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和武松站了起来,吴道笑道:“妈妈不必解释,在下并未放在心上!”
顿了一顿,随即开玩笑似的说道:“也许师师姑娘是每月的那件事情来了,所以心情不好,不打紧!”
李妈妈干笑了两声。
吴道接着对武松说道:“我们走吧!”
李妈妈于是将吴道他们送了出去,在门口告了声罪,然后回来了。
回到后厅中,看见李师师又出来了,不禁走上前埋怨道:“师师啊,你怎么突然就变颜色了?虽然那人不识好歹,却也没必要当着他的面翻脸啊!”
李师师冷哼一声,“此人太过无礼!我见他是个人才,有心抬举,他却拿我和官家之间的关系讽刺于我,我怎能不气?”
李妈妈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有吗?我怎么没有听出来?”
李师师懒得跟她解释,问道:“刚才我进去之后,他和你说了话吗?”
李妈妈道:“我说你心情不好,请他不要介意。他倒是一点不介意,还说女儿你可能是每月的月事来了,所以心情不好!”
李师师娇颜红了,嗔道:“还以为他是个英雄人物,没想到也是个纨绔之徒!”
李妈妈呵呵笑道:“这两件事不冲突的,就算是英雄人物,也喜欢美色啊!”随即皱眉道:“怪了,他不过是个县衙的都头,我们娘俩干嘛说他是英雄啊,呸呸呸!”
李师师微蹙眉头道:“此人气质不凡,是我生平仅见,绝非池中之物,将来说不定真的会成为名动天下名传青史的大人物!”
李妈妈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皱眉喃喃道:“他那双眼睛,好吓人的样子,妈妈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却没见过类似的人,也许他真的不是一般的人物吧!”随即笑道:“再大的人物也没有官家大啊!”
李师师叹了口气,面有郁郁之色。
吴道和武松带着四个手下沿着御街走着,两侧的院落中依旧是彩带飘飘,依旧隐隐可见窈窕身影,婉转动人的乐声歌声不依旧断传来。
武松不解地问道:“那个女人怎么突然生气了?”
吴道摸着下巴笑道:“不怪她,是我说错话了!”
“大哥说错了什么话?”
吴道笑着摇了摇头,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樊楼’,对武松说道:“时间刚刚好,咱们去樊楼吃一顿!”
六个人于是走进了樊楼。
只见宽阔的大堂内热闹非常,客人们吃喝闲聊,小二们小跑着往来穿梭,或者收拾碗碟,或者传菜递酒,忙得不亦乐乎。空气中弥漫着各种佳肴的馨香,还有各种酒水的香气,让人食指大动。
吴道六个人找了一个空桌坐了下来,立刻有小二上来招呼。
然而就在这时,楼梯处突然传来了大响。
循着响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儒衫的中年人正从楼梯上滚下来,而与此同时几个穿着裘皮衣,带着狼皮帽的男男女女哈哈大笑着从楼上走了下来。
吴道打量了那几个人一眼。
总共是六个人,四个应该是随从,另外两个应该是主人,一个是男的,胳膊粗大,腰阔十围,身体裹着熊皮,满脸横肉的脸上布满了钢针须,恶狠狠,好像一头直立的大灰熊一般。
另外一个女的,裹着豹皮衣,腰间挂着一盘皮鞭,插着一柄匕首,一头秀发扎了无数个小辫子披在身后,模样不是特别美丽,但却有一种中原女子中难得一见的高挑健美的魅力,透露出一种奔放的没有任何约束的野性诱惑。
那个灰熊般雄壮的恶汉一脚踩在中年文士的身上,喝道:“快道歉!”
那中年文士又是恐惧又是委屈地道:“明明,明明是你撞了我,为何要我道歉?你太不讲理了!”
这时,整个大堂的客人们都被眼前发生的事情惊动了,围在周围,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虽然有人流露出愤怒的神情,却根本就无人敢上前劝阻。
那个高挑健美的异族女子一脸轻蔑地对中年文士道:“讲道理?你们汉人真是可笑,一只羊羔和虎狼讲什么道理,他只能祈求虎狼的怜悯,若真要讲道理,虎狼吞噬羊羔那才是道理,虎狼要是不吞噬羊羔那才是不讲道理呢!”
恶汉重重地踩了中年文士一脚,瞪着眼睛恶狠狠地喝道:“快道歉,否则我踩死你!”
中年文士吓得要死,嘴巴哆哆嗦嗦地便准备说出道歉的话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们脸上都流露出羞辱的神情,却都敢怒不敢言。
而那个恶汉和那个异族女子则流露出高傲轻蔑的神情。
中年文士张开口:“我……”
啪!突然飞来了一只茶杯正好打在恶汉的脑门上,撞了个粉碎。
所有人都是一惊。
那几个异族人大为愤怒,周围的人们突然感到格外解气,随即却又担心起来。
“谁?”恶汉大声喝道。
几个异族人顺着茶杯飞来的方向看去,看见了六个与众不同的男人,没有周围其他汉人那种柔弱的气质,反而透露出刚硬凶猛的气质,为首的那两个尤为引人瞩目。异族女子不由的双眸一亮。
吴道六个人离开座位,走到那六个异族人面前。
恶汉上前一步,恶狠狠地喝道:“那只茶杯是你们扔的?”
吴道冷笑道:“是你爷爷我扔的!”
恶汉大怒,当即就朝吴道挥拳打来,拳头虎虎生风,来势汹汹。
吴道旁边的武松早就忍不住了,踏步上前荡开了恶汉的拳头。
恶汉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