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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浴室外的宫女面红过耳,统领碎玉轩大小事务的崔姑姑进的门来,隔着门帘、纱帐往里面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让她满眼笑意,就像是吃了人参果一般,从内到外一片妥帖。
娘娘对皇上的态度很奇怪,做为贴身人,崔姑姑早就有所觉察,但当下的形势,还有什么比讨的圣心喜欢更重要的呢?
却不知浴室内画面与她想象的颇有些出入!
“皇……仙……啊,仙长……”
回答她的是一声闷哼。
“仙……仙长容禀……甄……呜呜……”
也许是不耐烦,也许是对她此刻还分心二用的惩戒,从此之后就只有越来越急促和沉迷的呜呜声,再没有成片的话语传出。
从此之后,只有婉转承欢,只有全心逢迎,只有一声比一声的娇啼和呻·吟!
这时,所有的荣华与雍容,权势和地位支撑起的矜持和威仪,都在身上这个行云布雨的男人身下溃不成军,只剩下本能,本能让她一会上升,直至冲上云霄,一会落地,像是要坠入谷底……
突然,她感觉全身一凉,眼皮外的光照射增强,于是朦朦胧胧的睁开春水欲滴的眼睛……
一声惊呼,她觉察到自己来到室外,身上不着片缕,全身都挂在这个可恶的男人身上,贴身的宫人都跪满了一地。
只来得一句:“全,全部退下……”
呼啦啦,所有人顿时退了个一干二净。
“仙……仙长………嗯………好恣意……”
李旭哈哈大笑,就这么抱着软若无骨、温香四溢的美人,走进空无一人的内室……
一夜的**就此不提。
日上三竹,被折腾一夜的贵妃才无限慵懒的呻·吟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一夜的春意还在眼中残留,茫然的瞪着帐顶,那盘龙戏凤的刺绣和云纹,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这一清醒,无处不在的酸胀让她挣扎坐起的身子软倒,四肢没有一点力气,锦被下娇躯像是被反复的蹂躏过,红痕密布,如雪的肩头和修长雨润的脖颈,全是昨夜雨打琵琶般留下的痕迹!
不由自主的回忆,一出出、一幕幕,羞煞人也的画面和旖旎顿时让她全身一热,那余韵仿佛又回来了,身体内的春潮似乎又要泛起……
“来,来人……”
这嗓音……
真是柳下惠听了也要动心。
“娘娘……”
“准,准备香汤,我要沐浴……”
随着贵妇娘娘苏醒,整个宫室都开始忙碌起来,上上下下的宫人和太监,不管职司高低,不管地位如何,哪怕就是的洒扫的粗使,都充满的奔头和干劲。
整座宫殿群落因为皇帝的春风一度而回到了阳春三月。
但对整个皇宫,甚至整个北京城来说,今天这个早晨,可以说比严冬伶仃的时节还要阴冷。
阴冷的透人骨髓,阴冷的让人不敢大声的喘息。
皇后倒了,几大王府牵扯到谋逆大案之中,无数王公大臣、宗室贵族、文武高官啷当下狱。
到处都是凶神恶煞的军队,到处都是被锁拿的逆党,满人也无法逃过,黄带子宗室都敢当众斩杀。
上上下下,噤若寒蝉!
他们怎么敢,他们如何敢!
就算皇帝现在雷霆震怒,这些人,这些将官难道就不怕日后的反扑和报复?
还有入城的绿营,他们如何敢对满人清贵动手?
他们不知道这是犯忌讳的事吗?
这是我们满人的天下。
皇帝,那也是我们满人的皇帝!
可现在就是这么的邪性和诡异!
只要觐见过皇帝的,要么束手就擒,对罪行供认不讳。
要么变得铁面无私,哪怕奉命抄家对象是****府,都是一声令下,撞破大门,稍有不从,就斩杀当场!
大清立国以来,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很多没有牵扯进来的满人高官和贵族,纷纷觉察到这诡异现状,干脆阖府封闭、闭门不出,只能这股暴风雨过去。
躲在府里,外界的消息还是源源不断的传来。
多少不可一世的贵人,多少人显赫无比的家族……
就这么完了!
拖儿带女,一条铁链锁住阖家老小,待宰的羊羔一般,过街穿府,哭声震天。
皇上这是要干什么?
这些人都是大清的柱石之臣,别说在皇帝不能视事的情况下,谋立了一次太子。就是真的有所不轨,正确的做法也是安抚,小惩大诫。
即使要杀人,那也是一人受过,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俨然一副抄家灭门的架势!
还有执行皇命的这些军队,将领军官都是出自这个群体,彼此之间沾亲带故,姻亲遍布朝野,这种的程度的大狱,根本是向他们自身开刀。
为什么?
“皇爷,安德海,安公公奉命见驾!”
“让这老货进来!”
安德海不是走进来的,而是抬进来的,李旭一眼差点没认出他是谁。
整个一个人皮骷髅,混浊而无焦距的眼睛茫然的转动,颤抖的嘴唇一直念叨:“老奴万死,有负皇爷所托,老奴万死……”
李旭扔下奏折,在龙椅上伸了个懒腰,随手向安德海一指……
“此次操作消耗2白钻的资源储备!”
提示框隐没,价值2白钻的声光效果消失,安德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一众惊骇欲绝的视线中恢复。
一个鲤鱼打滚从担架上滚落,扑着跪倒在御案前的金砖