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急召诸君至,却是有大事商议。”祢衡言语道,众人顿时安静下来,俯身倾耳,却是作出愿闻其详之模样。
“事关青州之存亡,诸君可慎闻。”
祢衡说完此言,此些子弟脸色便有些凝重起来,其家业尽在青州之内,祢衡此言,却也非危言耸听,青州之存亡,自然是事干重大,祢衡继而言语:“诸君可知太平道?”
“巨鹿张角?太平道如今势重,又何以不知?今青州之内,尚有不知其数之愚民信奉,朝廷却也未曾禁。”张勋皱着眉头言语道,祢衡点了点头,突兀言道:“张角欲反!”
听闻此言,众人面色巨变,张勋与桥蕤更是险些倒地,众人之中,也唯有陈宫镇静,并未失态,刘勋有些惊惧的问道:“少君所言属实?”,祢衡点了点头,又言语道:“事关重大,岂可胡言乱语?”
“庙堂之中,杨公,袁公,早已查知张角之反意,上报天子,却被阉竖阻拦,须些阉竖,收取张角之钱财地产无数,自然全力阻拦,却是要害了这天下百姓!”祢衡有些悲愤的言语道,却是将祸乱全部扣在了阉竖头上,反正其便是天子之替罪身,无伤大雅,听闻祢衡所言,众人面面相窥,言语道:“天下危矣!青州危矣!”
“不然,杨袁二人,举保黄使君前往青州,便是欲铲除青州之贼祸,守卫南下之要道,将贼寇抵与河上!”祢衡继而言语道,扯了杨赐与袁槐之名为大旗,此二人之名望日盛,此些子弟也不敢不信,其面露凝重之色,却是思虑过来,祢衡召见之时,他们却是以为,祢衡只是欲为黄琬铺平道路,因而召见,却未有想太多,只是碍于祢衡之名望,方才赶来。
只是如今,事关青州之存亡,其却不敢不重,对于世家而言,天子之怒并非大事,而匹夫之怒却足以使亡之,其家产田地尽在青州之内,若是青州沦陷,家族莫要毁于一旦,想通此些,众人立刻拜道:“不知少君有何吩咐,愿效其力!”
祢衡起身拜道:“衡年尚幼,不得大事,故请诸君前往商议大事,依诸君之见,吾等当何以处?”
“且容吾等思虑一二,唉,此等要事,不可莽撞行事。”陈宫说着,众人也都点头,祢衡又与众人叙话许久,方才使众人退去,太史慈却是与府邸之中操练士卒,祢衡对着太史慈挥了挥手,太史慈便赶了过来,祢衡低声言语道:“子义可派门客回临淄,教韩浩领门客取出武械备物,等吾之令!”
吩咐好了此间之事,祢衡也便回府歇息。
至于深夜,黄琬方才归来,黄琬刚回,便又立刻召集祢衡与诸位世家子弟,商议大事。
众人又一一拜见,黄琬也举礼回礼,坐毕,刘勋便言语道:“如今,太平道广与青州各地,若是张角一声号其,只怕青州瞬间兵戈交加,吾以为,或可趁其未做防备,派州郡之士卒同时兵伐青州之内各处太平道,以疾速除之,使得回应不及,可处忧患与胎中!”
刘勋说完,桥蕤与纪灵便立刻复议,只是陈宫却摇了摇头,言语道:“太平道信徒甚众,岂知士卒之中并无?若是事泄,非能铲除太平贼寇,反是吾等落个杀民逼反之罪名!”,听闻陈宫此言,众人便立刻默然,张勋有些不悦的反问道:“公台才名闻达与州郡,不知胸中可有良计?”
陈宫尚未回答,便听闻氏仪言语道:“子簧之计,当是妙计,定要以疾速除之,只是,不可派士卒行之,或,可动用吾等之门客,将郡县之内诸多太平道所居之处,杀之殆尽!”,氏仪如此说来,就连祢衡也是开始思考起来,这或许可行,世家门客无疑是值得信任的,其誓忠家主,此不违诺。
“子羽,何其难也!”陈宫继而言语道。
“吾等之门客,纵然相加,也未有千人,若是先后铲除,定有贼寇亡去,谋划便败矣,若要同时发难,需万名门客!”陈宫再次败了大家之兴头,却也未有惧色。
祢衡笑而言语道:“不知,诸君,可用几数门客?”
“二十余。”
“一百余。”
“七十余。”
“一百五十余。”
“四十余。”
“五十余。”
祢衡想了想,此些六人相加,也就三百余门客可动用,祢衡想了想,言语道:“吾尚且有四百余门客可出动!”,听闻此言,众人无不惧,四百余人,足以攻伐郡县,何以如此之强盛?但陈宫亦然摇头言语道:“千人,却也不可成事!”
祢衡眼前猛地一亮,言语道:“或可借兵,哈哈哈,吾可借的一万门客!”
他猛地起身,言语道:“请诸君回府,暗自操练门客,做好防备!”
“喏”众人应声答道,虽然不知祢衡从哪里可借的门客上万,却也未有多问。
祢衡送走此些人之后,便开始与书房之内书写信件,黄琬立与侧,第一篇,却是写与北海孔融府,借其家中悍勇门客,第二篇,却是写于泰山郡诸葛府,借其子弟门客,第三篇,写于淮南陈氏,借其子弟门客,第四篇,写于徐州糜家,借其门客好手!祢衡自然是准备通过自己之人缘来借兵。
孔融家中门客不计其数,虽多数为文士,但与此时,文士何不可以拔剑杀人?诸葛珪与自己交好,前些日子更是相助其除了祸患,身为郡丞,家中门客岂能少也?另外,淮南陈氏,因陈佐与陈群之关系,祢衡也算是熟络,而最后徐州糜家,可是号称门客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