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张三花已经到山下了,刚看到在那等自己的马车,怕了拍额头又猛地转过身去开始向上爬。送她下山的僧人吓了一跳,连忙跟上,却发现自己居然跟不上她。
不一会又回到了寺门,门已经关了。张三花上前敲门,有个僧人来应门却是不放张三花进去。
“我妹妹还在庙里,你让我进去或者让她出来。”
“女施主说笑了,寺里此时只有我们的师兄弟,哪里会有您的妹妹。”
“那请小师傅帮我问问,或许她有请人给我留了什么话?”
僧人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在僧人去寺内询问的时候,送张三花下山的和尚终于爬上来了。他喘着粗气,见张三花平平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连忙直起身,扯了下僧袍,给张三花行了一礼。
“女施主,可是出了什么事?”
“之前我让我妹妹在庙里等我,没想到耽搁了时间,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庙里。”
“这样啊。这个时间,庙中应该没有什么闲人了。说不定,她已经下山,在山下等着你呢。”
没等张三花回应,庙门又开了,除了之前应门的小和尚还有另一个僧人。
“可是张施主?”
张三花点了点头。
僧人双掌合十向张三花行了一礼,张三花有些不耐烦地回了一个。
“令妹现在确实不在寺中,她已经被人护送下山了。”
张三花想了想,虽然当时自己没在外面看见陈悠,说不得她是等在车上。是她自己关心则乱了。
“麻烦小师傅了。”
“应该的。张施主还是早些下山,天色暗了不安全。”
张三花这回真心实意地朝和尚行了个礼。她转身向下走,护送她的僧人有些纠结要不要再送一回,但一愣神的时间再看张三花她已经走到看不见人影了。
“进来吧持悟。不用担心这位女施主,要是真有不开眼的遇见她,该喊救命的也不会是她。”
“是,持空师兄。”
等又回到山下,王家的马夫已经很不耐烦了。见张三花终于下来可是松了一口气,连忙搬了踏板请她上车。
穿着裙子不太好做太大的动作,张三花踩着踏板上了车,朝马夫道了声谢,撩开车帘,就见陈悠在车里睡得正香。
张三花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算了,没事就好。
等马车晃晃悠悠回了将军府,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再迟一点他们就进不了城了。
这么晚回去,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陈悠倒是睡的香,直到张三花把她抱回自己房间她都没醒。
这消息传到王筠那边,又成了王筠看不起张三花觉得她没规矩的话头。
第二天陈悠醒的特别早,可是一出门就看见张三花已经在院子里练拳了。站在旁边看了一会,见张三花有停下来的趋势陈悠赶紧回房倒了杯茶给张三花送去。
“三花姐姐,你怎么不练刀?”
张三花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说:“刀养杀心,在这上京又没有地方让我出鞘,我练刀做什么。倒是悠悠你,多久没练拳了。现在的你,肯定打不过尹靖了。”
“姐姐你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他一个靠蛮力的莽夫,我可不要和他比。”陈悠不太乐意了,又有两份心虚。
“哦,他是靠蛮力的莽夫,我呢?”
“姐姐你怎么能和他一样,你是天生神力,一力降十会,又刀法精湛,和他完全是两码事。”
张三花闻言笑了笑,陈悠还是一贯的双标。
刚开始她还以为陈悠也许能和尹靖走到一起,后来发现他们是真的互相嫌弃,还是那种恨不得把对方贬低到淤泥里那种嫌弃,也就歇了看他们两笑话的心思。
其实陈悠要是能嫁给尹靖也挺好的,虽然家世上不大相配,但胜在尹靖听话,只要她在他就不敢对悠悠不好。
可惜了,两个人不知怎的就是不对付。
“三花姐姐,你昨天见着陈姝了么?”
“见到了。”
“她怎么说?”
张三花顿了一下,拿眼角去瞟陈悠。
“悠悠,既然你起都起来了,不如练练拳吧。”
“不要!”陈悠一口拒绝,她会的是尹家的拳法,男子练还好,姐儿练胳膊腿都会变粗的。
生怕张三花再叫她练拳,陈悠连忙用手捂了捂额头,作弱不胜衣状。
“哎呀,我昨日没睡好,头有些晕,我得再去睡一会。”
张三花抿着唇笑了笑,也不拆穿她,看着陈悠回了屋。
也不知是谁,昨天睡得跟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用过早膳,张三花去拜见王将军,却扑了个空,王将军上朝去了。
“这朝,还得天天上?”
“也不是天天。”陈悠一本正经给张三花普及,“十五日一大朝,三日一小朝。其他的时候如果有急事也可以入宫,但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中门一般不会放人,扰了尊上的兴致谁担当得起啊。”
张三花挑了挑眉,问:“悠悠你懂得挺多啊。”
“没有啦,都是先生闲话的时候说的。”
张三花不搭话了,又领了陈悠上街晃悠。
王筠那边那边得了消息都要气炸了。她被阿娘拘在院子里哪里都不许去,这野丫头倒是自在得很。
不管王筠那边再气都影响不到张三花,她领了陈悠去了茶馆,刚好赶上说书的开了个头。
“话说这女将军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铜铃眼招风耳,力有千钧,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