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回去,滚回去!”
“哎哟,真听话,我们玩个游戏吧,下面说话的是我孙子。”
“你听到了吗?我叫你回去,回去,懂吗?”
“勇士啊,爷爷疼你。”
……
再一次逗了一会两兄弟后,唐慎行又撇着嘴回去了房间,玩起了手动版纸牌。
真无聊啊,早知道穿越这么无聊,我就…我就还得来,再坚持一会,唐谨言就该回来了,抱紧大腿,走上人生巅峰,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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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这傻子又回来玩纸牌了,吗的,死屌丝,死宅男,我竟然在这看他玩了一晚上纸牌?我是不是疯了。”
“楼上的淡定,你不是还看了会脑残的棒子吗?你看这哥们骂他俩,他们还点头很欢喜来着。”
“九哥怎么还不回来啊,他不回来,我们怎么出去啊?这小屋子沙发下面那只袜子我都看了,看得我都想吐了,就不能换换场景吗?”
“快别说了,我都快数清楚门对面墙上有多少个小斑点了。对了,为这兄弟加油那哥们呢?”
“早尼玛睡觉去了。”
“他不看开车了?”
“开个球,还开车,看开门还差不多。”
“草,方块9,方块9啊,你看哪里呢?草,快别玩了,你这臭手还玩纸牌,我都快看成智障了。”
“啊!!!九爷,你快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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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
唐谨言摸了摸鼻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谁在说我坏话呢,都几十年没得过感冒了。
“东奎啊,你刚才做的不错。”
东旭拍着东奎的肩膀,欣慰地看着他。
“哥?”
“好了,别说了,你在这看着他,我去抽根烟,很快回来。”
“哥,你不能这样。”
东奎话还没说完,东旭已经奔跑着消失在了拐角。
“吱呀。”
门开了。
“哥,打牌不?”
“东奎?怎么就你一个,东旭呢?”
唐谨言四处张望了一下,兄弟向来守卫都是两人一起,看到只有东奎一个,难免有点讶异。
“我哥抽…”
“草尼玛的棒子,去你的吧,想用赌博来腐蚀我的灵魂,做梦吧,拿着你的扑克牌,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混账东西。”
扑克牌四下飞舞,像极了赌神里抓a的场面。
东奎感受着纸牌打在自己脸上的触感,有些愣,这小子又他妈的干什么呢?
没等他想太多,又是一个酒瓶从房内飞了出来。
“还有你的酒,我已经倒掉了,我绝对没有喝,我哥都不认我了,就让我饿死算了!”
唐谨言一个闪身躲开酒瓶碎片,看房内没了动静,才小心翼翼地探过身向房内看去。
“你们怎么他了?”
唐谨言碰了碰东奎。
“我,我也不知道啊?”
东奎有点哭笑不得,只觉得今晚是自己过得最煎熬的一个晚上,跟着九哥砍釜山佬的时候都没这么憋屈过。
“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唐谨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挥挥手让东奎退下。
东奎抱歉地看了唐谨言一眼,这才如逢大赦地飞快离开。
“哥,你打死我吧,然后把我的骨灰洒到大海里,让我顺着海水流回故乡。”
卧槽,这小子又来了。
唐谨言一把推开准备在自己身上擤鼻涕的唐慎行。
“你够了啊,把眼泪鼻涕给我憋回去。这么大个人了,别给我丢人!”
“哥,你,你肯认我了?”
唐慎行随意地在脸上一抹,随即惊喜地看着唐谨言。
“嗯,实习期,看你表现,过不了实习期,你一样得跟我滚蛋。”
“哈哈,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在我心里又活过来了。”
唐谨言一脸黑线,尼玛,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会不会聊天。
“行了行了,赶紧洗洗睡,明天跟我出去一趟,恩硕,待会叫人找套衣服给他。”
唐谨言背过身离去,留下在房内欢天喜地的某人。
“九哥,你真的要收下他?”
恩硕跟在唐谨言身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恩硕,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么?”
“学习,还有…朋友家人?”
唐谨言没有回答,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吐出一个烟圈。
谁会相信呢?
一个混混,一个流氓,却对那个学堂,有着近乎偏执的执念。
也是这样一个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的黑社会,对朋友,对家人有着虔诚的渴望。
“可是,九哥,你该知道,那小子,他不可能真的会…”
“不可能真的会是我的弟弟,对吗?”
李恩硕沉默着,脸上的坚毅代替了回答。
“恩硕啊,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当真了,那就是真的,你明白吗?”
李恩硕似懂非懂,看着九哥孤单的背影,嘴里咬出一股血腥味。
这个男人,这个自己跟随了多少年,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男人,他什么时候才能等到那个让他敞开心扉的人?为什么自己不是华夏人呢?那样就可以,哪怕只是一点,也可以替他分担一下。
“下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接受老八的安保公司。”
“九哥,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