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风第二次来到了图克杨的宅邸前,不同的是,这次和他一道来的还有人屠。
门口的看守依然是那两个侍卫,很难想象在经历了之前的刺杀后图克杨还不增加自己的看守力量,或许是认为像马风这样的人多少年也没有一次,好不容易出现一个也不过是虚惊一场,比起惊险可能带给他更多的是娱乐。
而这也更能从侧面衬托出赤山郡的各大场主在各自家地域内的超然位置,但这由地位带来的自信正好给了马风难以想象的便利。
马风神色复杂的望着大门,背后的人屠见状轻声道:“走吧,等结束了在感慨也不迟。”
说完也不理马风反应,径自缓步走上前去,那步履轻盈,但还是被门前侍卫注意到了,二人一见来者,表情顿时有些奇怪起来。
门前两个侍卫先是看见了在人屠身后的马风,虚弱的身子上还裹着包扎的布,隔了老远就能闻见一股药味,配上那苍白的脸,看上去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那二人中有一个是将他受伤后扔出院外中的一人,那人见马风又再次回来,讥讽说道:“怎么,少爷可怜你放你一条生路,你还回来作甚?莫不是想明白自己犯了大错,过来磕头谢罪?”
马风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怒目而视,因为人屠告诉他阻挡在身前的全都会帮他杀死,他犯不着和一个死人说话。
这时那人才注意到了人屠的存在,看着一瘸一拐的人屠,他哑然笑道:“怎么还找了个狗脸的瘸子来?你不是想靠这个残废来帮你干些什么吧,看来是打的太狠了,连脑子都打傻了……”
就在他还想再嘲笑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个瘸子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前,那狗脸在他眼中是如此的清晰。
只见人屠眉头微皱,手腕一抖,那袖中便滑出一柄薄薄铁刀,与其说是刀倒更像是一个铁片,好像用手用力一折便会断掉,那手握住了铁片,手臂像是驱赶蚊子般随意一挥,嘴中道了句:“聒噪。”
“什么时候过来的……”这是侍卫脑海中唯一一个想法,也是他这辈子最后的想法了,就在人屠说完后他只觉脖子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身体里流失。
“这是什么感觉?”歪了歪头,那种感觉更为强烈了,然而更加让他害怕的是,身旁的同伴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好似自己是什么恶魔一般。
“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他想要出声问询,然而却只发出“嗬”“咯”“呵”的好似嗓子被卡住的声音,这时他才发现喉间异状,那血已似喷泉般溅出,慌忙中他死死地抓紧了自己的喉咙,但却已经晚了,在他倒下时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那一张平静的狗脸。
“啊……”旁边的侍卫用惊恐凄厉的声音叫喊着,前一刻还在和自己说笑的人就这么倒下了,被人用干净利落的一刀直接杀死,为图家干了这么多年的侍卫,他从来没想过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个人是谁!他难道不知道这是哪里么!他不怕这样做的后果么!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就在另一名侍卫脑海中思绪乱转的时候,他猛地发现那狗脸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慌乱中的他刚想呼救,但人屠哪能给他这个机会,又是手臂一挥,这侍卫也体验到了刚才同伴的感觉,最后捂着脖颈神色痛苦的倒在血泊中。
马风看着人屠几乎是在眨眼功夫便杀了两人,他甚至都看不出人屠是怎么把刀划到对方脖子上的。
这动作干净利落,结束时神色平淡如常,杀人当真如家常便饭般轻松。
“这……便是杀人的能力?”他终于明白第一次看见人屠时那种让他恐惧的感觉是什么了,就算自己的腿很快,但能快过这把刀么?
他没有这种自信,看着人屠的眼中不免多了几分畏惧,就连身形也微微的向后错了一下。
杀了人的人屠还是那样子,回头瞥了一眼马风,似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也不多言,只是淡淡说道:“走吧。”接着径自向院内走去。
马风见后又扫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那血沿着石阶流下,就像条红色的小河,他厌恶的把头别了过去,跟上了人屠的脚步。
图克杨并没在白日的大厅内,二人只得挨门挨房的搜索,院子很大,这才是配得上图家继承人尊贵身份的象征。
虽然没看见图克杨,却在中途碰见了其余的侍卫,这侍卫一见到这两个可疑分子当即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然而不等他说完人屠便直接单腿一蹬冲上前去,身子斜立,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瘸子能做出的动作,好似完全不怕自己摔倒一样。
只见侍卫根本来不及反应,许是被人屠这动作搞得迷惑了,一个瘸子还敢这么跑,难道就不怕摔死?但是这速度……好快!
明明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但就是这愣神的这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到了身前,这时人屠同时伸出了双手向前挥去,一手握刀以电闪之速划破了侍卫的喉,另一只手则为掌拍向了侍卫还没倒下的身体,掌握住了平衡。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事先排练过了一般,若不是看那丑陋的面庞和畸形的身体,倒真有几分一派宗师的风范,而那喷溅的血就像是对他赞赏的礼花。
哪怕之前人屠已经以迅捷之势杀了两个人,马风依旧对人屠的身法技巧感到了震撼,这能力并不像他的双腿一样明显到能被人看到,甚至马风都不知道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