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有的人来说,在后面比赛是有好处的。
有一眼没一眼地看了几人的表现,张三花已经把整个场地的布置牢记在心里。若是不考虑风速不考虑马速,她闭着眼都能射个满贯出来。
而其中马力可控,风力不可控,所以为了稳妥一些,张三花是睁着眼射的。
“她怕是疯了吧。”
一见张三花座下马匹的姿势,杨硕就大觉不妙。说好的骑射要的是马匹平稳呢,你个大马作疾奔状是几个意思??
号令官一声令下,不待张三花发出指示,嘶风就一跃而出。它也看了好一会了,要怎么跑它心里有数。之前那些渣渣,慢得一匹,简直给马丢脸,看它迅如疾风!!
被嘶风突然的加速恍了一下,刚射出箭的张三花意识到嘶风有些异常兴奋,皱了皱眉,稳住身子后瞥了嘶风一眼。嘶风后脑一凉,不自觉就把速度降下来了一点。
但它即使它慢下来了一些,在旁人眼里依旧是快的。
于是,旁人就见这马跟赛跑似的一路狂奔,张伍长在马背上被颠得东倒西歪,还坚持着射出了箭。
围观的已经有人开始叹息,觉得这场是必输无疑了。
这一圈跑下来,嘶风完全不过瘾,还想再跑一圈,被张三花一把攥住鬃毛扯了一下,立刻就老实了。
回到杨硕的棚子,杨硕的表情一言难尽,真的是想斥责张三花两声又怕被她打。
“你这么看着我三花姐姐作什么,她肯定能赢的。”
陈悠话音刚落,张三花伸手按住了她的头。
“别,这一场,还真赢不了。”
陈悠:???
杨硕:!!!
这时,传令官把成绩报出来了。
十五个靶子,十四个靶心,唯独第一个,刚好插在靶心的交接线上。
如此,即便是她的用时只有北离三皇子的一半,仍旧是三皇子赢了。
这么一来,杨硕,陈悠,连同三皇子本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不是还有一场么。”张三花倒不是很在意,“把下一场赢了,再加试便是。”
陈悠很快地整理好情绪,再次对张三花充满信心,杨硕则一脸的严肃。
“张伍长,这骑射可没有加试一说。第一场胜者得十分,余者无分。第二场,靶分红黄绿三色,分值各不相同,最后谁的总分最多谁获胜。你若要赢,可不只是赢得第二场那么简单。”
“哦,看样子小侯爷有妙招?”
“······我能有什么妙招,只希望张伍长竭尽全力。”杨硕顿了顿,“并小心一些。”
张三花刚开始没明白杨硕说的小心一些什么意思,后来就明白了。
这一场换了场地,乃是混战。所有参赛者聚在一起,抢夺不知何时从何处飞出的靶子,你若慢一步,靶子可能就被人射走,更有甚者,因为不同的人从不同的方向射一个靶子,设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对面的流矢击中。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三皇子选择的位置刚好就是张三花的对面,且一直保持在张三花的对面。在第一二个靶子被扔出时,张三花刚松手射出箭,就有对面的流矢直击她的面门。
说是流矢都不恰当,简直就是冲着她来的。
张三花看向三皇子,直接对着他拉弓。
场边哗然,生怕张三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觉察到被气机锁定,三皇子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也拉弓正对张三花。两人对峙片刻,张三花忽然松手,三皇子瞳孔一缩,觉得往哪里都不对,松手的同时径直往后一仰倒在了马背上。
张三花的箭直穿而过,正中不知何时出现在三皇子背后的飞靶上。
而三皇子的箭连张三花的发丝都没挨着,不是他的箭不准,是嘶风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而后,嘶风自发地小跑到三皇子身旁,对他的马嘲笑地打了个喷鼻。
三皇子起身,看了看身边地张三花脸色铁青,没来得及说什么余光又见有飞靶,敏锐地拉弓搭箭。
呵,他不和一个女儿家见识,等他赢了比赛抱得美人归,再来收拾这jiàn rén也不迟。
然后,一只箭从他身旁蹿出,射走了他看中的靶子。
三皇子猛地回头,张三花朝他笑笑,转身又射出一箭。
自此,三皇子驱马至何处,张三花跟至何处。如果三皇子要射黄靶,张三花就和他抢,如果他要射红靶,那就时不时抢一抢,要射绿靶那就随意了,才一分而已。
三皇子被她逼得没办法,最后只能逮着绿靶射。
参赛者共八人,比赛结束,有三人受了轻伤。其他五人留在场地等最终结果。
“怎么样,三花姐姐,能赢么?”虽然坚信自家姐姐是最棒的,但在等结果时陈悠依旧止不住的紧张。
“啊,不能啊。”
陈悠:???
“张三花!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不赢!!”杨硕简直暴跳如雷了。
这时候,成绩出来了。
张三花五个黄靶,两个红靶,没有绿靶,共十九分。而三皇子没有黄靶,两个红靶,绿靶十五个,也是十九分。但加上之前的十分,稳赢了。
三皇子脸色依旧不怎么好,但还是轻蔑地看了张三花一眼。
“小侯爷莫急啊,”张三花有些玩味地笑了笑,“我不赢有什么所谓,只要他不赢不就行了。”
不远处,传令官报告最后结果。
“黄靶七枚,红靶五枚,共三十一分。综上,骑射一试,获胜的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