,就撕下一大块血肉来,疼的大蛇嘶鸣不止,旱鳄吧唧吧唧的就把这块血肉吃了下去,看到这是,吴敏高兴的就是一蹦,“大土块儿加油啊,把它吃到肚子里,”仗着自己一身泥土盔甲,旱鳄横冲直撞,撕咬着身躯庞大的大蛇,你一口咬来,我一口咬去,大蛇最后真是受不了了,太吃亏了,一会儿就成骨头架子了,为了活着,只得施展自己最后的手段,大蛇长年在深山老林中生活,每夜沐浴月华,每日杀生吃一些剧毒的动物植物,在体内就练出了一口毒雾,这口毒雾剧毒,麻痹,致幻,是压箱底保命的玩意,轻易不用,但今天不行了,再不用就再也用不出来了,只见大蛇强行支撑着破烂的身体,再一次扑向旱鳄,旱鳄不知自己将要面临什么,还是顶着泥土的盔甲上前撕咬,就在它张嘴之际,大蛇突然缩回了头,张嘴喷出一口色彩斑斓的毒雾,旱鳄来不及收势,迎头正撞进毒雾里,不太大的体型正好被毒雾笼罩,只见雾里旱鳄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大蛇怕它在起身相斗,上去就缠绕住,把旱鳄一身骨头勒的嘎嘣作响,等毒雾散去再看,旱鳄已经被勒成了面条,大蛇浑身都是窟窿,但好在没死,喘了一口气,大蛇就开始吞食旱鳄,把大嘴张开,一口吞下,然后盘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消食,这时就有道士上前拿着法器驱赶大蛇下场,后面可还有斗兽呢。
坐在雅间的吴敏闷闷不乐,因为赌输了,伙伴赶紧上来安慰,说什么的都有,有的骂旱鳄草包,有的骂有黑幕暗箱操作,董佳佳也赶紧过来说道,“你的那头沙虎不是还没比斗么,别泄气,你一定赢得,”听了这么多安慰的话,吴敏心情好了起来,这时下面斗兽场内已经准备妥当,通过闸门可以看到两头凶兽,一头金背烈山猪,一头花斑豺,众人一看,就觉得这场会比较有意思,要么碾压,要么黑马,这里一般争斗的两只凶兽大都是旗鼓相当的,这一头巨猪,站在那里能有一丈二尺来高,可在看这一头豺,瘦的不像话,没看见有肉,就一张皮包着一副骨头架子,这怎么能经受得住巨猪的蹂躏,谁钱多的没地方花了,来这里白扔,这时雅间突然传来了一声爽朗的大笑,“哈哈,那个朋友真够意思,派这么一只废物下场,钱多了就多压点啊,怎么就只压一千二档元石啊,我现在立马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