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菲力还瞪大着眼睛,最终缓缓地朝旁边倒下。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吓住了――包括他们心中那些因为菲力的话而产生的惊恐的想法,也都被阿尔瓦这个举动给打断了。
这种心情很快就会演变成其他的情绪,要么是足以引发动乱的恐惧,要么是被阿尔瓦说服。
“一个不属于自然社的人在说三道四――这或许是为什么自然社一直都比较封闭的缘故吧。”阿尔瓦缓缓道,他甚至没有将眼神投在菲力身上,而是望着这些人――他稍稍站在了一个稍微高处的地方,“我们加入星辉都是有目的的吧?完成我们的心愿才是我们的初衷――这是星辉一直以来灌输我们的想法,不是吗?”
“但你……不应该将他……”
“他不是星辉的人!也不是自然社的人!他只是一个跳梁的小丑――阻止我们的人,那种人和教廷和贵族有什么区别?”阿尔瓦反驳了他的话,“我们将要开拓的是前所未有的事业,从此我们可以改变我们此时的弱势――难道我们还要在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中度过吗?离开了自然社后要去哪里呢?和那些冒险者们过着一样的生活吗?粗鄙的、没有希望的、身处于诅咒之下的。”
他们面面相觑,陷入了沉默。
“你似乎说得对。”
“我最好的朋友们――我让你们和我一起来,便是为了让未来,伟大的史诗上书写着的是你们的名字。”阿尔瓦的眼神变得冷酷,冷酷得这些自然社的成员从未见过,“我需要依靠你们,而不是那种胆小鬼。”
“不……阿尔瓦,你这样该如何与温迪交代?”这时忽然有人说道。
“温迪”两个字带着巨大的影响,让阿尔瓦的气势忽然消失了,他顿了顿。
阿尔瓦变得有些奇怪,他的瞳孔里似乎闪过了一丝阴霾,接着又突然变成其他颜色,接着再变回来,这个样子让这些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自然社的成员们都有些惊讶,微微后退。
“她……这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阿尔瓦艰难地开口。
“至少你杀了她的一个朋友,阿尔瓦,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一个人的气势弱了之后,作为对峙的另一方将会因此而充满气势,那个提出这件事情的自然社成员随即逼问,“她会怎么想呢?阿尔瓦。”
对方突然变得强势令阿尔瓦忽然镇定了下来,他突然变回了原来那个冷酷的样子。
“温迪――温迪会支持我的,她深爱我,而你们也会支持我,因为我是自然社的社长,不是吗?”
“不,阿尔瓦,你在逃避话题!温迪不会什么事情都支持你――我们需要知道理由,为什么你一定要找到神墓?据我们所知,那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我们可以去选择其他的东西――但是它太危险了,以我们的能力还不够!”
“对啊,为什么……”
“阿尔瓦,我们视为重要之人的阿尔瓦应该是那一个真正的领导者,而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了?”
……
这些自然社的成员们都不是傻子,他们感觉到了阿尔瓦不同于其他时候的地方――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发生了什么?
“对你们而言,确实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可它可以解开我们家族的诅咒。”阿尔瓦忽然说。
“你们家族的诅咒?你们家族的诅咒是什么?”
阿尔瓦正要开口,忽然,大地颤抖起来,人们恐慌地想要用法术抵御,却发现有人先行地占用了这里的魔力――似乎是刻意地,不仅抢先,而且早已经在准备一个强大的法术,以至于其他魔法师们此时手无寸铁。
这些榉树的树根突然从地下伸出,是很坚硬的触手――树根长了眼睛一样,第一时间地朝这些人扑了过来,同时大地开裂,即将他们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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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伦走入宿舍。
静悄悄的,没有开灯,临近黄昏,窗户外只有一抹暗淡得无法再暗淡的橙色光芒――使得这里只剩下一点光。
莎伦踩着木质的地面,走过墙角开裂的纹路,走过大厅那暗粉色的地毯,接着莎伦来到了罗莎的房间前――她的房间门口富有她的风格,挂着粉色的装饰物。
平时这里有强大的禁制,但是刚才已经被克拉伦斯给破坏掉了。
对教廷而言,深受诅咒之人,便是污浊之人――他们便是被黑暗污染的人,那些杀死了艾莫雷,让艾伦蒂亚失望的人类――一旦找到这些人,教廷便会在每个月午月的圣日里将他们集中起来烧死。
莎伦缓缓地推开了门。
房间里的布置其实很简单――没有花哨的装饰物,堆叠起来的粉色裙子只在角落放置,桌上是一张照片,是罗莎、阿尔瓦和他们父亲的照片。
没有他们的母亲。
莎伦缓缓的踏入房间,她扫了一眼房间的尽头――那儿有什么在颤抖――一个被黑色的布紧紧地裹起来的人。
“雷泽家族――那是一个被诅咒的家族。传说他们曾经是教廷的成员,不过最后成为了背叛艾莫雷的污染者――这个家族里只能有一位女性,母亲生下女儿的时候便是母亲死亡的时候。女孩正常地长大,直到七岁的时候,变成怪物。”艾德的话忽然在莎伦的脑海中响起,历历在目,“而男人也活不过三十岁――这个诅咒中,他们哪怕失去理智地去施暴也会留下一个女性后代,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