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周政昌和刘启民办事向来认真,他们不会露出马脚的。”梁光秀站在夜幕下的神武门外,双眸透放着自信的精光。
这种自信让我勇气倍增:“你记住,务必要查出那些姑娘的下落。”
梁光秀疑惑的说:“如果那些姑娘被藏在教堂,当地的百姓又怎么会纵火呢?”
我也觉得不解,思忖片刻突然有一个大胆的假设:“你说会不会是那些百姓想救出那些被困住的姑娘,所以才纵的火。”
梁光秀听罢不禁皱眉思索:“姑娘说的有道理。或许那些百姓放火将教堂的洋人引出去,然后好去解救那些被困的姑娘,可是百姓们就不担心会烧死那些无辜的姑娘吗?除非……”
“除非那些姑娘被他们藏在了地底下!”这个猜测让我惊喜万分。
梁光秀双目绽放着兴奋的光芒。
没过多久,梁光秀那边来了消息。
“姑娘猜的真没错,周政昌和刘启民扮成教徒混进了教会里面,他们先了解教会的大致地形,经过几天的努力,查出了那个地下道。”梁光秀递给我一封密函:“他们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写了这封密函想请皇上派朝廷官员去解救那些被困的姑娘。”
我点点头:“他们做的对,梁大哥,你带着这个密函快去见皇上吧。”
梁光秀看了看我:“姑娘不随我一同去吗?”
我苦笑摇摇头。
很快,载湉派了当朝德高望重的元老级大臣去办这件棘手的事情。
那些被迫害的姑娘终于得以解救,而她们一致成为指控洋人的有力证据。
听梁光秀说,如果周政昌和刘启民在晚去一步,那些女子就会面临被运出国的危险,被沦为洋人的军妓。事情真相大白,那些洋人担心丑事外露便主动愿意赔偿。
想想还真是悬。
我不由替载湉感到高兴。
心情也随之豁然开朗起来。
尤其是储秀宫当值期间,总能听见大公主对载湉的赞美之词:“没想到皇上这么年轻,处理事情还挺稳重,这一次我们反倒占了上风。”
四格格笑着附和,言语倒比之前成熟不少:“这证明咱们万岁爷英明果断。要不是及时查出事情的真相,我们又要平白无故给洋人银子了。”
:“四儿这马屁拍的可真不是时候。”
四格格脸色一红,低下了头。
慈禧听见经常奉承她的人突然赞美载湉,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更重要的是,赞美比奉承要崇高的多。
大公主轻轻扯了扯慈禧的凤凰接袖:“额娘,四儿可不会拍马屁。四儿是在赞美额娘呢,皇上这样英明还不是您一手培养出来的?”
慈禧笑笑,拍着大公主的手:“就你会哄人。”
于是紧张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常年住在深宫的慈禧喜欢听四格格和大公主唠着各自府上的新鲜事。
无非就是这家阿玛娶了小妾,那家的下人和丫鬟勾搭。
因为慈禧对这样的八格和大公主就投其所好。
“小媛子,如果你以后嫁给七贝勒,你能容忍他纳妾吗?”四格格突然问我。
我不禁一怔。
慈禧的凤目犀利向我一扫。
“这个问题奴婢可真没想过,不过依奴婢的想法奴婢不主张男人三妻四妾。”我笑着回答:“奴婢认为应该主张男女平等。”
慈禧听罢,脸上似乎有了些许动容:“哪个女人希望和别人分一个丈夫呢,哀家自小看见阿玛一个接一个的纳妾,额娘成日以泪洗面……那一刻,哀家就下定决心,找一个一生只爱我一个人的男子,与他相濡以沫白头偕老……”说到此处,慈禧的眼眶发红。
大公主亦跟着潸然。
四格格不禁好奇的问:“可是后来老佛爷怎么又进了宫呢?”
慈禧叹一口气,凤目看向储秀宫外的虚空:“他一心注重名利,对哀家的情意置若罔闻。于是后来啊,他伤了哀家的心,哀家进宫纯属赌气。”
四格格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
想继续追问下去,却又不敢。
不过,以慈禧的个性不难猜出,当时她的自尊心深受打击,她便励志一定混的比那个辜负她的男人还要强,要进宫做人中凤,人上人,要把那个男人比下去,要他对她刮目相看,要他后悔都来不及。
或许正是这样,才不断激励她一点点爬到了权利的顶峰。
只不过我很好奇,这个辜负她的男人是不是传说中的小禄子?
我着实邪恶了一把。
四格格和大公主走后,慈禧坐在柔软的檀木椅子上,幽幽喝着精心研制的花茶:“照理说,哀家不应该将你这么早送出宫的,你更不应该嫁给载涛。”
我手中的铜壶微微一顿,继而谦卑的应道:“老佛爷可以取消这门指婚。”
慈禧淡乜我一眼:“我若取消不是不给皇帝脸面吗?不过你嫁到王府也是有好处的。”
我静听下文。
“最近醇王府和那些洋人来往密切,你进了府后多替哀家留意留意。”
早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答应指婚的,原来是想叫我去做卧底。
那么也就证明我即便出宫也依然在她的掌控中了?
我谨小慎微的说:“奴才遵命。”
慈禧眉目展开一抹得意:“昨儿个涛贝勒被传去了养心殿训话,你可知晓啊?”
我惊异,缓缓摇摇头:“奴才不知。”
身旁的李莲英为她梳着精致漂亮的两把头:“奴才听说好像是七贝勒去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