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战止战,虽战可也。意思是为了平息战争,哪怕使用战争的暴力手段也是可以的。
这句话出自《司马兵法》,齐国名将田穰苴,曾领兵战胜晋、燕,被齐景公封为掌管军事的大司马,后人尊称为司马穰苴。
但是“司马兵法”这个词,最早在汉代才有,田穰苴虽然曾与人论兵法,却没有大范围传播,在先秦的时代,除了范增他们几个老家伙,基本上没人知道这句话。
这正是范增给钱谦挖的一个坑,在他看来,钱谦敢说自己对兵法有所研究,至少最经典的《孙子兵法》是通读过的。那自己偏偏就不挑孙子兵法上的话,给他来个下马威。
你不是能吗?你不是厉害吗?哈哈,不会了吧!
不料范增期盼的情形没有出现,之间钱谦风轻云淡地端起了一杯米酒,看那气定神闲地姿态,仿佛这句话已经给人讲解了数百遍。他呵呵一乐,道:“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原来是这句话!”
范增的心里当时就打了个突,不会正好碰上个捞偏门的小子吧?
然后他就看到钱谦满面从容地吐出几个字,“不知道啊。”
不知道……
看你这表情老夫还以为是我不知道呢!
范增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他真的知道人身上应该有“脸”这么个器官吗?
“你你……”范增气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转念一想,司马兵法虽然有可取之处,但是毕竟没有广泛流传,对整个行军布阵的格局也没有产生很大影响。故意刁难,别人自然答不上来,倒是自己不对了。
于是范增吸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钱先生可知‘十则围之,五则攻之’何解?”
哈哈,看你这次还跟我嚣张?
范增还是老奸巨猾,这次我可是正经提出孙子兵法的话来了,你没处挑理去。不过他问的却是一句从字面上就能看出意思的话,这种越简单的话,越没什么可说,但你若是真解读的平平无奇,却怎么能说是“兵法大家”?
钱谦依旧是之前那副派头,丝毫没有紧张的意思,自顾自地斟酒,道:“不知道。”
好哇!终于让我逮着了!
范增一拍桌子,怒斥道:“既然连孙子都不曾读过,你还敢自称懂兵法?小子,兵法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回家多年两年书,再出来侮辱‘兵法’一词吧!”
“懂得兵书再多,那又有什么用处,岂不闻赵括纸上谈兵?”钱谦终于抬起头来淡淡地看了范增一眼,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老爷子若是有兴趣,我看到那里有个沙盘,不如我们玩两手?”
“他说什么?”
“我没听错吧,这小子要跟范师傅在沙盘上来一场比试?”
几乎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都认为钱谦大概是脑子疼,区区二十岁的年纪,还分心在武功和医术上,然后大言不惭地要跟浸淫兵法一辈子的范增比试?
“钱先生,一会还要治病,这样是不是太……”
少羽皱着眉头说了一句。他虽然还是不能完全相信钱谦说他有病的话,但是他却百分之百确信钱谦是一个有特殊之处的强者,并且值得他尊敬,从少羽给钱谦贡献了信仰值就能看出来。
少羽重情,既然心里已经把钱谦当做了朋友,就不愿意看他出丑。
“少羽说的很有道理。”听着少羽有给钱谦找台阶下的意思,范增用充满嘲讽的语气道:“万一钱先生出了个大丑,心情激荡不已,配药的时候手一抖,哪味药加多了,变成了毒药,这倒是老夫的责任了。”
老而不死是为贼,范增可算是逮着机会,把刚才钱谦挤兑他的话尽数奉还了回来。
“看来老爷子是怕了啊?”
论谋略,论兵法,几百个钱谦捆在一块都不是范增的对手,可要是论骂街……
“你再说一次?”范增双目充血,眼看就要脑血栓破裂猝死了。
“怕了也不要紧,这样吧,我拿出点赌注来,这样老爷子就有兴趣继续了吧?”
钱谦根本不在乎范增的愤怒,糟老头子一个,反正也打不过我,随口道:“这样吧,要是老爷子赢了,刚才我使得剑法,留下给项家抄录一份,可好?”
“此话当真?”范增还没说话,项梁先兴奋了起来。刚刚钱谦使得一字电剑,一看就是上乘剑法,牛逼上天,如果能得到这么一套剑法,项家可谓实力大增!
“当然当真。”钱谦暗笑项梁这几个家伙实力差不识货,竟然拿着垃圾当宝贝,不过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示,道:“不过如果老爷子输了……”
“那么项家的功法、丹药、资源,任你挑选,直到你拿不了为止!”项梁也是豁出去了,而且他根本不相信老基友范增会输,漫天许诺。
哪怕钱谦真赢了,他能装多少?
“好,让人准备沙盘吧!”钱谦点了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一个人是拿不了多少,但是你听说过系统空间么?
就这样,两方各自怀着心思,等待沙盘准备完成。
而在旁边,已经有人克制不住窃窃私语了。
“那个小子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是范师傅的对手?”最开始见过钱谦的几个楚兵头目之一怜悯地看着钱谦道:“范师傅可是八百破三万的军神!”
“可惜了,这么小的年纪,大概会经受不住打击,一蹶不振吧。”旁边的人吹了声口哨,搬着巨大的沙盘布景和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