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威兹德姆家族的小姐,不再是贵族,在星辉生活过——真是可怕的污点不是么?但是我说过,我不是菲特奈?威兹德姆。”菲特奈缓缓道。
“你不可能否认。”克拉伦斯说道。
“以其他身份去证明你自己——你认为你能洗清你的过去吗?倒是说出来看看啊!”戴茜仍旧在煽风点火。
“戴茜!”米塞转过头,脸色很不好看。
戴茜脸色一白,但她只是躲过了米塞的眼神,她的心中仍旧是不满的,她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现在,那个少女还会被维护?
她当然不知道,这一切已经演变成为了皇室与教廷的又一次争斗。
“我听说殿下想知道艾文?弗雷顿到底是谁,其实对我而言,实在是难以说出口。”菲特奈的反应又一次超乎了人们的预料,她说道,“因为对我而言,我或许还没有资格去继承那个身份。”
接着,人们看到,菲特奈成将手伸向了口袋里,取出了一枚戒指。
那枚戒指上有幽蓝色的宝石——犹如深邃的海洋,酝酿着风暴与危险,它的气势是惊人的,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在看到它后脸色大变。
“这是……”可依旧有人不知道它是什么。
“格雷德哥哥的……戒指。”露西艰难地念出这个名字,她变得激动起来,“艾文……你是从哪里找到它的?!”
“这便是我要说的,四年前,这些教廷的人们来到星辉后,为了实现自己所谓狂热的愿望,他们成功了,我则获得了这一枚戒指。”菲特奈说。
“这是什么意思?”露西感觉很奇怪,“为什么你会获得那枚戒指。”
“答案显而易见不是么。”菲特奈说。
露西脸色煞白,她迟钝而缓慢地转过头,看到自己的另外一位哥哥,米塞,也是这样的表情,恍惚而不确定。
“格雷德殿下死了,他将这枚戒指交给我,告诉我,希望我回到这里——可我如何回来呢?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教廷的人,不是么?”菲特奈轻声道。
“不是这样的。”米塞立刻说道,他的眼神坚定无比,“哪怕你不再承认自己过去的身份,凭着这一枚戒指——你便是另外一位格雷德?米德鲁斯。”
菲特奈微微一怔,她似乎有些惊讶,接着俯下身,向米塞行了一个礼。
“感谢,陛下。”她说道。
这是某种保证——教廷没有理由再杀她,除非与皇室为敌。
“渎神者!她是渎神者!”可是这时忽然有人大声道——那些教廷的骑士们根本不愿意承认这个说法,他们冲了过来,向菲特奈发起了进攻!
快得好像没有人能够阻止。
“嘁,贵族的事情可真是麻烦啊。”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神秘男人轻笑道,“可既然是为了这位小姐,就不得不再努力一把了。”
只看到,他向前跨出一步,那些枪在他的周围闪现,为菲特奈制造了一道极具杀伤力的护盾——接着人们看到了极为灿烂的光芒。
“我迟早会杀了你。”克拉伦斯和菲特奈的脸被火光映照,他们望着彼此,眼神中充满了杀机。
菲特奈没有说话。她不知道为何克拉伦斯会对她有这样的敌视——可她无法保证每个人都是她的朋友,这件事情,每个人都该清楚无比。
当这一片光芒消失的时候,只看到在地上躺着数量众多的教廷气势,这样的画面让贵族们脸色发白——他们以为菲特奈是个受害者,是一位弱者,但是此时显然不是如此。
她对死去的人没有表达任何看法,表情如常。
克拉伦斯消失了。
“可……仍旧没有人可以证明她说的话是真的……格雷德殿下……”戴茜依旧有些不甘心。
“有人可以证明。”科里福这时开口了——他走入了人们的视线里,“菲特奈小姐的那位仆人,是格雷德以前的管家,我想还会有人认得出他。”
人们顺着科里福的眼神看向迪克。
迪克很快反应了过来,他走到了人们的面前,抬起头。
“他确实是格雷德的管家,在夏芙林之战后失踪了。”这时有一位贵族的声音响起——不管他是谁,总之迪克的身份都被承认了。
“先生们,我可以肯定菲特奈小姐所说的话。”迪克缓缓道。
他没有说他肯定了菲特奈的哪一句话,在夏芙林之战后,他根本没有和格雷德呆在一起,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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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事情众多的觉醒仪式——露西没能玩成这个仪式,但是米塞还是让人在她的档案上写下了“准许”的资格,从而,教廷的觉醒仪式也失去了它的意义。
菲特奈的事情在短短的一段时间被传得神乎其神,因为她的经历太过于跌宕起伏。
便是一个威兹德姆家族的小姐的身份,已经足以令人不再以过去的眼光看她——虽然她并不承认这个身份。
可是远在海瓦格领的威兹德姆公爵没有对这件事情提出任何的意见,大多数人把他的态度当作是默许,因此人们将这一切当作一个隐藏着的身份去看菲特奈。
只是不提出来,但人们心知肚明。
另外一个令人在乎的身份是夏芙林伯爵——她毕竟不是格雷德,获得了那枚戒指后,虽说只能是某种行善的认可——但是米塞不打算将这件事情简单处理,而是将米德鲁斯家族原本不会动的这一片土地,夏芙林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