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府皱了皱眉头,扬声道:“拿来!”
当即有个军官接过书信,奔到知府马前转交给知府。
知府看见信封上写着:阳谷县都头亲启。
这几个字所包含的信息让知府感到有些意外,然而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几个字的字体,那分明是蔡太师的笔迹啊。
知府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取出里面的信纸,抖开来,发现这竟然是一封蔡太师的亲笔书信,下面还盖着蔡太师的私人印章。
这说明什么,这话说明眼前的这个人是蔡太师的心腹。
一念至此,知府赶紧叫道:“都退下!都退下!”
众禁军感到莫名其妙,不过却依言退了下去。
孟知府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吴道面前,把书信双手奉还,满脸堆笑道:“真是得罪了,我实在不知道大官人居然是……”
吴道接过书信,收好了,笑道:“我知道大人一定是受人挑唆的,只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还有,究竟是谁跟吴某人过不去?”
孟知府扭头冲张宽叫道:“张宽,给我滚过来!”
张宽翻身摔下马来,奔到孟知府面前,抱拳道:“大人唤小的不知有何吩咐?”
此时,他的心里就好似十五个水桶似的,七上八下的,非常不安。
擅于察言观色的他自然能够看出,眼前这位吴大官人的来头似乎非比寻常。
孟知府气恼地质问道:“你为何要冤枉大官人?”
张宽连忙道:“大人容禀,小人怎敢胡言乱语啊!实在是小人的侄子张修,他信誓旦旦说他亲眼看见是陈大官人做了昨夜的事情!”
吴道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
话落吴道随即对孟知府说道:“大人,前天的时候我和这个张修起了很大的冲突,想来是他怀恨在心,所以才会栽赃陷害我!”
孟知府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当即命一个虞侯带人前去拿捕张修。
……
当天晚些时候,张修被五花大绑带到了知府衙门的大堂之上。
直到这时,张修都感到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直到看见站在知府一侧的吴道时,才猛然一惊。
知府一敲惊堂木,喝道:“堂下张修,你说昨夜是吴大官人袭击了府库和三位大官人的库房,是不是?”
张修连忙点头,“是的,是小人亲眼所见!”
吴道笑问道:“既然你亲眼所见,那么昨夜我穿着什么衣服,带着几个人做案?”
张修是故意栽赃吴道的,他哪里知道,支吾了半天才道:“就穿着今天这身衣服,带着,带着两三个人!”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一变。
孟知府一敲惊堂木,大喝道:“胡说八道,昨夜死了几百号人,你居然说只看见两三个人,分明就是胡说八道,来人,大刑伺候!”
立刻上来几个衙役,把张修摁趴在地上,举起廷杖就打。
噗噗的大响声中,夹杂着张修的惨叫声和求救声:“叔叔,救命啊!”
张宽就站在旁边,然而这个时候他哪敢说什么。
孟知府让衙役暂停拷打,问道:“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此时张修的背部和臀部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了。
张修趴在地上,气喘吁吁地道:“小,小人说实话,说实话,是,是小人故意构陷吴大官人的!”
孟知府大怒,“这么说,昨夜并没有看见吴大官人?”
张修点了点头,“小人昨夜,昨夜,在,在万花楼和六子他们喝酒,直到,直到早上才回去,昨夜的事情也是听路人说的,小人什么也没看见。”
孟知府当即命人捉来了六子等泼皮,询问之下,六子等人所言与张修的交待一致。
于是孟知府当庭宣判,以妖言惑众罪将张修打下大牢。
两个凶神恶煞的衙役上来,把张修拖了下去。
张修一个劲地求饶,然而正在气头上的孟知府如何会饶他?
退堂后,孟知府走到吴道面前,一脸歉意地抱拳道:“本官误听人言,得罪了大官人,大官人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吴道抱拳笑道:“大人言重了,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大人有些着急也是人之常情啊!”
孟知府笑道:“大官人能谅解真是太好了!”
“对了,我听说,我留在悦来客栈的人被大人请来了,不知现在可放出来了吗?”
孟知府当即命令一名属下前往牢房放人。
孟知府和吴道就在大堂里一边闲聊一边等候。
孟知府好似不经意间问起蔡太师书信的事情。
吴道便把蔡太师生辰时前往送礼,而后蔡太师私下召见并且赐给书信,这一系列的事情说了一遍。
孟知府感叹不已,“兄弟真是人才啊,他日必定飞黄腾达!”
吴道呵呵一笑,抱拳道:“承大人吉言!”
这时,孟知府的那个属下把薛福、康铜及二十来个士兵带到了大堂,抱拳道:“大人,人都带来了!”
薛福他们都一脸惊异地看着正和孟知府言谈甚欢的主人。
孟知府笑道:“人我一个不少地还给大官人了!”
吴道抱拳道:“多谢大人!”
说哇吴道随即站了起来,抱拳道:“若是大人没有什么吩咐的话,在下便告辞了!”
孟知府连忙站了起来,“我送大官人!”
孟知府话落随即亲自把吴道等人送出了府衙。
双方抱拳告别,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吴道、武松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