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累了一天,你们吃点东西睡吧。”
齐楚径直的走出屋子,路过徐锦鱼房间时忽的想起她整完也没吃东西。停了下来伸出手想去敲门,可是他知道徐锦鱼绝对不会让自己进去的,那就索性闯进去吧。
推开门闯进去,齐楚看见了衣衫单薄的徐锦鱼正坐在床上,纤长白皙的yù_tuǐ裸露在外,在晃动的灯光映衬下无比诱人。
“啊!流氓!”
徐锦鱼抓过被子遮住身体,怒气冲冲的看着齐楚,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是齐楚的对手。
齐楚把碗放在桌上,淡淡的说了一句,“饿了就吃点。”然后转身出去,随手带上门。
徐锦鱼侧耳倾听,直到听不见齐楚的脚步声后才披着衣服,光着脚下床,坐在桌前闻了闻早已凉透的面条,“好像挺香的啊。”
发现没有筷子,干脆就用手抓着吃。
人饿的时候,凉面条也是香的。直到吃光最后一根面条,徐锦鱼才肯罢休。
夜深了,房间里有些冷,她迅速跑回去,跳到床上钻进被窝。
“孔子曰晚上不睡明天崩溃。”
也不知怎么就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咦,孔子这么说过吗?这句话是论语中第几段?”
“呃,论语是什么?”
徐锦鱼忽然发现自己怎么有这么多问题啊?
以前在长白山学艺的时候,齐楚总是偷懒。师兄妹们夜里练功,他就借机睡觉,被徐道佛抓到,就理直气壮的说:孔子曰晚上不睡明天崩溃。结果每次都被罚抄写论语。
徐锦鱼虽然忘记了齐楚,但并没有忘记所有的事情。这样零散的片段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身体本来就有些虚弱,躺在床上不消片刻就睡了过去。
李戴在家中摆了酒席等待东方云符他们凯旋而归,可是等来的却是一张苦瓜脸。东方云符坐在桌边气的说不出话来,倒是东方晁岩明明肩头受伤,可看见桌上的大鱼大肉双目中精光大放。
这已经是第三次行动失败了,东方云符肯定吃不下去。但东方晁岩才不管那些,坐下来先把一盘酱牛肉吃的见底。然后打开酒壶的盖子喝了起来,对于他来说吃饭显然比完成任务更重要。
李戴看东方云符的脸色也猜到事情多半不是很顺利,可是当他看见东方晁岩的吃相时又怀疑了自己的想法。
真的不顺利吗?他怎么还能吃的下去?
李戴想从东方晁岩嘴中套话,可是自己还没问。东方晁岩就嚷嚷起来,“他奶奶的,这小子命还真硬,三次了都死不了。”
一边说着,发现酒壶见底,干脆捧过酒坛,这样才过瘾。
李戴知道他们失败了,可是东方云符不是算好了吗?难道齐楚半路又杀了回来?
东方晁岩嘴里的菜还没咽下去,又嘟囔道:“他奶奶的,半路杀出个死秃驴坏了老子的大事,真他娘的晦气。”
这次李戴明白了二人行动中有人突然出现帮忙,听起来此人是个和尚。
东方云符心里憋着气,在东海龙城像他这样的人物,跺一跺脚整个龙城都要颤三颤,今日竟然被一个和尚给制住。这事要是传到龙城自己还不丢尽颜面?
正郁闷着忽见东方晁岩站了起来,酒水顺着他毛刺一般的胡子留下,嘴角还残留着油渍,活动了一下脖子道:“真他娘的无聊,老子去找个小妞玩玩。”
“坐下!”
东方云符用力一拍桌子,酒壶、酒杯、盘子、饭碗全都被震碎。酒水混着菜汤流下,掉在地上竟砸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不去就不去呗,你下人干嘛?”东方晁岩有些怕了,悻悻的重新坐在椅子上,小声道:“老小子自己打一辈子光棍也就算了,还不让老子找乐,看我回去不跟龙帝告你的状。”
东方云符假装没有听见,他与东方晁岩自小长大深知对方性格,爱逞口舌之快,实则最讲义气。
李戴见盘碗都碎了就叫人来收拾,可是门开的时候看见的不是下人,而是一个全身裹在黑衣里看不清面目的人。
“你是谁?”李戴吓了一跳,心道自己府上的守卫竟然这么差劲连有人闯入都没有发觉。不过他也不怕,因为有东海龙城的两大高手在,谁还敢乱来?
那人扔了一块玉牌给他,李戴捧在手里一看这不是阁老的信物吗?
“阁老让你来的?”
“是”
那人说完一个字就走进屋,门自动关上。他坐在桌前,看着正在往下流的菜汤。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就静静的看着那滴落的菜汤,突然流下的菜汤竟然倒流回去。更令人吃惊的是被东方云符震碎的盘碗碎片竟然奇迹般重新贴合在一起变得完好如初。
东方云符看见这奇怪的景象,目露杀气,冷冷道:“倒逆乾坤!你是葬魂的人?”
倒逆乾坤是北冥葬魂的一种武功,练至决定不仅能让碎碗残碟复原,甚至能让天地间时光倒流。这等奇术只在传说中存在,世人终其一生也不得而见。
那人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了一句,“不是”
“你撒谎!倒逆乾坤只有葬魂的人才会!”
东方云符已准备出手,因为龙城和葬魂之间自上古以来就有不共戴天之仇。
“说了不是,就不是!”那人好像有些生气了,但是没人能看清他生气的样子。
李戴仿佛听见屋中有什么东西在叫着,细细听去那声音向是昆虫发出的。但他又想不起来这究竟是哪种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