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宫殿中,姬凤苏一人拿着酒壶自饮自醉。
“许久不曾这样轻松过了,这酒果真是个好东西。”
姬凤苏对着酒壶喋喋不休的说:“听说你能解千愁,果然如此!”
自从父母被仇人杀死、姬似少被毒害后,她便一直活在恐慌中。
生怕姬似少在她一不留意的时候,命就不在了。
所以她自从成为谷主后,就从不曾歇息过。
哪怕是现在,也不曾放松过一刻。
今日若不是被纳兰识心给气急成这样,她也不会用酒把自己给麻醉。
“娘娘,楚扇在宫门外等着,是否让她进来。”银子轻轻的推开宫门,走到姬凤苏的前面。
姬凤苏笑了笑,脸上浮现两抹晕红,可爱极了。
晕晕乎乎的起来,银子生怕姬凤苏摔倒,连忙过去扶她。
“娘娘,小心点。”
“让楚扇进来,我有话对她说。”
姬凤苏晃了晃头,看清眼前的人后。
说道:“你出去,本宫与她的谈话,是机密不能告诉你。”
银子气得一口银牙都被咬碎了,“娘娘偏心,这楚扇有什么好的。不就有一张漂亮的脸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姬凤苏邪魅的对着银子笑道:“若是你也有那么一张漂亮的脸,本宫自会比待楚扇待你更好。”
又十分欠揍的说:“可惜你没有。”
银子简直要被气哭了,跺了跺脚。
“娘娘最可恶了。”
然后哭着跑出去,姬凤苏愣了愣。续而大笑,果然不开心的时候,逗一逗身边的银子也是挺有趣的。
不多时,楚扇缓缓的走了进来。
步态轻盈、身段优雅、眉目间自有一番妩媚,果真是个妙人啊!
她就不信了,这样一个美人摆在荣星竹的面前,他能不动心。
“娘娘。”楚扇恭敬的跪在姬凤苏的面前,眼底是无法忽略的感激和依赖。
原本倚在桌子上的姬凤苏,跌跌撞撞走到楚扇的面前。
“哗……!”姬凤苏用酒壶倒一杯酒给楚扇。
“来,喝下去。”
“娘娘,这……奴婢不会喝酒。”她从小到大都不曾喝酒。
这也是为什么楚扇接过酒杯却不喝的原因。
“喝!”姬凤苏再一次重伸,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楚扇颤颤巍巍的拿起酒杯,一口往嘴里送去。
没有想象中的辛辣味,有的只是如同甘露般醇香的厚重感,色香味佳。
这与她往常认识的酒完全不同,“娘娘,这是什么酒。”
“桑落酒。”
不知桑落酒,岁谁与倾。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十千提携一斗,远送潇湘故人。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无奈别离情。
小时候,便听闻其名。却不想竟会在今日喝到,如此甘露,就连一向排斥酒的楚扇,也不由的有些渴望。
“娘娘,能否再赐奴婢一杯。”
楚扇忍不住的开口,真不是她嘴谗,而是这酒太美味了。
“可以啊!”姬凤苏再倒一杯给楚扇,嘴角勾出一抹目标达成的弧度。
姬凤苏怎会这般好心,这落桑酒自然是加过料的。
姬凤苏起身,从身上拿出笛子。
轻轻的吹奏,古怪但却惑人的笛子声传来,如同蛟人的声音迷惑着水手前往,然后一口一口的将水手吃掉。
“娘娘,这什么曲子真好听!”
楚扇痴迷的问道,显然是完全沉醉在乐曲中了。
……不一会。
“唔……嘶……!”楚扇卷缩着身躯,身上传来如同万千蚂蚁咬的疼痛,唯有她死死的咬住嘴唇,才不至于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
“疼吗?”不知何时,姬凤苏已经停止了吹奏。
楚扇虚弱的抬起头,茫然不知姬凤苏为何这样说。
但她还是弱弱的说道:“疼!”
姬凤苏闻言,害羞的笑了笑。
“是不是感觉到有万千只蚂蚁在啃咬其筋骨。”
楚扇愣了,她不明白姬凤苏为什么会知道得这样清楚。
姬凤苏仿佛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复而说道:“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会知道得这样清楚。”
“因为你身上的疼痛是我造成,还记得刚刚的酒吗?我在里面加了一小点东西。”
姬凤苏都说得这样清楚了,楚扇怎会不知是姬凤苏搞的鬼。
“为什么?”为什么在她开始去信任她的时候,再一次给她失望。
乃至绝望。
“因为我要把你送给荣皇当宠姬,做我在荣星国的暗探。”
“助我拿到国玺,怕你不同意。所以我只好对你动一小点点手脚,你不会介意吧!”
娘娘,你怎么可以在对一个人做这种事后。还露出单纯、害羞的表情,楚扇紧紧的握着手,她竟有一刻想要原谅这害她的人。
她真的疯了。
见楚扇在那露出不甘、怨恨、种种神情。
姬凤苏也不甚在意,她想要做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楚扇,本宫也不是非要逼着你去。”
“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去当荣皇的宠姬,一个是在这里受万千蚂蚁的啃咬,三天后死。”
“自己选一个吧!”
这就是给她选择,真是讽刺。亏她刚刚还奢望,原来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
楚扇的身体颤抖,“当荣皇的宠姬。”
她最终还是妥协,她真的很想有骨气的不去,然后咬舌自尽,可是她还是退缩了,原来她也是怕死的。
姬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