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钰不在府内,燕鲤让月影查过,至于凤钰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燕鲤就不清楚了,对于这种到处乱跑的病秧子,她有种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感觉。
燕鲤走着,蓦地抬头,突然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位十分普通的人,坐在客栈门内角落,发髻规规矩矩,用枯色竹簪挽起。布衣落魄而不引人注意,连目光也是带着呆滞的,有些心不在焉,视线始终停留一处,未曾动分毫。他面目木讷蜡黄,衣衫单薄而平凡,可是那双手的纹理却是如此的令人赏心悦目,虽不白皙,却透露一种别致的美,似雪中腊梅,山间清泉,雾中绿意,松里挺直。
燕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人。
那个人是,司岭!
燕鲤下意识的微皱眉,又松了松,司岭出现在这也合乎情理,只是,他身边的人是谁?
燕鲤的眼力极好,甚至看到了走动间的司岭把一张令牌从袖口传递给了旁边之人,动作隐秘而仔细。燕鲤注意到那个面目平凡之人仿佛也察觉到了司岭的动作,便是收回了视线,面无表情的喝着杯里的茶。
味道,是苦的。
颜色,是红的。
“嘭——”
客栈里一阵刺耳的大叫响起,接着涌出一大片人,大街上的人觉得莫名其妙,开始议论纷纷,客栈旁有一个女子想过去看看情况,结果被一重物压倒,她手伸去一摸,视线里只出现了黏稠的腥甜液体,红的刺目。
“啊——”尖叫声划破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