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几个汉子趁黑摸入军营,他们轻车熟路的躲过三批暗哨,来到军营最里侧堆放粮草的营帐,揭开米缸面缸拿出一个小布袋开始偷粮!
“奶奶的,这群鸟军官除了祸害咱们老百姓之外啥都不会,居然还有白米白面吃!”一个大汉边装粮食边嘟囔。
“噤声,周围全是官兵,你想害死我们吗?”为首大汉竖起耳朵听了半晌帐外的动静,然后瞪他一眼,低声呵斥。
“大哥你也太小心了,那群官兵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可能会发现咱们。”这个大汉不服,小声争辩。
“小心无错事,大哥是为咱们好,你就少说两句吧。”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出言调和。
就在几人正争辩的时候,帐外突然亮起许多火把,一个身材高大面色黝黑的军官掀开门帘,喝道:“呔,大胆毛贼,居然敢来偷你家张爷爷的粮草!”
“遭了。”为首大汉面色一变想要逃遁,却发现每面帐布都走进来一个手持火把的官兵,将他们给团团围住。
“跟他们拼了!”先前嘟囔的大汉脸上充满戾气,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
“不可!”为首大汉眼疾手快,抓住那个大汉的手,一把将他手中的短刀给卸下,看那大汉还要挣扎,为首大汉在他耳边低吼一句:“老子答应过你娘,要把你活着带回去,别给老子找事!”
等处理完冲动的大汉后,为首大汉把装好的几个布袋往缸里一扔,举起双手道:“各位大老爷,小人被猪油蒙了心,不敢请大老爷恕罪,只求不要迁怒小人的几个兄弟。”
“呦,还挺讲义气,不过你家过张三爷的粮草可不那么好偷。”黑脸军官脸上浮现一抹讥笑,大手一挥,道:“来人!把他们全都给我绑了。”
黑脸军官就是张飞,自从前好几天军需官汇报说粮食莫名其妙减少,他就猜到有贼人潜入大营。
经过一番严密的探查,张飞更加确定丢粮是人为,他料想那群贼人没有搬空粮仓应该是因为人手不够和打着细水长流的主意。
果不其然,带着几十名士兵日夜蹲点,张飞终于在今天夜里把这群偷粮草的贼人给等到,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说吧,你们到底是何身份,是不是黄巾军?”大帐内,张飞端坐榻上审讯几个被麻绳绑结实的毛贼。
对于张飞的乱扣帽子,几名贼人怒目而视,其中那个性格冲动的大汉更是冷哼一声,“你爷爷就算饿死也不会加入黄巾!”
“那你们是谁?”张飞脸上露出一抹疑惑,在他印象里只有那群加入黄巾的地痞流氓才会与官兵作对。
“流民,大人,我们是从沛县过来的流民。”怕那个愣头青顶撞张飞,为首大汉抢先说道。
“哦,原来只是流民啊。”张飞眼里闪过一抹失望,然后好奇地问道:“听说徐州牧陶恭祖将徐州治理的颇为富庶,你们为何还要背井离乡?”
“哼,还不是你们这群官兵害的?”冲动的大汉压根就没给过张飞好脸色,此时更是怒气冲天,高喊:“我大兄萧山乃大汉开国功勋萧何之后,因为祖传一把青铜短刀被徐州张闿看上,落得背井离乡的下场。
都是因为你们,你们这群只会盘剥我们老百姓的狗官不得好死!”
大汉的话让张飞面色一变,恶狠狠地瞪着他道:“小子,你不要以偏概全,老子是青州的兵马,此次来洛阳是为觐王,你徐州的破事和老子有什么关系?”
张飞的话说的在理,一群大汉听后全都默然。
就在此时,一个哨兵突然跑进来喊道:“张将军,大事不好,三里外发现大规模胡人骑兵,看样子有数千余人。”
“什么?”听完哨兵的汇报,张飞大怒,朝身边副将喝道:“胡狗好胆,居然敢来侵犯我大汉,快召集士兵取我兵刃,跟我一起去屠了那群胡狗。”
等张飞吩咐完,被绑着的为首大汉突然开口,“这位将军,请您给我们松绑,也给我们一个杀胡虏保家园的机会!”
张飞瞥了一眼,发现大汉神色坚定,又想起他可能是萧何之后,便吩咐士兵给他们松绑。
“将军,他们只是毛贼,万一叛变反捅我们一刀的话……”士兵们脸色皆是一变,吞吞吐吐地开口道。
“你们说什么呢!”还没等士兵说完,冲动的大汉便怒目圆睁,死死地瞪着他们喝道。
“好了,我相信他们,相信萧丞相的后人不会背叛我大汉!”张飞深深地看了为首大汉一眼,摆手示意士兵不要再多说,便离开了军帐。
几个士兵面面相窥,然后咬牙把绳子解开,道:“你们最好老实点,不然等张将军回来饶不了你们!”
冲动大汉跨前一步欲与士兵争辩,为首大汉突然拦住他,朝士兵抱拳道:“这位大哥请给我们一把兵刃,我们也想随将军去杀胡寇。”
士兵打量为首大汉一番,摇头开口道:“不行,你们身份不明,万一叛变了我可负不了责。”
“你!”
冲动大汉还欲还嘴,为首大汉又把他拦下,道:“既然如此,我们去战场上捡些兵刃便是。”
说罢,为首大汉带头走出营帐,冲动大汉恨恨地看了一眼士兵也跟着走了出去。
战场,张飞骑着乌骓马,手持丈八蛇矛,率先冲入胡骑军阵。
矛尖飞舞,带起好几个斗大的头颅。
“杀!”张飞怒喝。
身后步足见将军如此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