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赶紧回到房间内,点开油灯,仔细的看了看。
怎么不见了?
揉了揉眼睛,张新有点怀疑自己,会不会是看花眼了?以前一直没发现这腰牌的背面有什么,怎么刚才就突然看见了呢?
可手上腰牌的背面又实实在在的有凹凸感,而且仔细摸起来,凸起的部分是连在一起的。如果是材料毛糙导致的,应该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才是,怎么会是完整的凸起呢?
眼前的光可比院子里的月光亮不少,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难道真的是看错了?
张新又跑到院子里,拿起腰牌仔细查看,好像那图案又隐隐的浮现出来了。
难道还能是月光跟它产生反应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头,张新自己都觉得好笑。别扯了,又不是玄幻小说的情节。可这事情到底怎么解释?张新坐在房里百思不得其解。
拿起了桌上的铅笔,习惯性的就在纸上胡乱画了起来。
“沙沙沙”、“沙沙沙”
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的走,从纸东走到纸西,再从纸西走到纸东。纸上画成了一团乱麻,就跟张新的思绪一样。
纸上已经画无可画了,张新看着纸上铅笔的痕迹,皱着眉头,觉得脑海里有点什么东西好像一直没有抓住。
素描?
可是连原图都看不清怎么素描?
拓印?对!拓印!
小时候美术课上,老师教过,将纸盖在这种纹理上,再用铅笔像刚才那样涂,可以把这上面的图案完整的印在纸上。这种方式可以清晰的把图案弄下来,还不会影响腰牌上原图的纹理。
到底有没有图案,一试便知。
张新拿出一张干净的白纸盖在腰牌上,快速的拓印了起来。
很快,纸上就显示出了一个似龙似蛇的奇特图案。
看样子是真的有图案!
这画上的东西,整体像是一条腾空而起抬头向天的巨蟒,三角形的头仰着,上面还有两颗占比很大的眼睛。但这巨蟒的腹部还伸出了两支爪子,这样一看又像是龙。可这龙也着实邪异了一点,竟在背后还生了一对翅膀,姑且先称之为邪龙吧。整个图案乍一看几乎就是一条直线,可仔细一看,这邪龙的肢体是呈s形的,就像是一条正在空中向上飞的蛇。
这个图案究竟代表了什么?整个图案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邪气。
虽然找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可这线索现在仍然无从查起,要是这腰牌背面是字而不是图,说不定还好一点……
这一夜,揣着心思的张新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睡着。一早起来,就去找李婉商量这个事。李婉仔细的搜索了之前的记忆,实在是找不到与这图案相关的点。张新握着腰牌猜测着,这图案是代表了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意思?
看着又陷入了思考的张新,眼袋都快比眼睛大了,李婉很是心疼。张新这一路走来实在是太累了,自己也该为张新做点什么。
这些天,楚大夫经常被请来到家里为林夫人和李婉看病。李婉的身体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林夫人的病情也看起来有了很大的起色。这张府的环境不知比之前林飞母子二人住的地方强了多少倍,吃得好、住得好,每天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心情自然也好。这些天下来,林夫人原本皮包骨头的模样也不见了踪影,看起来健康了不少。
“楚老,您先别急着走。”
李婉拦住了刚给林夫人看完诊,正要回去的楚大夫。找他要了一贴安神的方子,让孟广义跟着大夫一道去医馆,把药抓回来。
……
张家的饭桌不向别家还分主仆等级,所有人都坐在一起吃,一张大桌子,吃起饭来很是热闹。张新一边吃着,一边跟旁边的林飞说,这么大的孩子了,天天呆在家里也无趣,不如去学堂上上课,还能找一些同龄的小伙伴一起玩。
林飞虽然比以前开朗了许多,但那只是对张新和李婉,要让他去外面与同学一起上学,可算是给他出了难题。所以听到张新说的话,林飞就只低头扒饭,不说话。
“你小子,也别上来就这么抗拒,我也不强迫你,要不你先去试试,看看上学是什么样子,如果不习惯,就再回来。”
听到张新这么说,林飞也就只得点点头。
见林飞的事解决了,张新又问起来孟广义最近店里的状况。
孟广义现在俨然算是四个店的总经理了,不过实际上只是张新的一个传话筒,要真的让孟广义去经营,他非得把四家煎饼铺全改成铁匠铺不成。
“昨天我去送货的时候,四个店都跟我反应官府通知要加税。”
“嗯?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加税?”张新扒饭的手不自觉的停了下来,皱起的眉头都快夹得住头发丝了。
“这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昨天回来前,确实看到了官府的加税告示,就贴在城北铺子的旁边。我不识字,没看懂,听围观的群众说,好像是要加收什么安顿税。”
“安顿税?这是个什么税?”
“这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只是听别人在谈论,也可能听错了,要不少爷亲自去看看?”
张新点点头,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
吃完饭,张新神神秘秘的带着林飞到他房里去,说什么要给林飞惊喜。
林飞一头雾水的进到张新屋里,呆呆的看着张新从房里推出了一个奇怪的椅子。
“这是什么?”
“阿飞,我问你,想不想每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